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家禽死而银行逼

上一章讲到水产颗粒无收，本指望卖点鸡鸭猪来周转一些钱，重新买水产苗。那后来呢？情况依旧如此，还是有所好转。一起行进吧！

直至中午，张钰再也没有卖出去一只家禽。

中午11:30张钰悻悻地开车回家，不发一言，吃过中饭，倒头就睡。

第二天（1993年9月12日）依旧大早赶去渊明市家禽批发市场，市场还是那个市场，人气还是那个人气。这天中午，张钰直接回家倒头就睡。

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时而是初中和李强打架的画面、时而是经贸局工作的画面，想当年自己也曾骄傲过、也曾辉煌过，自己怎么混到这个程度了，张钰脊背阵阵发凉......张钰一直到了天黑时才醒了过来。

和往常一样，但家里此时蒙上一层淡淡的忧虑，张钰一边吃晚饭一边看电视。

“据报道，由于前一阵子持续半个月极端恶略天气，引发的次生灾害，禽流感已经在东南省发现并散发开来。省政府要求每家养殖场加强家禽消毒，一定保证健康再上市。各个农贸市场加强家禽管理！” 

“怪不得生意这么惨淡！”，张钰原来以为是因为刚不久的恶略天气导致的民众购买力低下，心想，“过一阵子就能好转，没想到却引出禽流感。”

“凤儿，我去经营部了，不用等我了！”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张钰走出家门。

披着月光，戴着星星，张钰拿着消毒水，再一次把每个窝棚消毒一遍，一只一只家禽挨个检查。虽弥漫着不甘，但更得撑住，更得努力，熬过就是希望。

彻底精心收拾一遍窝棚，张钰踏着皎洁的月光，“月落乌啼霜满天”。天蒙蒙亮时，他回到自己家里。看着两个女儿恬淡的小脸，儿子顽皮的面容，瞬时心里不那么悲凉。

张钰走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我就不信邪，再去市场看几天。”

接连一周的市场反馈，一直惨淡到底。而在这一周内，自己的家禽却开始有生病死亡的现象。

随着时间推移，尽管张钰每天仔细清洁窝棚两次，但还是止不住鸡鸭猪的成片生病、死亡现象。

张钰满嘴起泡，每天只能吃一顿饭，急得天都快塌下来了。仅仅二个月不到（1993年11月8日），他原来正好的衣服、裤子，现在松松垮垮地架在他瘦弱的骨架上。仅仅二个月不到（1993年11月8日，他的白发开始攻城略地，略微花白地诉说此刻的苍凉，连皱纹也非得凑热闹，不打招呼在张钰的额头轻轻吻了几道痕迹。

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那边水产现状目前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而现在家禽又出了这么大的问题。现金（尤其是流动资金），有这么大的窟窿，该怎么填上？何况每天清理费也是一笔看得见的费用，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那每年的承包费、那40万的贷款还有利息像一座大山压在张钰肩上。

一天又一天，张钰死撑着。只有死撑着，将来才可能会有希望。他希望自己撑到一定时候能有转机。没想到这转机不期而来。

1993年11月15日，比丘大学经济学院、畜牧学院又来张氏农贸经营部进行例行调研。当到达张氏农贸经营部时，当比丘大学的老师们再一次见到张钰时，满脸的惊讶、十足地纳闷不约而同从每位嘴里跑出来，“这是张钰吗？”“如假包换！”满脸高兴、略带沧桑的张钰回答。“你这是骨感美？！”“唉！咱们一起去承包的山上吧？”“这就是我们来的目的。”

当看到5座山之间原来的水库时，他们一行5人惊讶之极，“鱼呢？虾呢？......都去哪儿了？都去西天取经了？！”满眼是清凌凌的水，抬头是蓝莹莹的天。一片清凉、一片静谧。唯独水里干干净净，没有一条鲜活的生命。

张钰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地解释这一切，一开始低头好一阵不言语。沉默很久，之后再仔细说起今年夏天那个令人窒息、令他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半个月。

听完张钰的解释后，比丘大学一行5人什么也不能说，自然灾害谁都不能避免。但唯一能避免的就是有充足的后续资金把水产后续补上去，而这资金断裂正是目下张钰最大的难题。他难以为继，他后继乏力。

恰巧从今年夏天开始三个半月（1993年8月初至11月中旬），正是丘离国著名大学之一比丘大学正在参加火星全球大学评比排名关键时期，因而没有关照张钰，结果就发生了扭转乾坤的大事。

再接着，比丘大学一行5人继续向山上走，再看看各类家禽的现状。

在到家禽区的路上，张钰又说了禽流感给张氏农贸经营部带来的影响，现在情况也相当不乐观。

等一行人到了家禽区，发现家禽区只剩下原来一半的数量，还有近四分之一的处于病恹恹状态。

比丘大学畜牧学院赵老师立刻进窝棚开始一个一个仔细检查每个家禽的具体状况。一天半后（1993年11月17日下午），赵老师一行人拿着张氏农贸经营部家禽区生病的样本、张氏农贸经营部现在的各项数据回去进行研究。

时间一天天不经意流淌，东南省由于靠海，码头发达，更是获得得天独厚的优势，经济发展迅猛，人民生活显著改善。东南省一跃成为丘离国第一大省。东南省出现国家性质企业、集体性质企业、个人性质企业三种性质并存发展的局面。

东南省渊明市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黑卷头发、黑皮肤的外国人......渐渐多了起来。外国人开的公司、工厂也从无到有，渐渐变多。......渊明市更是多种所有制企业各自一起蓬勃发展，呈现百家争鸣的局面。渊明市直接跃升为省级特大城市，并且在比丘国也占有一定的位置。就连张钰所在的秦家乡也变成县级市，半年发展的速度堪比一年。

学校来进行提供技术支持和例行检查时，发现天翻地覆的变化，决定回学校研究一下原因，提供更为针对的支持。与此同时，东南省渊明市经济得到长足、纵深发展。在这经济发展过程中，对张家父子企业有什么影响呢？下一章里有显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