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介绍一下边斯

乔雷叹了口气，“无意冒犯。但证据很清楚，与死者沟通的信念导致了更多的人走向疯狂而非心灵的平静，如果是这样的话，所有精神沟通的尝试早就结束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乔雷，好像要理解他的观点。“你说这是个迷人的主意，博士，当然不止这些。那些接受死后重生观念的宗教呢？ 圣保罗不是说：‘如果死人不从坟墓里复活，那么我们的宗教就是徒劳的吗？’”

乔雷没有回答。

“但你不同意，”她说。

“我不同意。”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另一种更有趣的选择，虽然要复杂得多，要求也高得多；那就是潜意识的自我，那种巨大的、隐藏在所谓的意识门槛之下的、像冰山一样的人格的广阔。这就是魅力所在，秦娜小姐，不是来世的投机领域，而是今天的这里，我们自己的挑战。人类光谱的未解之谜，我们身体的红外容量，我们大脑的紫外线容量。这就是我提出的另一种选择：人类系统的扩展能力尚未建立。我相信，所有的精神现象都是由这种能力产生的。”

秦娜在微笑之前，沉默了一会儿，“我们拭目以待，” 

乔雷点了点头，“我们一定会的。”

李依丝环顾了一下餐厅，“这所房子是什么时候建的？”她问道，“你知道吗？”

“一九一九年，”费舍尔回答。

“从你今天所说的几件事来看，我觉得你对边斯了解得很多，你愿意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吗？” 

“认识我们的对手”，他强颜欢笑，“有趣吗？” 费舍尔想。当边斯和其他人开始工作的时候，你就不行了。“你想知道什么？”他问。

“你能告诉我们什么，”乔雷说。

费舍尔给自己再倒一杯咖啡，然后把壶放回桌上，双手环抱着杯子，开始说话，“他生于1879年，是美国军火制造商商节度的私生子，是英国女演员边伦的私生子。”

“他为什么取母亲的名字？"乔雷问。

“商节度已经结婚了，”费舍尔说。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除了个别事件，他的童年是一片空白。五岁时，他绞死了一只猫，看它是否会在九条生命中的第二条中复活。当它没有这样做的时候，他变得愤怒，把猫砍成碎片，从他的卧室窗户扔出去的零件。在那之后，他的母亲叫他魔鬼。”

“我想他是在英国长大的，”乔雷插话道。

费希尔点点头，他说：“下一个被证实的事件是对他妹妹的性侵犯。” 

“一切都是这样不好的事件吗？”

“大夫，他没有过模范的生活，”费舍尔说，他的声音有点尖酸，

“很好。”他说完，看着李依丝，“你反对吗，亲爱的？”李依丝摇摇头。

他瞥了一眼秦娜，“秦娜小姐？”

“如果这能帮助我们理解的话，”她说。

乔雷向费舍尔做了个手势，叫他继续说。

“这次袭击把他妹妹送进医院两个月了，我不谈细节。边斯被送进了一所私立学校，那时他十岁半。在那里，他被虐待了好几年，主要是被一个同性恋教师虐待。边斯后来邀请这名男子去他家住了一个星期，最后，这名退休教师回家上吊自杀了。”

“边斯长什么样子？”乔雷问，试图引导费舍尔的叙述。

费舍尔凝视着自己的记忆，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说：“他的牙齿是食肉动物那样子的，当他露出微笑时，给人的印象是动物在咆哮。他的脸是白的，因为他鄙视太阳，避开户外的阳光。他有一双令人惊讶的绿眼睛，似乎有一种内在的光。他的前额很宽，头发和短胡须都是乌黑的。尽管他长得很英俊，他的面孔却令人毛骨悚然，那是某个恶魔的脸，只是长得像人一样。”

“这是谁的描述？”乔雷问，

“在1927年他的第二任妻子在这里自杀了。”秦娜说，“你知道那个字眼的描述。” 

“你一定读过很多遍了。”

费舍尔的微笑是阴沉的，“正如医生所说，”他回答，“认识你的对手。”

“他是高还是矮？”乔雷问，

“高，一米九五，人们叫他咆哮的巨人，”人们叫他，

乔雷点点头，“教育方面呢”

“纽约，伦敦，柏林，巴黎，维也纳，没有专门的学习课程。逻辑、伦理、宗教、哲学。我想，用来使他的行为合理化已经足够了。”

乔雷说，“他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了钱，是吗？ 他母亲留给他几万块钱，但他父亲留给他几千万人民币，这是他出售步枪和机枪所得的一部分。”

“这可能会使他产生一种负罪感，”秦娜说。

“边斯一生中从未感到过一丝的内疚。”

“这只能证实他的精神失常，他的心智也许有点不正常，但也很聪明，”费舍尔继续说，“他可以掌握他选择学习的任何科目。他会说和读十几种语言。他精通自然和形而上学哲学。他研究过所有的宗教，阴谋家和玫瑰派的教义，古代的奥秘。他的头脑是信息的宝库，是能量的源泉。”

“他一生中有爱过一个人吗？”秦娜问。

“不，他不相信爱情，”费舍尔回答。

“他相信意志，那种难得的对自我的向往，那种磁力，那种内心最秘密、最普遍的愉悦：影响力.” 

“他所说的‘影响’是什么意思？”乔雷问道。

“心智支配的力量，”费舍尔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控制。他显然具有像廖斯和普京那样的催眠人格，引用一句话，没有人能离他太近，唯恐他那可怕的形象把他们吞没。”

“边斯有孩子吗？”

秦娜问：“他们说有个儿子。但是，没有人真正确定。”

“你说房子是1919年建造的，”乔雷说，“腐败是立即开始的吗？”

“不，一开始是清白的。世界上最好的晚宴，豪华的舞会在舞厅举行。人们从世界各地赶来这里度周末。边斯是个完美的主人，老练，迷人。然后——”他举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几乎触到，“1920年，所有这一切都是由边斯和他的影响所引起的，他在这个阶段所做的，创造了一个类似于18世纪的欧洲上流社会。要详细描述他是怎样做的，那就太费时了。这是微妙的，但经过精心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