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月光怪胎

艾翁猛地抽动了一下，肩膀上的螺丝钉被绷紧的神经拉伤了，他几乎昏过去了，这根本不行。 

拉杜推开狼的脸，嗅了嗅离子的身体，咆哮道，那没用的东西是你折磨的工具，你乐意吗？”

当他把利爪般的手放在俘虏身上时，伊翁只能在树上扭动发抖。你们六个人轮流强奸她的清白，现在轮到我了。

“除了你不是无辜的。”他把离子压在树上，像恶棍一样握紧他的手，用他巨大的万菲力去阉割，而不是阉割另一个。

在一刹那间，离子失去了一切，甚至他身体的下部管道，脱臼了，扭歪了，留下悬垂。 他也失去了知觉，而且会继续失血过多，再也不能醒来。

拉杜不会让它白白浪费掉，也不会浪费掉所有。当他的受害者脖子上还有脉搏的时候，他往里面塞了一颗狼牙，把艾昂的余生都吸走了。他喝得又长又深，一点也不浪费。直喝了其他的所有东西，甚至是最后的残渣。

这是他所需要的，是他的吸血鬼水蛭所需要的，它是生命的甘露。

这就是生命！几乎要了他的命，因为他几乎快要让自己淹死在其中。因为这种无拘无束的享乐，几乎使他对一切都麻木了，但并不完全麻木。 

直到仿佛在梦中，他听到有人在惊叫，他吓得倒抽一口气。

拉杜听出了这个声音是拉基·费伦奇，就是那对堕落夫妇的弟弟。

当拉古拉回答说：“我看见他了——我看到了那个狂热的月光怪胎！”时，拉古拉也知道下一个声音是拉古拉的兄弟。他从嗜血的狂乱中恢复过来，从他那可怕的饥渴中恢复过来，并摇了摇头，以使他的游泳感觉和红色潮湿的视线都清醒。

拉古拉的闪电灼伤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刻了一道浅浅的沟槽，然后在树下埋了几厘米深。

拉杜笑了，大笑了一声。直到拉基的螺栓深深地插入他的左大腿，擦伤了骨头，卡在了膝盖和臀部中间，拉杜已经发射了他最后的螺栓。除了他凶猛的万菲力，他没有什么可以反击的。 

如果他的水蛭让他打，他肯定会打。 但是生存是共生体的第一要务，它的宿主的生存，当然也是它自己的生存，狼人让自己掉到了森林的地板上，三条腿一瘸一拐地穿过灌木丛，但仍然保持着“万菲人”那种蜿蜒流动的动作。 

这一次，他认真地呼吸着雾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便在他逃跑的时候遮蔽他。在离伊恩·齐雷斯库摇摇晃晃、被蹂躏的尸体不远的地方，他发现了那把砍刀落下的地方，有一阵子他考虑着站起来和战斗。 

但更大的智慧或更险恶、更阴险的本能阻止了它。

目前，生存就是一切。有一次，在靠近空地边缘的地方，拉杜停下来回头一看，看见费尔奇一家还在雾中东奔西跑，在树林边缘的灌木丛中寻找他，但要仔细地寻找！傻瓜，竟然让他这样从指缝里溜走！ 难道他们不知道，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会回来救他们吗？

显然没有。 拉杜想提醒他们，当月亮从树梢后面落下时，他把头向后一仰，嚎叫起来。从现在起，每当费伦奇兄弟听到狼的嚎叫，他们就会自动颤抖起来，伸手去拿最近的武器。在西部丘陵，离泽尼斯营地很远的地方，拉杜从插在他大腿上的螺栓上剪下了几段飞行，然后头朝下。 

起先是疼痛，但当他咬紧牙关时，疼痛渐渐退去，只剩下一种麻木的感觉，就像他的大腿在睡梦中一样，拉杜知道有些药用树叶有助于治疗，但他并不在意。他觉得没有必要。 “这是他的水蛭，已经在对他进行着巨大的变态过程，”他说，“拉杜现在是个变态生物，但他的头脑基本上还是一个人的头脑，他在睡梦中还会做恶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醒来时又冷又哆嗦，不愿接受自己已不再是一个人的事实。 他的吸血鬼，当然，对他的工作，克服了所有这些恐惧和遗憾。 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它的影响：某种潜意识的“良心”发出的微弱的催促的声音在唠叨或劝告着他；没有任何声音，但事实上，在他的血液和大脑中有化学物质和催化剂，改变着他的思维方式。 

最后，他屈服于建议，不再害怕，对建议失去了兴趣，最后，他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没有考虑到他的水蛭希望他成为什么样的人。当月亮升起来又圆的时候，就很难再做一个人了。 但他一直是万菲，尽管他还不了解或不认识自己的处境。他在山麓和屏障山之间住了几年，白天睡在深洞或裂缝里，夜里渐渐东行。尽管他的工作还没有在泽尼斯集中营里完成，现在福雷泽集中营里也没有完成，而且在拉基和 拉克拉还住着的时候，他也没有完成。 他知道，现在回去就意味着必死无疑，整个部落都在看着他，无疑地，命令他一看见就开枪。

在任何情况下，他都需要时间来探索他惊人的力量：他的理性主义，变质，以及他无限的，激荡的能量的来源。至于他大腿上的伤口，日日夜夜都在愈合，几乎没有疤痕可以显示。他善于避开人们的营地或定居点，继续这样做；唉，他们不能避开他。

但是，拉杜越往东走，他就越能感觉到变化。

这一次不是在他自己身上，而是在西戎人身上，在西戎人身上，到目前为止，他避开了人类，或者更确切地说，避开了他嗜血的挑战。他用野外生物的鲜红的肉解渴和寄生虫的解渴

在这方面，甚至连拉杜都不知道，他已经和他的水蛭对抗了！ 但吸血鬼除了顽强之外，还有几个世纪以来未曾经历过的生活的耐心。

对于吸血鬼来说，忍耐并不难。同时，拉杜也相信，他杀了爱恩·齐瑞斯库，喝了他的血，在屠戮中所得到的快乐，其实是在饮酒中也得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