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陈
最后，老陈颤抖着活了过来。 林婉清听见李颖在换班。 她摸着自己的胳膊说：“等等。 “请再等一会儿。”她正要和叶思思说话，李颖用手指戳了戳 林婉清的脸，大声喊道。“那么你们这些婊子和你们所追求的糖果神他妈的会怎么想！”
叶思思用一种惊人的力量把李颖推离了窗户。“林婉清老师，最好走吧，”叶思思说。“它们开始行动了。”
“你他妈的怎么回事？”林婉清听到李颖尖叫着开车离开了黑暗的聚集区。“有宗教信仰什么的？ 叶思思说，她是少数几个对我直言不讳的人之一。
“滚开吧，李颖。”这时候车开得太远了，听不到更多的话了。“他们是多么可怕的生物啊！”李颖说着，盯着窗外。 她无法停止在街上谈论刚才的事“差不多和我一样大，说的话也太可怕了！”
这个房间只不过是一个十尺见方的石膏盒子，墙上有裂缝，最近的一层油漆开始从天花板上剥落。只有一扇窗户，还有一把桃木剑，一个医药箱和一面镜子，一张工作台和椅子，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 不多，但她很高兴地把这叫做家。
她必须严肃地面对现在的问题。也许我们应该为他们祈祷。我想，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祈祷。 李颖取下了她戴在脖子上的特大号念珠，把珠子和桃木剑拿在手里。 “也许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些桃木剑作为保护？”林婉清忍不住笑了。 “真是个不错的想法，婉清，但我不认为他们是在寻求保护。”“当然，看看我说的话吧，”李颖说，她的笑声让人听了不舒服。 ”“不，他们当然不会。”“但是我们会为他们祈祷的，”林婉清说。李颖坐在椅子上，只在那儿呆了一小会儿，然后又站了起来，在林婉清的房间里踱来踱去。 她似乎坐不住了。 她漫步走进门厅，立即回来了，搓着手，好像在洗手似的。“太安静了，”她说。 “太空了。”“我当然希望如此，”林婉清说。 “我们应该是在这里的唯一两个人。”“即使所有的居民都来了，这院里也会有一半的是房间是空的。”现在，官桥中学下周就要关门了，其他老师都回家与兄弟姐妹和父母一起过中元节。 甚至那些在过去几年里可能一直呆在学校附近的人也听到了关于不死族可能正向这边移动的谣言，所以他们就逃走了。 林婉清唯一活着的亲戚是姨妈，也就是她母亲的妹妹吴秀莲。吴秀莲住在槟城，经常邀请她在中元节和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和她一起过；但是今年她没有邀请她，也没有接她的电话。 她有一个儿子在益州，也许她去和他住在一起了。 许多人要离开东海岸。”李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收到她在东北的家人的来信了。林婉清害怕她永远也不会这样做，“这样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来守堡垒了。 学校是一个综合体的一部分，它由教学楼、教师办公楼、以及宿舍楼的两层楼房组成。 她和李颖住在二楼，把一楼留给了其他老师们。 她知道他们在学校这里会很安全，尽管她希望这里除了李颖、她自己和清风之外还有更多的人。
“把道观锁起来，不让他的信徒进入膜拜。 我问你，谁听说过这样的事？ 我真是不明白。“”林婉清以为她会懂。 她怀疑清风也同样害怕。
今天早上某个时候，他把门关起来，把道观和学校的门都关了，把自己藏在道观的地窖里。
上天原谅她这么想，但在林婉清的心目中，清风是个懦夫。
“哦，我真希望他能打开道观，就一会儿，”李颖说，“我得待在那儿，林婉清。” 林婉清知道李颖的感受。 谁说过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周寒山？ 不管是谁，他都没有完全错。 对林婉清来说，坐在学校拱门下凉爽、宁静的静谧中，祈祷、冥想，感受天神的存在，就像每天吃饭一样。 她和李颖今天却没有饭可吃了。
李颖的痛苦似乎比林婉清的还要严重。“年轻的她走过窗前，停了下来，然后指着街道。
“现在，看在神的份上，他们是谁？”林婉清站起身来，走到李颖身边。 从下面的街道上经过的是一队闪闪发亮的新车——奔驰、宝马、捷豹、林肯、凯迪拉克——都挂着槟城的牌照，都是从公园路的方向驶来的。 她透过车窗窥视到的那些丑陋的面孔看起来很野蛮，他们把闪闪发光的豪华轿车开到中间的路线上的样子. 一 辆顶部朝下的凯迪拉克敞篷车从下面驶过；四个脏兮兮的人坐在座位上。 司机戴着一顶牛仔帽，旁边坐着一个穿皮衣的女人。 两人都在喝啤酒。 当林婉清看到司机抬头看了看他们时，她拉了拉李颖的袖子。 别让他们看见你！ 他们是谁？
我不太清楚，但我听说有一群人白天干着吸血鬼的肮脏勾当，用他们的灵魂换取以后的永生，还有……。 “不可能，你在开玩笑！”林婉清摇摇头。 “我希望我是。”“哦，天哪，现在太阳落山了。”她惊恐地把蓝色的眼睛转向林婉清。 “你认为我们应该把门锁起来吗？”他改变了主意，就是不和我们说话。
“你把这些关上，我到走廊里去看看。”她匆匆走了出去，声音在身后回荡。 “噢，我真希望清尘没有把道观锁上。 我真想在那儿祈祷几次。”林婉清又朝窗外瞥了一眼。 漂亮的新车不见了，但后面跟着一队卡车隆隆作响——一辆又大又费劲的18轮卡车，缓慢地沿着中心线行驶。 它们是干什么用的？ 他们能做什么？ 突然，一只狗开始吠叫，接着更多的狗叫了起来，越来越多，直到好像镇上的每只狗都在叫。“为了战胜内心涌起的不安，林婉清开始做简单的手工工作，关上窗户，锁上窗帘。”“但恐惧依然存在，一种病态的、冰冷的感觉：世界正坠入黑暗之中，蔓延的阴影已经到达了她的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如果没有奇迹，没有愤怒的神灵的直接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