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靠近怪物

我曾多次看见埃弗拉从蛇的毒牙里挤出毒液，这次也是一样，当毒液从毒牙里流出来的时候，那人把毒液塞住毒液瓶，递给那女人，拿起第二只毒液瓶，给怪物的另一只毒牙挤奶。 都挤完后，男人走开了，怪物的嘴闭上了。 那人把小瓶递了过去，加入了其他人的行列，开始和其他人一起大声吟唱。

 怪物用它那只红眼睛打量着他们，它那不近人情的、像人类一样的头随着歌声及时地左右摇摆着。 然后它慢慢地转身，用它的手指滑回太阳穴。 它一进来，人们就排成三排，轻轻地唱着歌，随着怪物消失在神庙的黑暗中，留下我们在外面发抖，躲起来讨论这可怕的场面。

“你疯了！”我吐出嘶嘶声，压低了声音，以免引起库拉一家的注意。“你想去那个魔鬼的巢穴，冒着生命危险，是为了喝几瓶毒药吗？”

“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哈卡特坚持说。 “如果它不重要的话，我们就不会被告知——我们需要它。”

“现在不值得把你的生命搭进去，”艾布咆哮着。

“那个怪物会把你们两个当作布丁吃掉的，吃完还会它饿的。”

 “我不敢肯定，”我喃喃地说。 “它吃东西的时候像条蛇。 我是在和一个叫埃弗拉的蛇童合用帐篷时认识蛇的。 ”

“一个孩子要消化很长时间，即使是这么大的野兽。 我怀疑它需要再消化几天，蛇在消化食物的时候通常是睡觉的。”我说

“但这不是蛇，”艾布提醒了我。 

“你叫它什么？”

“怪诞”，哈卡特说。 

“你从来没有和怪物共用过帐篷，是吗？ 所以你对他们一无所知。 冒这个险你会疯的。 那个粉红头发的疯狂暴徒呢？” 哈卡特问“如果他们抓住了你们，他们就不会花很长时间把那个男孩献给怪物了。”

“你们觉得这是什么交易？” 

“我觉得他们崇拜怪物。 这就是他们牺牲男孩的原因。

“做得好。”艾布吐了一口气。

“杀陌生人是一回事，但你得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疯狂！ ”

“他们人并不多。 如果每次怪物饿的时候，他们都用人类做出牺牲，他们就会灭绝。 他们必须用羊和其他动物来喂养它，只有在特殊的场合才能提供人。 ”

“过去许多文明人都向他们的神献祭。 他们可能没有使用暴力，但我不想让他们接受考验，”我很快说。 “我们不能离开这里——我们看见他们挤蛇的毒牙，我敢肯定毒液是我们需要的圣液。 但我们不要得寸进尺。 很难说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什么样的。” 哈卡特说：“库拉一家可能是些可爱的人，他们张开双臂欢迎陌生人，也可能一看见我们就把我们送进怪物园。”

“我们比他们强。 ”

“我们可以打败他们。”

“我们不知道，”

“我不同意。 ”

“我们不知道这些人能干什么。 他们可能比你我强壮十倍。 ”我说。

“我们去敲寺庙，拿起小瓶子，快速敲打它。”

“忘掉小瓶子！” 自从我们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后，艾布就一直在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而且比平时还抖得厉害。 哈卡特说：“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稍后再来。 ”

“达伦对库拉一家的看法是对的。 但是如果我们要发动一次快速突袭，我们需要趁怪物还在睡觉的时候进行。 我们现在必须寻找非圣洁的液体. 你不必来，如果你不想来的话。”哈卡特说。

“我不会来的！”艾布赶紧说。 “我不会因为这样一件疯狂的事情而虚度一生。 我在外面等你们。 如果你们不回来，我就继续往前走，亲自去看看灵魂湖。”

 他恶狠狠地笑了起来，“天黑了我们还去吗”，我问哈卡特，

“还是等明天早上吧”哈卡特说。“到那时，库拉一家可能已经在睡觉了。”

红头发的人们在献完祭后一个小时就回到了他们的村子，从那以后一直在唱歌、跳舞和吟唱。当月亮穿过万里无云的天空时，我们躺下来休息。典型的情况是，当我们想用云遮挡时，就没有云了！

听着奇怪的库拉的音乐，艾布不停地从他的大酒瓶里啜饮着，他那圆润的眼睛越来越小，拉着他那束头发，嘴里念念有词地念叨着那些笨拙的傻瓜们和他们刚刚得到的报应，

库拉村的喧闹声到了早晨就消失了，到了黎明时分就安静了。 哈卡特和我用疑问的眼光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站了起来。 

“我们要走了，”我对半睡半醒的艾布说，“什么？”他嘀咕了一声，“我们要走了，”我又说。 “在这儿等着。 如果我们晚上不回来，走你自己的路，别为我们担心。”

“我不会等那么久的，”他嗅了嗅。 “你们如果不回来，我会在中午离开。”“随你便吧”我叹了口气，

“但你在黑暗中就不那么方便了。”

艾布的面容变得柔和了。“你疯了，”他说，“但你们的胆量比我见过的任何海盗都要大。 

“我要等到日落，如果你能活下来，我们可能会很高兴的。”我笑了，然后和哈卡特一起转身，穿过高大的草地，来到了怪物神庙的门口。我们在神庙门口停了下来，紧握着我们的刀子，呼吸着那野兽身上的臭味。 

“要是有警卫呢？”我低声说。“把他们干掉，”哈卡特说。“只有当我们不得已的时候才杀了他们。 但我想知道，会有什么怪物出来。”

我们紧张地深呼吸，然后背靠背滑进神庙，缓慢而谨慎地移动。 墙上的蜡烛不多，但足以照亮我们的路。 我们在一条狭窄的走廊里，走廊的屋顶很低。 前面有一个大房间。 我们在入口处停了下来。 

房间很大。 屋顶由巨大的柱子支撑，但没有其他分隔结构。 在寺庙的中央，怪物被卷曲在一个凸起的圆形平台上，我们看到一个高高的中空竖立的水晶圆柱体，上面装满了像库拉人曾经用来挤出怪物毒液的瓶子。

“这里不缺乏圣液，”我低声对哈卡特说。“麻烦的是，拿到瓶子，”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