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清洁工

她说：“我会记录下当时的情景。 你为什么不走一圈？ 找出罪犯去了哪里，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地面上追捕一些靴子。 我想在轮班结束前把这个混蛋收拾起来，这样我就可以整夜在拘留所里打他。” 

“听起来不错吗？”他笑了，很明显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还有， 刘蒙，”她补充道，“睁大眼睛。 这个混蛋可能在外面。 他刚刚杀了两个人…不要和他争论。” 她对着他手中的武器尖锐地点了点头。卢薇走进隔壁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跨过血淋淋的脚印，站在干净的地毯上，把相机对准门口。 她拍了几张照片，从预备室到这张，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然后，她弯下腰，拍下了光脚印的特写镜头。 她拍了一些重叠的照片，以便稍后将它们排列起来，以显示从一个杀伤室到另一个杀伤室的连续进展。

闪光灯把一切都照成了明亮的瞬间，使卢薇想起阿富汗的天空是多么的荒凉。 她把血溅在灯罩上和桌子上。 她向轮椅周围的血泊射击。 她转过身来，站直了身子，给死者拍照，闪光灯，那个女清洁工就站在那儿，对，就在那儿，闪光灯，卢薇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两英尺外的那个俄罗斯大个子女人。 眼睛睁开，什么也看不出来。 在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睛里没有任何意识、痛苦或任何东西的迹象。

“我没有——”卢薇开始说。那女人咆哮着向她扑去，那女人用尽全身力气猛击卢薇，抓住她的头发，把卢薇往后推，然后他们就摔倒了。 那女人咆哮着——从她那被毁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奇怪的漱口的声音——当他们撞在咖啡桌上时，她的头向前一仰，把它炸成了一千块木头和装饰性的镶嵌。 这一冲击力让 卢薇发出了一声尖叫，这名女子200英镑的重磅重重地落在她身上，她的工具腰带上的东西击中了她的脊椎、肾脏和肋骨。 当牙齿一次又一次地咬她的脸、她的耳朵、她的气管时，卢薇把她的前臂夹在了那女人的下巴下面。 黑血块从女人的嘴角滴下来，溅到了 卢薇的脸颊和衬衫上，“滚开，你这个疯女人！” 卢薇尖叫着，扭动着她的身体试图逃脱那压倒性的重量。

那个俄国人一直试图把她的手指扭进 卢薇的法国辫子里。 这名女子跨坐在 卢薇身上，巨大的大腿阻挡着她拿起武器。 然而，尽管这个女人身材魁梧，她却出奇地软弱无力，仿佛她的肌肉半睡半醒，松弛下垂。 这是一种可怕的重物质量，它使逃生变得更加困难，除了把卢薇拉近咬一口之外，并没有真正的计划来攻击清洁女工。 她咆哮着，发出嘶嘶声，咬着空气，扭动着，让下巴抵住卢薇的前臂。 挡住这些牙齿会让人立刻筋疲力尽，因为这意味着卢薇必须推开那堆松弛蠕动的东西。

那女人试图向卢薇吐口水，吐出粘稠的死血，但卢薇扭开了。 黑乎乎的粘液溅到地板上，从卢薇的眼角，她可以看到像蛆虫一样的东西在泥巴里蠕动。 照相机仍然系在她的手腕上，卢薇抓起它，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她的太阳穴。 冲击力击穿了 卢薇的手腕，金属和塑料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力量把这个俄罗斯女人的头撞飞了。 但这就是它所做的。 这位妇女的脸上毫无表情，尽管一块像银元那么大的皮肤掉到了她的脸上。 伤口没有流血，也没有任何反应。

卢薇一次又一次地摆动着身体，胸口发出低沉的咆哮声，每次都用相机拍照，砸碎女人的耳朵，撕开她的眉毛，揉进太阳穴、眼窝和鼻窦。 破碎的相机锯齿状的边缘撕裂了女人的脸，撕裂成红丝带，但丝毫没有减缓女人的攻击。 她甚至没有试图阻止这些打击。 她不停地想要咬人，她冰冷的手指不停地抓来抓去。 女人向卢薇吐了更多的黑血，溅了她的制服衬衫一身。 卢薇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然后，卢薇把脚后跟靠近自己的臀部，弯下膝盖，把鞋底平放在地上，然后突然把臀部往上拉成一团。 突如其来的向上一刺将这名俄罗斯女子的身体抛向空中，卢薇立即侧身翻滚，用她的臀部抵住攻击者的大腿内侧。 杠杆赢了，女人侧身摔倒了。

卢薇立刻翻了个身，转到一边，用双脚踢了那个女人一脚，抱住她的胸部和脸部，然后把她的背撞在沙发上。那个女人甚至都没有晕过去。 她从撞击点往后一倒，扑通一声放在手上和膝盖上，开始向卢薇爬去。 卢薇翻了个身，把她的格洛克手枪拉了过来。 “他妈的别动！”那女人咆哮着，咬紧了牙齿——然后猛扑过去，卢薇开枪了。

子弹打中了那女人的上胸部，在锁骨下一英寸处打了一个黑洞。 原力使那女人双膝向后一晃，双臂挥舞着，像是在宗教狂热的阵痛中恳求者。 她的脸上没有疼痛，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注意到那颗.44的子弹打穿了她的身体。 她的嘴唇从血淋淋的牙齿上向后撇了撇，她又向卢薇俯冲了一下。卢薇尖叫着开了口。

第二回合打在那个女人的下巴上，在她耳边吹了个洞，把血和灰质的斑点洒在沙发上。那个女人停了下来，她的野性的表情消失在空虚之中，她的嘴也失去了咆哮的力度。卢薇感觉到她周围的世界在旋转。 两枪打到这个距离。 两枪。 胸部和面部。 沙发上有骨头和脑组织。 这是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是事实。

那个女人以奇怪的速度慢慢地走上前来，扑向卢薇的双腿，抓住她的大腿，咬开她的牙齿。卢薇弯下腰，用滚烫的枪管猛击那个女人的前额。“该死！”她扣动了扳机。 曾经。 两次。 女人的头爆炸了。 头骨碎片、硬脑膜碎片和脑髓被风吹回到沙发、墙壁和落地灯上。那个女人…突然垮了…，就像 刘蒙拿着猎枪从预备室破门而入一样， “卢薇，你还好吗？” 当他冲向她时， 刘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