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燃烧着的货车
她歪着头：“然后你抱着我过了马路，完全看清了那些碰巧在看着我的人，走到了小巷里，在那儿等着我恢复清醒，对吧？”
江文博点点头，很高兴她自己为他的最大问题提供了答案。
“完全正确。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大多数警察都在里面，或者聚集在入口匝道上；他们的车辆到处都是，挡住了道路。当然还有那辆燃烧着的货车的干扰。还有如果有人看见我们的话。我工作的人都很强大。所以你知道这并不难。这种药见效快，散开也快。几分钟后你就出来了。你有点发抖，但不严重。 你一定还记得坐在湿漉漉的鹅卵石上的情景吧？”
贝宁现在看起来很不确定，她想把这一切都吸收过来，眼睛很快眨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她最后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除了它看起来像某种魔术。我到旅馆去睡觉了。早上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我无法联系你，甚至无法知道你是谁。”
她责备地看着他，“我不该帮你。”
验尸官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这对我的上司，也就是高层的人没有多大帮助。我应该把你留在车库里自己照顾自己，这样警察就会有一个杀人嫌疑犯。但是……”他耸耸肩。“你救了我的命，我觉得很感激.”
“那么，你是个特工？”
“是的。”这不是太大的谎言。反正他在那个时候就是一个工作。 江文博又耸耸肩。
“当警察不能做一些需要做的事情时，当法律使法律失效时，我的人就会在那里提供帮助。只是他们不再是我的人了。和你在一起，我超越了自己。”
“你离开了？”
“是的，”他回答。“这是我的最后一项工作：找出你为什么在那里，你为什么做你所做的。只回答一两个问题，实话实说。你会解脱的。”
“他们会把你带回去吗？”
“不，但没关系。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他又呷了一口酒，这酒实在太好了。这使他的喉咙痛得到了缓解，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喉咙痛。
这不仅使他的舌头放松了，也使他的头脑放松了，而且使他所说的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甚至对他来说也是如此！
她仍然不确定。
“你把我留在那条巷子里以后也算是一种迅速的逃跑吧！你去哪儿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消失了？”
“我去找我的上司，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跟踪那帮人已经很久了。至于如何迅速离开？其实在小巷的仓库门口有一个小门，我只是走了过去。”他走进了一扇门，反正，如果不是小门的话。
她又皱起了眉头。
“我可以发誓，当我把目光从你身上移开，然后又回来时，你只是不知道，消失了？”
“我用在你身上的东西，”他回答，“它有幻觉的效果，但很快就会消失。而且，巷子里雾很大。”
“不管怎样，你在说什么？”
神秘在哪里？ 我拿到了工资，我过去常常拿到了工资。不让人看见，不声不响地到达，不留痕迹地离开。突然，江文博低声说话。
不是很多，但足够让他注意到了，还有雾和其他东西，还有你的迷惑。
还有 贝宁给他斟满了酒。
他这么快就把它倒空了吗？
“现在轮到你了，”他打着哈欠说。
“我的公司那么无聊吗？” 贝宁惊奇地笑了。
他想：“是累了！”
验尸官摸着他那铅色眼皮的重量告诉她。不足为奇，真的。 所有关于他的追逐...还有酒水，还有悬在白旋和小睿头上的大问号，他们的下落，他们的安全。
他靠在一边，用一只胳膊肘支在躺椅上，问道：“你为什么在那儿？为什么是弩？你为什么杀了那个跳跳的家伙，还想杀那个戴着狼面具的家伙？只是为了报复？你说过他们会把你的朋友置于危险之中。”
“危险”这个词并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江文博还是继续说：“这足以让你找到他们并杀死他们吗？嗯，我所能说的就是，你必须真的关心你的朋友！ 为什么不先告诉我这件事？”
“你没事吧？” 她现在看起来有点担心，为他担心。
“我很好。”但是杯子在他手中倾斜了一点。
“没关系，反正杯子里的酒不多了。”她说。
“看，舒服点。”
“我才意识到你看起来是多么沮丧！来，让我把它修好。”他还没来得及抱怨，贝宁已经在他的头下面放了两个枕头。
“你的眼睛下面有凹陷，猫可以蜷缩着睡觉！” 她说。 但是她说‘睡眠’这个词的方式就像是一种祈求。他实际上能感觉到他那发痒的眼皮在合上，他太累了，不能把它揉开。 转身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几乎感觉不到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肩膀，把他背在背上，把他的头放在柱子上。
还有，该死！ 他想，当他昏倒的时候。过了一会儿或过了很久，甚至更愚蠢的是，希望我没有把杯子掉在地上！
当她对验尸官完好无损感到满意时，慢慢来，小心不要太打扰他时， 贝宁把手指从杯子周围松开，拿走托盘和酒，把它们全放回酒柜，然后回到江文博身边，拉下可伸缩电缆和链条上的水晶吊灯。
他的故事毕竟没有那么荒唐。 贝宁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听过许多荒诞的故事，知道过许多荒诞的事情。
他所说的给她下药的事也没有引起太多的惊讶，除了她还没有弄清楚他当时对她做了什么。
但是现在呢？这比他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她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而不遮盖中间的空隙要容易得多！就像《一千零一夜》里的神怪一样，贝宁不相信那种魔术，但是像秘密机构的‘魔术’，特别是令人头痛的毒品，这些都是她很容易相信的。
因为她经历过后者！实际上她的红酒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或者说，她喝过很多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