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想家
他是个旁观者,不许干涉。
随着火苗在火葬场的柴堆上越烧越旺,夏伊开始嘲弄江文博,但他却一言不发,就像是某种丑陋的哑剧。
这也许是江文博梦中所见过或所能想到的最残酷的事情。
也许太残忍了——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开始感到自己未来的痛苦!
事情变得越来越快,变得模糊不清了——恐惧,狂暴,火焰。
令人目眩的光!门就是它的光源:一个静静地膨胀但耗费能量的光球。
它吃掉了司皓, 阿凯。
另外,江文博和他的未来——一个是梦想家,另一个是未来的现实——在形而上学的“莫比乌斯连续体”中,沿着一条过去的时间之流,奔跑着,穿过早已逝去的时光,在无数的蓝色、绿色和红色的生活线索中,回到他们遥远的开端。
又一次,江文博是一个观察者,他情不自禁地观察到他的未来已经死去。
不是睡着了,也不是死着了,而是死了,真的死了,永远地走了。
去一个没人能找到他的地方,去一个遥远的外星,吸血鬼的世界。
但身为验尸师,江文博知道事情并非如此:他未来的身体已经死了,是的,但精神还会继续。
除了这次,谁能说它会去哪?
也许这就是这条路的尽头,尽管就在开始的时候。
这是一个悖论——但这不是一切吗?
惊恐,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他,也会是他,江文博看着他自己的未来的尸体,尸体从头到脚跌落到过去的时间里。
火红发黑,闷闷不乐,手臂张开,冒着热气的脑袋在死亡的最后痛苦中向后仰,这是黑暗中唯一一个可怕的反常现象,它被蓝色、绿色和红色的生命线穿过细细的霓虹或丝带射穿着。
然后, 一件惊人的事! 因为当那幅烧焦了的他的讽刺画从他的视线中消失的时候,在它从视线中跌落时留下的空间里。
一颗光荣的金色碎片炸弹爆炸了,就像有知觉的阳光长矛一样,从这个地方裂开,飞快地飞进。进入了上百个不同的世界和时代!
海瑞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尽管验尸官不见了,但他还在继续。 我知道他那个梦中的江文博自己——会继续下去的!
但是现在,还是一头扎进时间的洪流吧——一个梦想家,一个无形的人,他只回到了过去。
但是,未来江文博的过去? 这当然只能导致他自己的礼物!
即使以梦的标准来衡量,也是令人困惑的。
现在,他的现在。如果不是现在,就是不久的将来,因为他的梦想当然是预知的。
这一次江文博就是他自己。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一部分,或者是他自己的旁观者,而是他自己。
这件事就发生在他身上,他说,“这件事立刻使他毛骨悚然,脸上和脖子上都冒出了冷汗。 这是真的,他是... 受害者?
到目前为止,几乎在他所看到的每一件事中,在每一个阶段都有一个受害者。
江文博怀疑同样的主题也适用于这里。
或者说比怀疑的更多;这只是一切的感觉,本身足以引起这些极度焦虑的症状。很好,一个受害者。很可能,但是什么呢?
至于他的位置,他只能等着看:“那是个地下洞穴,一个很大的洞穴,但不太深。 光束或光幕,无论多么暗淡,都从几个不同的光源中滤下来,使被扰乱的尘埃云发出微弱的探照光,就像银色的星系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抬头一看,只见天花板上有一层不同寻常的粗糙轮廓,仿佛压在上面的基岩几乎是竖着的。 在天花板上,有几层坚硬的、不透水的岩层向下突出,就像一排排锯齿状的牙齿镶嵌在闭合的天花板上。
更高的地方,更多的石头已经风化,狭窄,凹凸不平的缝隙一直延伸到日光——或者像江文博现在看到的,直到星光。 这些裂隙是光源,在星光闪耀的天空中布满了不闪烁的星星。
缺乏闪烁可能是由于死尸镜的地下视角,或由于稀薄的大气,或两者兼而有之。
他不愿冒险猜一猜,江文博仍然满头大汗,尽管他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寒冷,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自己的水平上。
现在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烟雾缭绕的黑暗,他可以辨认出巨大的倾斜的柱子、从地板到天花板的墙壁和岩石烟囱,以及从四面八方滚成层层和缠绕的碎石。
这个洞穴是一个真正的迷宫,主要由倒置的、主要是破碎的地层组成;是一个地质怪物,它的天花板似乎只被那些由更坚硬的岩层组成的巨大柱子支撑着。
巨人的堤道上有天然的、棱角分明的支撑物,在碎石像空洞的眼窝般的瓦砾上郁郁不乐,周围和穿过这些支撑物时,一连串的裂隙、倾斜的细缝和张开的缝隙形成了通往那些不受欢迎的、未知的路线的通道,穿过一片令人望而生畏的、甚至可能是危险的令人怀疑的迷宫。 在坚果壳里,很容易迷路。 江文博似乎知道他要去哪里。
他当然是这样做的,因为如果这是一个先知的一瞥,那么他已经在这里了——不过是在不久的将来。 没有那么奇怪,因为时间,正如验尸官所知道的,是相对的。
但无论如何,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它,因为他在继续前进。
在杂乱无章的天花板上,他仿佛在梦境中漂浮,看着那些被故意重新整理过的碎石,铺成一条又一条路穿过迷宫。
因为这条路看起来是最安全的,江文博沿着主要的路走。
他的约会一个地方,一层层乱七八糟的石板和石柱沿着洞内蜿蜒的楼梯向上,形成一个平坦的、宽约6米、深约5米的区域。
在那里有一张桌子。是祭坛?
“是一种新石器时代的石棺吗?”但是江文博知道,他最后的一次‘猜测’是正确的。
而且那不是一个猜测,他知道他以前来过这里,而且这块看似坚固的石块确实矗立在凹陷在粗糙的石墙下的平整的铺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