第14章 张昭揭开家庭秘密

上一章讲到全家人以张明工作为重，张昭上山下乡。结果短时间内，父母双亡，不得已扎根农村、结婚生子。接下来呢？往下看吧！

回不去丘离国东坡市汉家区的永久遗憾，只能永久在深夜梦里徘徊。但也不甘愿自己、还有自己的后代永远都在卯家村。张昭一直在努力，一直关注卯家村之外的世界。

尽管家里时常鸡飞狗跳，尽管家里时常吵闹不停，尽管生活水平欠佳，尽管抱怨伴随左右，但生活依旧波澜不惊，一路向前。

张钰兄弟姐妹6个在吵吵闹闹中、在相互掐架中、在相互帮助中一起长大。在孩子的成长中，张昭始终每天要求每个孩子回家后把自己在学校学的知识回家讲给自己和媳妇听。这个良好的学习习惯一直坚持到每个孩子的成年、成家。

……

这天儿特别蓝，一扫往日阴霾；白云手拉着手，一起去找母亲；太阳伸伸懒腰，调皮地摆个鬼脸，之后灿烂微笑。

阳光温柔地抚摸着窗户上的玻璃，透过微风轻轻吹过的窗帘，拆解过的日光斑斑驳驳洒在窗帘不同的部位，再稀稀落落地反射到墙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柳凤缓缓睁开最近略微有些肿胀的眼皮，舒舒服服伸了伸懒腰，接着瞅了瞅墙上的挂钟。

现在是下午两点。接着，丈夫的话儿钻进耳朵。

张钰：“凤儿，穿好衣服，上街走走去。”

柳凤：“孩子咋办呢？张宏、张丽呢？”

张钰：“让妈看会儿！再说张红五岁，张丽三岁，他们自己玩也行！”

柳凤：“唉！”

柳凤以她现在最快的速度穿好自己最中意的（张钰专门给她孕期做的）棉布印花衬衫与深蓝色的确良裤子，和丈夫张钰一前一后走出屋门来到街上。

此时，太阳再一次钻出脑袋，深情注视着大地。整个村里暖洋洋的，经过昨天一整天时断时续地下雨，地面被冲刷得一尘不染。大家三三两两凑成一堆儿，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拉着东家长西家短。

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再从村西头走回到村东头。村里的街道又一次留下张钰、柳凤夫妇恩爱的身影。自从柳凤这次怀孕，张钰又一次紧张起来。看着柳凤的肚子渐渐浑圆，他又一次内心提醒自己在岳父面前庄重、真心地宣誓，“此生，我发誓一心一意对柳凤好!”张钰陷入到无边无尽的回忆中。

那时张钰十四岁（1974年），发生了一件令他终生难忘的事。

那年秋季刚入学（初二），班上转来一个名叫李强的男孩。这个特殊的男孩，同时也是他无法选择的同桌。

李强的父母三天两头吵架、打架，家里每天充满火药味。在家里李强郁闷至极，也不知道如何排解自己的情绪，再加上青春期的莫名狂躁，张钰的一贯优秀，让李强浑身不舒服，李强决定结结实实教训一下张钰，好让自己也内心平衡一下。

“东坡市汉家区不要的垃圾！”看着，李强一边高声悻悻地嚷，一边拿着鸡蛋猝不及防往张钰头上砸来。“啪！”躲也没来得及，鸡蛋正巧砸在张钰的脑门，立刻破掉，黄色蛋液中夹杂着白色的蛋清瞬时呈不规则的形状从张钰的整个脸颊流淌下来。“世界上最怪异的人，就站在我眼前！”

张钰再也忍受不了，随便抹了一下脸，待眼睛看清楚一些，立刻冲上去，和李强厮打起来。

同学们的声音杂七杂八地混合在一起。“真没素质，专揭别人的短！”“这种人，真欠打！”“唉！李强也挺可怜的！”“也不知道老师知道怎么处理？”......

起起伏伏的声音越来越大，这边两人依旧在地面厮打。两人的衣服已被撕破好些洞，头上、脸上、胳膊上、腿上......，都粘有颜色不均、形状不等的鸡蛋汁液大集合。甚至教室外面走廊上都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鸡蛋液痕迹。

咚——咚——咚——震天响的声音终于把丁老师给震出来了。丁老师身穿灰色中山装，三七分的头发服帖趴在他的头皮，一手拿着鸡毛掸子，“谁？是谁——在打架？”一手指着同学们，“打架的是谁？”“张钰、李强。”“把他俩扒开！”“是！”四个男同学蹲下身子，两个人为一组，还是经过四五分钟才分开打得激烈的张钰、李强。

老套路是少不了的：两人陈述打架原因，叫来各自家长，最后解决这次打架，并且让张钰、李强两位同学承诺——以后同学之间永远不打架，两位家长加强教育。

倔强的张钰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受到委屈，一声不吭地走在父亲张昭的身后。他心不甘、又委屈，怎么都想弄明白李强嘴里的“东坡市汉家区不要的垃圾”是什么意思，这是他第一次受到侮辱。

走走停停，走走停停，走走停停......“爸，同学说我是东坡市汉家区不要的垃圾是什么意思？”张钰实在忍不住问道。

没有任何回复。

“爸，同学说我是东坡市汉家区不要的垃圾是什么意思？”张钰再一次问道。

张昭缓缓转过身，对着张钰，默默无言。他破天荒从裤兜里拿出烟盒，之后用肉眼看见颤抖的手把烟打着。一次、两次，还没打着。尽管太阳斜射，依旧温暖。这是中秋时节，东南省渊明市秦家乡就是风也很少有。第四次，终于将烟点着，哆哆嗦嗦送到自己嘴里。“阿——嚏——！”好大的喷嚏从鼻腔、从嘴里喷出来。下意识，张昭把烟扔到地上，又用鞋转圈踩了一下，最后弯腰捡起扔进垃圾桶。豆大的泪珠慢慢从眼里渗出，瞬间滑落地上。之后张昭再也不管不顾，在张钰面前卸下心房，哇哇大哭起来！

张钰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紧张得直搓自己的双手，把双手搓得全部发红。静静等待父亲的情绪回归平静，之后再有那曾经不为人知的真相。

张昭终于揭露自己的家庭状况了，张钰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呢？让我们期待下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