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去看球赛
“我们明天得多谈谈史蒂夫,”他说,我的心跳了一下。
“为什么?”我尽可能随便地问。
“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不想插话了——太晚了——但是我想……”他渐渐陷入沉默,然后笑了。“我们明天再谈。这可能会帮助你在其他事情上下定决心。”
他说了再见。他答应早上给我寄一张票,给了我他的酒店名字和手机号码,最后一次握了握我的手,上了他的车就开走了。我在体育场外站了很久,想着汤米、安妮和过去——想着他说我们需要多谈谈史蒂夫是什么意思。
当我告诉哈卡特比赛的事时,他的反应是不假思索。
“这是个陷阱,”他说。“你的朋友是史蒂夫,不是汤米,”
我绝对肯定地说。“但我有一种感觉,他也许能够以某种方式指引我们找到他,或者让我们跟随他。”
“你去看比赛吗?”哈卡特问,
“你进不去。”我笑了,“那里将有成千上万的人。在这样的人群中,我想我是安全的!”
门票是由信使送来的,我正巧出发去看比赛。我在开球前一小时到达。一大群人围在体育场外。人们唱着歌,欢呼着,穿着俱乐部的服装,从街头小贩那里买饮料、热狗和汉堡。
警察部队密切注视着局势的发展,确保对手的球迷不会发生冲突。我买了一个热狗,一个火柴,还有一顶帽子,上面印着汤米的照片,上面写着“非同寻常!”
有很多帽子和徽章是献给汤米的。甚至还有汤米的CD,封面上贴着汤米的照片,“开球前20分钟我就坐在座位上了。我能清楚地看到泛光灯照射下的场地。我的座位在体育场中间,就在休息室后面几排。
我到达时,队伍正在热身。看到汤米进了一个球,停止了练习,我真的很兴奋。想到我的一个朋友参加了杯赛的决赛!从孩提时代起,我就已经走了很长的路,把我大部分的人类兴趣都抛在了脑后。但当我坐下来盯着汤米看的时候,我对足球的热爱又涌上心头,我感觉到一种纯粹的孩子般的兴奋在我的心窝里滋生。
球队离开球场准备开球,几分钟后又重新出现。体育场的座位都坐满了,球员们列队离场时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大多数人都站了起来,鼓掌叫喊。裁判抛出一枚硬币决定球队的比赛方式,然后队长握手,球员列队,裁判吹哨,比赛开始了。
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两个队都全力以赴争取胜利。拦截动作又快又猛。比赛从一端转移到另一端,双方轮流进攻。进球的机会很多。汤米做出了几次精彩的扑救,另一位守门员也是如此。一对球员从很好的位置冲过横梁,发出一片嘘声和呻吟声。四十三分钟后,两队看起来在半场结束时势均力敌。但是紧接着就有了一个快速的突破,一名后卫滑倒了,一名前锋射门得分,他把球打进了球门的左角,越过了张开的手指。
汤米和他的队友们看起来很沮丧,他们在半场结束时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但是他们的球迷——还有那些来为汤米加油的当地人——不停地唱着“1-0,2-1,这就是赢得奖杯的方法!”我去喝了一杯,但是队伍的大小很吓人——更有经验的球迷在半场结束前溜了出来。我转身伸展一下双腿,然后回到我的座位上,虽然他们落后了一球,但汤米的球队在中场休息后出来时看起来更有信心了。
他们从上半场开始就发起进攻,把对手击倒在地,把他们推倒在地,拼命地冲向球门。比赛越来越激烈,头一刻钟内有三名球员被黄牌警告。但是当他们在第64分钟的角球破门扳平比分的时候,他们的渴望得到了回报。我是从座位上跳起来,高兴地挥舞着拳头的数千人之一。我甚至还加入了对安静下来的对方球迷的歌曲:“你不唱歌,你不唱歌,你不再唱歌!”五分钟后,我唱得更大声了,在另一个角球上,球队再次得分,将比分提高到2比1。我发现自己拥抱着我旁边的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高兴得跳上跳下。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会这样做。如果吸血鬼将军看到一个王子如此可笑地行动,他们会怎么说?比赛的其余部分是一件紧张的事情。现在他们落后了一球,另一队不得不进攻,寻找扳平的机会。汤米的队友们被迫回到自己的半场。比赛中出现了几十次拼命的防守拦截,大量的任意球,更多的黄牌。但他们坚持了下来。汤米做了几次简单的扑救,但除此之外,他的进球并不麻烦。
在比赛还有六分钟的时候,这场胜利看起来很安全,然后,在对第一个进球的回放中,一名球员滑出了他的后卫,发现自己在球门前,只有汤米一个人可以击败。球又一次被准确地击中。球飞向网的左下角。但是他的反应太快了。因为这一次,汤米不知怎么地跳了下来,设法用几根手指去触球。他只是勉强接住了球,但这足以把球打在门柱上。
球迷们高呼汤米的名字,唱道:“这并不奇怪,他是最伟大的一号!”汤米忽略了歌曲,专注于角落,指挥他的后卫。但是这次扑救让对方士气大打折扣,虽然他们在最后几分钟不断向前进攻,但并没有再威胁要进球。
哨声一响,汤米的球队疲倦地拥抱在一起,然后和对手握手,交换了球衣。之后,他们向粉丝致敬,感谢他们的支持。我们都站了起来,鼓掌,唱着胜利的歌曲,很多都是关于让人难以置信的汤米的。
汤米是最后一个离开球场的球员。他和他的对手交换了球衣,两个人一起离开,讨论比赛。当汤米接近休息室的时候,我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但是由于人群的喧闹,他当然听不见我的声音。
正当汤米要从隧道里消失到更衣室去的时候,一阵骚动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