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教徒

一扇莫比乌斯门，闪闪发光，在半空中垂直盘旋，与现实重叠。 然后，尽管它来得很快，那奇异的景象却消失了。

但在它的瞬间存在中，验尸官看到了门被摇晃着，看到了它像突然冒出的烟圈一样扭动着。

他看到了它吐出的东西，就像一座巨大的火山，高悬在突然变暗的天空中！

江文博根本不了解L市，尽管“验尸官”旅行的路程很远，而且非常奇怪，但L市并没有成为他行程的一部分。 

然而，他去过中央大街，因此认识几个同事，这就足以使他不会在交通繁忙时出现在马路中间。 

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在怀疑中，他总是可以从他的出口的门往外看，然后再走进去。 但至于这条街本身，它的交叉点，它的特性，它的个性，他真的不知道。

他出现在一家鞋店的入口处，也许就在这条街的中间。 

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男人匆匆离开了商店，撞到了他，看起来很惊讶，并立刻道歉。 但是江文博已经开始四处张望，了解周围的情况。

已经是周中了，但周围还有很多人。 他看见街上到处都是警察，他们已经密密麻麻地在地上了。 

在外面的某个地方，可能有雷少鸣和几个便衣警察在一起。 

至于柯逸辰，他甚至还没看到他的车。但是有一次，在驾驶方向盘上的验尸官，失落的岁月，他会在你说“嘘”之前就来了！ 

他很可能会生江文博的气，江文博甚至说不出他为什么要反对好的建议。江文博沿着街道向海德公园望去，看到警察的活动正在加剧。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恐慌，但事情正在发生。

路障似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被拖过马路。交通被转移，阻止车辆向这边来。 

果然，在松林街的方向上，主干道上的车辆和行人都被转移到了路边的街道上，下面的几个警察也在用大喇叭。 街上的许多人似乎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似乎对日常生活受到干扰感到恼火，但仍然遵守法律，因为警察活动的增加与抵达现场的警察人数成正比。 

另一方面，有些人很少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却像没有受到任何干涉一样，继续他们的工作。

六个穿红袍的教徒，剃着光头，戴着许多珠子，手挽着宽大的袖子，沿着人行道排成一纵队，几乎是机械地拖着脚步。 

江文博大吃一惊，他们就这样低着头，似乎是专心致志地站着，以那种迅速的、有节奏的、显然是盲目的动作移动着。他们居然设法避开路上的任何人或任何东西！ 

他们的首领，也就是站在他们后面的那个，手里拿着小小的金铃铛，随着他们精确的，几乎是发条般的动作准时响。

除了江文博不是作为生命的观察者，而是作为与死亡斗争的陪衬出现在这里。 

好的，但是怎么做呢？ 于是他犹豫不决地站在那里，直到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警察走过来，说：“先生，最好离开那些栅栏。我们一会儿就能把整条街打扫干净。”

江文博看着他的眼睛说：“瞧，我的一些朋友—— E科的人，雷少鸣和柯逸辰正在帮助你们摆脱困境。现在你可能从未听说过这些人，但你的长辈肯定听说过。因为我想我的朋友们比我现在更接近行动，这就是我需要的地方。如果你能给我指点，我会很感激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听着江文博的话很吃惊，后来他的眼睛里露出了茫然的神情，现在变得很严肃，眉毛皱在一起了。 

“E科？ 对不起，朋友。不错，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但不管怎样，既然这不是我的命令，我就得请你走开。”

人行道上还有人，江文博指着他们说，“什么，只有我？ 我是说… . 你不能先动手吗？”

现在这位年轻的军官真的很生气。 他的嘴唇紧闭着，说：“看，朋友，我们得找个地方开始，你就是了！所以，撇开你的嘴唇，把你的屁股挪开！”

他只是点点头，想象出一扇莫比乌斯门，然后走了进去。 他已经不在了。 

这位年轻的军官没有发现，还在说：“如果我能给你一个建议，我就停下来。”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话，人们开始看他。 他转了两个僵硬的圈子，找不到江文博，最后拖着脚走进商店门口，不见了。

尸检镜从中央大街和摄政街交界处的莫比乌斯连续体里出来，知道他一定离会场很近。 穿制服的警察到处都是，拼命地清理街道。

江文博瞥了一眼手表，明白了原因：时间是10点16分。如果真放了炸弹，不到九分钟就会爆炸。

在摄政街被一群人围住后，他走到一旁四处张望。就在他又要被抓住的时候，他发现雷少鸣正在一个交通岛上和两个穿制服的高级警察进行紧急谈话。 

他越过警戒线，朝他跑去，喊道：“雷少鸣，我能帮点忙吗？”

雷少鸣看见了他，赶紧和检查员说起话来，其中一人挥手示意，让一个紧追江文博的警察走开。 

当他停下来时，江文博很抱歉。

雷少鸣耸耸肩说，“现在我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但既然你在这里…” 他又耸耸肩。 

雷少鸣总的来说是个随和的人，但从他的语气来看，在目前的情况下，他把验尸官看作是一种累赘，这里没有死人可以说话。 

“不管怎样，现在还不行，”雷少鸣说，他是个经验丰富的人，偶尔也会变卦，他已经32岁了。 他的外表正好符合他的性格，他通常是透明的，像一本喜欢的书。 

这就好像他个人想要让别人和他一样容易读懂，就好像他想要对他的形而上学的天赋做出某种身体上的补偿。 

他的脸清新，开朗，像个孩子。 他有一头灰白的头发，灰白的眼睛上垂下来，一张弯弯的嘴，每当他担心或生气的时候，它就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