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不可能
顾云霆和陆瑾澜年纪相仿，比他还大几岁，是从小看着陆瑾澜长大的，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陆瑾澜是活人还是死人，他最有发言权。
顾云霆本来好奇今天姬牧寒怎么没有来找他的麻烦，随后从祁鹤口中得知姬牧寒跟着洛烟去中药房的事，他脑子灵光一闪，也想看看洛烟的针灸如何，便走了过来。
刚好看到洛烟和姬牧寒从中药房里出来，脸上还带着凝重的表情，顾云霆心下一惊，担心陆瑾澜出了什么事，便跟在他们身后，竟意外听到陆瑾澜不是人，是从阴间来的消息。
阴间代表什么意思，顾云霆清楚，那不就是在说陆瑾澜不是活人吗？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这些年一直生活在一起，虽然差辈，却像亲兄弟一样，陆瑾澜是什么他最清楚，不需要姬牧寒这个老妖怪在一旁胡说！
顾云霆担心洛烟真的听了姬牧寒的鬼话，相信陆瑾澜不是活人，神情紧张的来到她的身边，把她拽到自己的身后道：“洛烟，瑾澜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他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而不是听这个混蛋胡说八道！”
洛烟站在顾云霆身后，偷偷的看了姬牧寒的神情，发现他眼睛除了冷然几分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在里头，可见顾云霆的话，并没有激怒他。
姬牧寒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不相信他说两个人，尤其是顾云霆，目光在落在他的身上时，姬牧寒眼睛眯了眯道：“小亭子听说你是在国外读的书？学的是西医，不是中医？”
顾云霆不明白他们在讨论陆瑾澜的事，怎么牵扯到自己的身上了，但还是如实的回答姬牧寒道：“没错，我是在国外学习的西医，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洛烟看着顾云霆明明心下很慌，却要大着胆子对姬牧寒抬着下巴，模样滑稽得想笑，但看了眼周围情况，还是忍住了，不然很不给顾云霆面子，让他觉得自己没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上，反而站在了姬牧寒那边。
姬牧寒眼神内敛，让人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道：“是没什么关系，看顾少语气这么冲，好似什么都懂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少学的是玄法呢？不然怎么比我这个大祭司都懂？”
顾云霆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姬牧寒话里的讽刺意味，这是在讽刺顾云霆不懂装懂，用他业余自以为是的舆论来挑战人家姬牧寒的专业。
顾云霆被姬牧寒怼得愣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驳，只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姬牧寒。
而姬牧寒是谁，怎么会怕顾云霆的冷脸，神情闲适的站着，连个眼角都不给他。
顾云霆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气得差点跳脚，不经意见瞥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洛烟，把洛烟又拽到了前头道：“洛烟，你是天级玄师，又和瑾澜那么亲密要好，他是不是阴间的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洛烟尴尬一笑，看了看姬牧寒又看了看顾云霆，他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天级玄师，也和陆瑾澜相处了好几个月，按理说他是不是阴曹地府的人，她应该最清楚。
可是姬牧寒的一番话，让洛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她于情应该觉得陆瑾澜是一个鲜活的人，和顾云霆祁鹤他们没有区别，可是理智又告诉她，陆瑾澜和他们又的确不太一样，额头上那根若隐若现的黑线，以及身上浓郁得让程依依和赵安都胆寒的鬼气，都表示着陆瑾澜隐藏身份不一般。
洛烟思考一会后，如实的告诉顾云霆道：“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大祭司说得没错，瑾澜身上的气息的确不太一样！”
“洛烟，你，你怎么……”顾云霆又一次愣住了，看着洛烟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也能说瑾澜不是人呢？明明他们前些天还那么亲密，今天就因为姬牧寒的一番话，就否认陆瑾澜不是人的事实吗？！
洛烟看顾云霆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他误会自己意思了，连忙解释道：“不管瑾澜生了什么病，是人是鬼，他在我心里还是那个陆瑾澜，没有任何的区别，我和大祭司讨论的也是帮瑾澜治病，没有其他的意思。”
顾云霆听了洛烟这番话后，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否则他不管洛烟本事如何，都要和她翻脸了！
“可不管是不是帮瑾澜治病，他是人这个事情不容置疑吧？”顾云霆还有些不满的说道，“瑾澜身上流动的血液，强有力的心跳都是证明！”
姬牧寒看顾云霆就像在看傻子一样，冷声道：“我什么时候说陆瑾澜不是人了？不是你自己一直在说？”
“我，我……”顾云霆我了半天，发现人家姬牧寒说的对，他的确没说陆瑾澜不是人，是他自己认为的。
顾云霆思量了以后，接着道：“可我亲耳听见你说瑾澜来自地府，所以他身上才会有浓郁的鬼气，来自地府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是死人吗？！”
洛烟此时也有些无奈，觉得顾云霆不懂装懂，还无理取闹，也就姬牧寒有闲情逸趣的听他说，如果换成她早就让顾云霆赶紧滚蛋了，别再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的还都没在点子上。
“来自地府和是死人是有区别的。”姬牧寒面无表情的看着顾云霆道，“何况只是猜测，一切都不一定，你激动什么？”
顾云霆面色更加尴尬了，洛烟不想他和姬牧寒的关系闹得太僵，在中间缓和气氛道：“大祭司的话一开始让我也很震惊，不可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我们不信，不过就算瑾澜身上真的有来自阴间的东西，他难道就不是我们的朋友了吗？不是那个陆瑾澜了吗？”
顾云霆知道洛烟说得对，不管陆瑾澜身上有什么，只要他还是那个他，就没关系。
顾云霆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但还是追问道：“按你所说，瑾澜身上可能有不属于他的东西，那是否会影响他的健康，危及性命呢？”
顾云霆总算问到了点子上，而不是抓着一些小事计较不停。
洛烟看了眼情绪突然变得低迷的姬牧寒，抿唇道：“应该不会，至少目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