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灾难的现场
米沛仍在转动着，准备发射致命的导弹，他的枪发出一阵狂野的火力，江文博猜到对方会有什么反应，他已经在自己和米沛之间召唤出了一扇莫比乌斯门。流弹从他身边飞过，但扫描的火弧被门挡住了，除了验尸官没有人能看到这扇门。
子弹的穿过了门槛，直接从宇宙中射出。在屋顶上的狙击手终于瞄准了米沛，匆忙地开了一枪。
他和他的手提箱一起飞进江文博的房门！验尸官知道他该怎么做。 如果他干脆把门砸开，就会有疑问，因为人们不会像那样消失在空气中。 但是江文博脑子里有一幅他不能移动的图画，这告诉他这幅图画应该是怎样的。
在只剩下三秒钟的时候，他把门歪向一边，他的思想与这东西的外星人、形而上学数学搏斗，结果赢了！
仿佛那扇看不见的门的上边是铰链连接的，它向上摆动了九十度，进入水平线。
在莫比乌斯连续体中，有十五公斤重的半身板，连思想都有分量，一句话都能震耳欲聋。 只有脆弱而凶猛的人体外壳才能承受这样的冲击。
只有一个例外，就是柯逸辰。办公室里那一刹那的预感，这个例外是合理的。
因为即使连续剧成为了一种障碍，但还是传来了低沉的爆炸声，门框扣上了，扭曲了，最后眨眼消失了。但还没有摆脱可怕的污染，一股湿漉漉的、散发着红色臭味的人类残骸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把一个人的内脏、大脑、粪便和碎骨扔到高高的墙壁和窗户上。
然后粘稠的、哗啦哗啦的雨点，散发着橡皮泥和铜的气味，许多犯罪行为得到了纠正。一切都过去了，但街道还是静悄悄，出奇地寂静。 清扫街道的车辆已定购完毕，正在赶路；附近某处的警车和救护车的警报器发出清脆的哀号声，少数倒霉的穿制服的警察正在接人. 任何大到可以从街上收集的东西。
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被人从一家破碎的商店橱窗带走，他的汽车后部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竖立着。
“你，”一个警察督察对江文博说，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真是个幸运的人。 那颗炸弹爆炸时，你离它最近。” 但突然他的声音变得很安静。
“你怎么了？看到了吗？ 我的意思是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小心翼翼地从额头上抹了点血和其他东西。
柯逸辰完全康复了。他用他希望是有用的谎言打断了谈话，他说：“我什么都看见了。 米沛中枪后，摔在手提箱上。 然后是爆炸。 他的身体掩盖了声音，但承受了爆炸的全部力量。”
江文博点点头。
“差不多，”他说。 “事实上，我是在看着别处，幸运的是，他们大多数人都在看着别处。 但是在一座高楼的栏杆墙后面，一个面色苍白、疑惑不解的警察检查了一下他的武器，心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向一个人开枪是一回事，而击中他并看着他倒下是另一回事，然后看着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距离那群人不到五十米远的交通岛上，江文博的奎师那人蜷缩在商店门口。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可能是一场巨大灾难的现场。
江文博看见他们在看。他们的凉鞋也许只停过一次，但他们斜着的眼睛里仍然充满了刚才的动作和他们看到的东西。
其中之一——他们的领袖。正在把照相机放下。
江文博不禁想知道他拍了些什么，为什么？令人惊讶的是，柯逸辰的车看起来好像还能开，尽管危险。 年长的律师们似乎对此没有把握，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劝柯逸辰不要这样做，他就把验尸官和雷少鸣捆在一起塞进车里开走了。
在去 E分部总部的路上，他说：“看来我们永远都不应该低估你，江文博。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但我知道是你，”雷少鸣说，“相比之下，我的心灵感应就像一个玩具！”
“我们都扮演了自己的角色，”江文博耸了耸肩。
“我们以前在一起工作过，现在看起来像是组成了一个很好的团队.” 但在他们误解这一点，也许还有他未来的打算之前，他补充说：“嗯，这次至少成功了。”
柯逸辰在鼻子里发出了一种嘲弄的声音，“但有时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
雷少鸣告诉他 “哦，的确是江文博救了这一天，但这是他的全部吗？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受到你的守护天使柯逸辰一如既往地照顾你呢？”
这让他们在回家的路上想到了很多事情。回到柯逸辰的办公室，在他和江文博打扫干净，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E科科长开始和江文博谈话，谈话被负责部长的电话打断了。
“江文博，我们知道不能超载。我的意思是，我们知道你可以给我们的每一个未破谋杀案的解决办法，当然是那些受害者认识他们的凶手。
“你的意思是，除了在他们知道凶手的地方。”江文博插嘴纠正他。
柯逸辰知道他是对的。 因为江文博是验尸官，和死人说话。 对他来说，当一个人死了，他没有停止。
他的身体停了下来，但是他的思想还在继续。江文博的天赋使他能够接触到这种无形的思想。任何一名普通警察都必须找到线索，发现证据将其绳之以法。
但是江文博可以“直接从死人嘴里”得到它。对他来说，死了的人不是死了，而是活了。仿佛他们是在另一个房间里，在那里他可以跨过他的惊人才能的门槛和他们说话。
他可以简单地问一个受害者是谁干的！或者不那么简单。不，绝对不简单。他所拥有的东西几乎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小睿没有出现，它仍然是独一无二的。 简而言之，问题是：你如何使用一个独特的人才，以达到最佳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