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中的惊吓
我,陶喜,小名疙瘩。15岁以前我跟你们一样,就是个四六不懂的毛孩儿。在厌倦了平淡的生活后,我混入社会干着让村里人都头痛的鸡飞狗跳的事儿。
家里人一度固执的认为我是中了邪,请仙姑邀道士来给我驱邪,整得家里乌烟瘴气,然并卵!不过就在家人请的各路神仙里,我认识了现在的师父,从此成为摄鬼师!
拜他为师纯属意外,比起那些请来的神神叨叨的道仙中,只有师父算是个冷静人儿。进了家门,师父先是在我家四处环顾一番,而后特别冷漠的盯着我半天,我正心里盘算着想拿块砖头歇他脸上时,他开口对我爹娘说“这孩子是十龙一蛟的命,你们降不住,不如跟着我学活儿将来不至于“死”在家里。”
“哎呦喂!老神棍 ,光天化日拐卖儿童啊?”我心里嘀咕着。
见我那老实巴交的爹娘愁眉不语,老神棍又补上一刀“你们考虑清楚,他如果还在家里,早晚也会殃及到你们。”
半晌 “行吧,师父。这娃好孬就指望您了。”爹掐灭了手里的老旱烟望了我一眼,转头对老神棍硬挤出这句话。
无奈我只能的跟着这老家伙,走到村口的石牌下,老神棍停下脚步“跪下!就此跟你们村的乡亲和你爹娘正式拜别!今后,正道人心,驱邪行善,好好修行。”
被他这一吼,还真把我震慑住了,当当当三个响头磕下,我这眼泪刷刷的流。就这样,我算是拜师了?
我这师父据说是昆仑山上净空天师的真传弟子,因为动了红尘心便被赶下山,从此浪迹江湖,做起了“为民除害”的生意,江湖喝号“摄鬼大师九爷”。
师父随身带的东西就几样,骰子、铜钱、罗盘、镇魂铃、朱砂、红绳和一本快糟烂的书,还有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坟头土。
我其实对这种装神弄鬼的事儿很嗤之以鼻,不过是想跟这老神棍赚点儿快钱,等把爹娘给我请神的钱赚回来再偷跑回去。
刚开始跟着他跑业务,都是些小活儿,什么看风水选祖坟之类的,我就给他搭个下手,直到遇见真正的大活儿,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那年入秋,广茂与乾县的衔接处有个叫昌蓉的地界,师父接了个活儿,雇主说她家的女娃子被鬼附了身,邀我们前去驱邪。此时已是黄昏,雇主简单介绍了情况,谈好价格后便带着我跟师父踏进女娃的房间。
四面土墙,一张床榻上坐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娃,蓬头垢面不说不笑,眼神呆滞浑浊。师父眼盯着女娃的手指,僵直下垂泛着死灰色,指甲全黑。
看完那女娃,师父叫她的爹娘在门外等候,然后关上门窗开始用骰子问路,再用罗盘在屋子里走圈。
“嘿嘿……陪我玩儿呀,陪我玩儿好不好”一个好似婴儿般稚嫩的声音从女娃的嘴里说出。
师父见状赶紧掏出口袋里那本糟烂的书,一边翻弄着,嘴里开始念起经文口诀之类的。
房间的木门猛地扣死,屋内阴风飕飕,女娃抓着床沿身体突然180度的上下摇晃起来,那架势比小八嘎国的鞠躬礼还正规。
女娃眼睛泛白以一种诡异的笑瞪着我们“呀哈哈……不陪我玩儿,就带你们俩走”她咽喉处一张若隐若现的脸蠕动着,身体缓缓半浮在空中。
我哪儿见过这大场面,额头和后背渗起了阵阵冷汗,两条腿已经抖成了筛糠,霎时感觉两腿之间一股暖流,操蛋玩意儿——我居然吓尿了。
一阵阴风向我和师父迎面扑来,紧紧地把我俩逼到土墙上,旁边的师父双眼紧闭嘴里念叨的经文越发响亮,脸上的皮顺着肌肉纹路伸展游走。
许是听见屋内的动静太大,雇主夫妇猛撞开木门,看见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四散瘫坐在地上。被惊动的女娃嘴角裂到耳根,伸出手臂作势要扑过去。
“疙瘩!把裤子脱下来扔她身上”师父努力的张开嘴朝我开吼。
我跟师父都贴飞在墙上,这张老脸此时也顾不了太多,赶紧解开腰绳挣扎着把裤子褪下来使出吃奶的劲儿向浮在半空的女娃扔去。
我顶你个肺啊!顶风扔裤子,那一裤子尿水妥妥地乎在我脸上,还热乎着。
“不行啊!师父,风太大了,扔不过去”
“把裤子拿好,扑到她身上去!快!”师父接着说“抓紧时间,不然她真要把我俩带走了!”
我顶着强风猛的扑过去“啊……跟你丫拼了!”手里的裤子够不到女娃的脸,只能死死抱住她的腿,再把我脸上多余的尿水往她身上死劲儿的蹭。
只听空中一阵嘶吼,女娃和我一起掉落在地上,她脚上冒着黑烟,再不挣扎昏死了过去。师父也已经像烂泥一样堆在墙角边,面无血色。
做完这活儿已是半夜,还未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的雇主夫妇跪爬着过来“大师呀!我家女娃子身上的脏东西是不是已经祛掉了?”
“这东西厉害的很,不过我徒弟的童子尿应该起了作用。看下半夜她还有没有啥反应吧。”师父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缓了好一会儿,师父把女娃抱上床,拿出口袋里的红绳分别系在女娃的四肢上。这一夜,雇主安排我们在他家的西屋住下。
这老神棍的功力也不行啊,我心里实在不爽,便试探着问师父。
“师父,您说那到底是个什么鬼呀?”
师父平躺在床上闭目不语,眼珠子在眼皮里乱转。
见师父未有回应,我接着得意的说“要不是我的童子尿临场发挥,恐怕咱俩就此得交代在这儿了”
“这东西怨气很重,我用浸过公鸡血的红绳暂时阵住了它,看看晚上它还会不会折腾吧。”说完,师父侧过身背对着我。
丑时刚过,昏睡中我隐约感觉脚底发凉,可能是入秋夜寒,没去多想便把脚缩回来继续睡。
咋越睡越冷呢?我感觉脚边像有个大冰坨子压着,靠着微弱的月光,睡意惺忪的睁开眼睛。
一个穿红衣长袍的女人正在我脚边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