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银行里的同事
每个星期五的晚上，他通常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及时有人在他后离开也会锁门的。“天啊，难道银行整个周末都没有锁门吗？”“到九点一刻，只有另外三个职员来上班了。 分公司经理（比苏正军小十岁的王元）已经在办公室里了，这时苏正君已经到了，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猛烈地敲门，偶尔还撞玻璃。
其他两个职员——刘默和汤玲玲——在办公桌前死了。 刘默趴在电脑终端上，而汤玲玲则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四肢摊开躺在地毯上。 苏正君对身边的发生的一切感到震惊。 他敲了敲武军的门，试图做些什么，但他的经理似乎并不关心，只是比其他人反应更快一点。 他亲自去设法改善这种情况。 他们不可能用这样一个骨干来经营分支机构，是吗？ 他从一些失踪员工的人事档案中找到了他们的电话号码，并试图打电话给他们，询问他们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不能使电话工作时，他咒骂起来。 这该死的队伍还在下面，”苏正君决定，“他必须继续下去。 现在是九点半，一切又像往常一样由他负责。 他消失在经理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前门的钥匙。 然后他走过银行大厅，打开沉重的木门，把门拉开。 街上有几个人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是什么声音，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苏正君悲哀地回忆起有一段时间，银行大厅里每逢星期一都会排满了没完没了的长队，
“事情是怎么变的？”他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站在他的钱柜后面。“苏正君不介意辛苦的工作。 他能应付装满报纸的托盘和柜台前的一大群顾客。 只要每个人都尽自己的责任，这些都不会困扰他。 如果其他人也工作到那么晚，他会乐意工作到半夜。 但今天没有发生这种事。 他已经对今天不到一半的员工来上班感到恼火了。
然而，真正使他心烦意乱的是，他似乎是唯一一个似乎在做什么的人。 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银行一直在慢慢地招揽顾客。 等到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当天的第一位顾客才出现，这时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拖着自己走上水泥轮椅入口的斜坡，穿过大门。 看起来令人讨厌的人，他们似乎并没有真正想要什么，他们只是在隔开后办公室和公共区域的玻璃面板的另一边徘徊。 苏正君对他们大喊大叫，想让他们到他的收银台来。
当他们听到他的声音时，他们都围了过来，但他仍然不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苏正君偶尔回头瞥一眼，绝望地摇了摇头。 懒惰的杂种，他心想，你们这帮懒鬼。 他在那里，竭尽全力与顾客打交道，而他们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刘默仍然脸朝下趴在电脑键盘上，汤玲玲还没有从地板上站起来。 武军——在苏正君看来，毫无经验，薪水过高，一无是处——还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他们谁也没有举起一根沾满鲜血的手指来帮助他，
通常他会站在他的收银台前，默默地为他们操心，或者他会找个理由躲到文具室，尽可能长时间地躲在那里，强迫其他人为几个顾客服务。 今天不同了。 今天，其他人不仅做得很少，他们什么也没做。 苏正君不准备坐视不理，让他们再占便宜。 他已经受够了。 也许是家人对他缺乏尊重把他逼到了绝境？ 也许是这个地方的可怕和恶化的状态？ 难道银行大厅里的顾客（现在还有更多的顾客）也几乎对他视而不见？ 难道这就是他突然不得不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工作吗？ 没有电，没有电脑和电话，甚至连他那该死的钱也没有。 不管是什么打破了平衡，他最终决定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自从他记事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终于准备好挺身而出，说出他的想法。 银行大厅里的尸体转过头去，猛地撞在玻璃上，拼命地想接近他。
不远处王元的尸体也扑向办公室的门。 苏正君泰然自若地把他的“直到关门”的牌子推到了合适的位置，把他的抽屉关上了。 “我现在就要开员工大会，”他生气地问道. “我受够了.”苏正君不顾柜台另一边那些腐烂的顾客（他们的人数迅速增加是他突然发脾气的直接结果），大步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口，大发脾气。 王元的尸体摇摇晃晃地朝他走来，“我们需要谈谈，王元”他边说边把腐烂的银行经理推回房间，用桌子堵住了路。
事情不能就这样继续下去。 苏正君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力量，他大步走回办公室。 他抓住刘默的肩膀，把她从电脑上取下来，然后把她背靠在旋转椅上推到经理的房间。 汤玲玲更重，也更笨拙。 他拖着他在地板上走，然后把他的胳膊放在死者的肩膀下，把他举起来，让他坐在办公室另一边的一张顾客椅子上。 他的身体非常沉重。
苏正君只得使出全身力气把他弄进去，让他坐下。”“由于武军被困在他的桌子后面，而另外两个人已经就位，苏正君只好发言。”“你们都很了解我，”他开始说，突然紧张得浑身发抖，希望其他人看不出来。 “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凡事都会照办.” 他停了下来，环顾四周，四周都是毫无生气的面孔。 无知的混蛋们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他不顾一切地继续说。 “我们都有工作要做。 在过去，你可能认为你比我好，你的工作比我的重要，但我想把事情摆平。 我们都是大机器上的小齿轮。
他又停顿了一下，对这陈词滥调很满意——他刚刚设法进入了自己的地址. 这使他听起来比实际上更加自信，尽管他的神经现在开始有点紧张了。 “没有我，你们谁也做不好你们的工作.”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提出了另一个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