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证据

李依丝似乎有些犹豫，似乎不敢提出他可能无法反驳的观点。“有一个人影，”她最后说。“一个很可怕的人影。”李依丝不安地盯着他。

“但不一定是那个人影，”他说。

“但是戒指?”

“Z.N.不一定代表朱尼。”

她看起来并不放心。

“它可以代表很多名字。”他说这笑了

“但是，另一方面，实际上可能是朱尼，假设有这样一个人存在。那不能证明她的故事吗？”

“那似乎是”

“我不明白。”

“重点不是证据，也不是它似乎要证明什么，而是谁发现了证据。”

李依丝看起来仍然很困惑。

乔雷笑了，“亲爱的，”他说，“秦娜小姐是个相当敏感的人，再加上她作为中间人在这所房子里所能接触到的巨大的权力残余。结果就是她被赋予了创造任意数量的效果来验证她的观点的能力。昨晚她袭击了我，后来声称是朱尼干的。接着，她“意识到”他的身体，今天早上“发现”了它，从而进一步证实了她的故事。事实是，这些可能实际上是朱尼的遗体，这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很简单，秦娜小姐在操纵她的权力，在房子里操纵她的能力。”

李依丝焦虑地看着他，乔雷知道她想相信他，但还是被发生的事情搞得晕头转向。

“可是，牙印呢？”她开始说，“你就是这么想的，不是吗？”她的笑容是淡淡的。

“你一定也有通灵术。”乔雷哈哈地笑着，“这是唯一还不确定的一点。”

“这不是证据吗？”

“对她来说就是。”

“它们是牙印。”

“它们看起来是。”

李依丝看起来比以前更困惑了，“你是说那不是牙印吗？”

“可能是吧，”他说，“我想说的是，他们绝非朱尼所为。”

“她是对自己干的？”

“也许不是直接干的，尽管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更有可能的是，它属于烙印的范畴。”李依丝看上去有点不舒服，“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乔雷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马丁那次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记得的话，我只是说他坐着时受了伤，当时他的生殖器几乎被割断，他一时歇斯底里地做了那件事。然而，直到今天，他仍然深信‘来自对方的力量’企图阉割他，这与在女性乳房上咬几口大不相同——尽管我相信她所遭受的痛苦是相当大的。不过，你看她是如何圆满解决问题的，”

他接着说，“她昨晚发现了尸体，今天早上，朱尼因发现了他的秘密而大发雷霆，惩罚了她，试图把她吓跑。”

“但是你”她虚弱地做了个手势，“一点也不相信，什么也不相信。”她叹了口气，好像投降了，“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我的机器今天早上就会到达，到明天我就会用纯粹的科学手段结束所谓的地狱之家的诅咒。”

费舍尔走进大厅，走向餐桌，他穿着豌豆色的夹克，衣服和手上沾满泥渍。他什么也没说，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点了一支烟。

“服务完成了吗？”乔雷问道，声音中最微弱的一丝嘲讽。

费希尔瞥了他一眼，然后从一盘培根和鸡蛋中拿出银色的盖子，看了看，然后把盖子倒回原处。

乔雷问，“秦娜小姐没有在吃早餐吗？”

费希尔摇了摇头，然后喝了点咖啡。乔雷仔细打量着他。这个人显然有压力。他从来没有多想过这件事，但费舍尔在发生这件事之后回到这所房子里来，一定需要极大的意志力。

乔雷说，“昨晚我没有回应秦娜小姐，因为我很痛苦，而且…坦率地说，我也生她的气。但我确实认为她建议你离开是对的。”

费舍尔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请不要把这当作批评，我只是认为，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离开也许是明智的。”

“谢谢。”

乔雷把餐巾放在桌上，“好吧，我已经把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告诉你了。”他拿出怀表，掀开盖子。当他把手表放回口袋时，他注意到李依丝的目光从费舍尔身上移开了，“也许我们应该给秦娜小姐带些吃的来，”他建议道。

“她现在想一个人待着，”费舍尔说。

乔雷点点头，然后把身子推到他的脚边，把重心放在他那条烧伤的腿上，“亲爱的？”他说。

她微微点了点头，站着。

“他今天看起来特别紧张，”他说。他们开始穿过入口大厅。

“嗯”他看着她，“你也是。”

“在这样的房子里，当然紧张了。”

他笑了，“等到明天吧，你会注意到一个很大的变化。”

当有人敲门时，他带着得意的微笑环顾四周，“我的机器到了。”他说。

上午8点31分，所以这个破碎的身体释放了灵魂，再也不会回到它那里了。这个机构已经达到了它的目的，它再也不能达到这个目的了。土归土，灰归灰，尘归尘，阿门。现在她已经说了三遍葬礼仪式上的话了，第一次是她和费舍尔把朱尼的尸体安放好，第二次是回到她的房间。现在他的灵魂可以安息了。

外面太冷了，地面硬得像铁一样，费舍尔挖坑的尝试最终被放弃了。他们搜查了房子周围的地方，直到在地上发现了一个洞，把尸体放进去，用树叶和石头盖住。接着她又背诵了葬礼上的话，两个人都站在临时坟墓旁，低着头，闭着眼睛。她会尽快安排朱尼安葬。现在重要的是，他从这所房子里被释放了。

她把手伸进毛衣的口袋，拿出朱尼的戒指放在手心，用手指捂住它，图像立刻就开始了。她看到了他：黑头发，英俊，态度傲慢，但在表面的傲慢之下，像一个孩子一样毫无防备。她看见他在饭厅里对着桌子笑，看见他在舞厅里和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跳华尔兹。他的笑容里只有青春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