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最古老的把戏

但程曦看着米奇肩膀后面的东西，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大叫一声：“别朝我们开枪！”即使袁福根意识到这是书中最古老的把戏，而且它在一百万年内也行不通，吓坏了的米奇转身向褐色的水和苔藓覆盖的树开枪。程曦猛地一拳砸在米奇的头上，突然像黑漆漆的柏油一样砸在他身上。

 袁福根惊呆了，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程曦用一只小拳头殴打他，而另一只手却抓住了米奇的枪。 然后左轮手枪又响了，枪筒朝下，袁福根的双腿和拳头也动了起来。 他怒气冲冲地攻击米奇。 米奇双膝跪地，五官稍稍有些改变。 程曦像砍柴一样不停地敲那个人。 米奇的手指张开了，袁福根拿起了手枪。 有人朝他们跑来。袁福根看了看，脉搏急促地跳动着，有人从了望塔上把枪放下。 那人是个瘦长结实的小杂种，穿着工装裤，在三十公里外停了下来，他的步枪就在臀部。

 袁福根听到一只愤怒的大黄蜂呼啸而过。 然后轮到袁福根了。第一颗子弹没打中。 第二 次击中了他的左肩，第三次击中心脏以下几米处。 那人的步枪在他怀里弯了，现在他的手指在扳机上痉挛，一颗子弹打碎了其中一艘快艇的挡风玻璃。 然后那个人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他的腿还在动，好像要冲出去似的，袁福根没有开枪。 嘴里有腐化的酸味，他以前从来没有杀过人，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是，现在不是跪下来乞求原谅的时候。 他看到 程曦的拳头从 米奇的嘴里打出了生的汉堡包， 袁福根抓住他的手臂说：“够了！” 程曦看着他，上唇微微翘起，但他从 米奇后退了一步，半死的 米奇倒在了码头上。 但是穿过沼泽意味着袁海涛肯定会淹死。 

袁福根想要回德林。 他跑到死人身边，跪下来，开始翻他的口袋。 他的手指找到了吊环和其他东西。一个小戒指，上面有两把钥匙，钥匙？ 袁福根想。 袁福根想起了那个人开着香烟船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这两条船是哪条？ 右边的那个，不是挡风玻璃坏了的那个。 他对开船一窍不通，但他得赶紧学习。他把吊杆塞进口袋，站了起来。“程曦 来吧！”“去吧！”在厨房里，门口裂成了碎片，林萧知道该怎么做，他说。“我来阻止他们”,“见鬼！如果你不这样做，你就死定了。” “反正我死了。 在他们回来之前出去。”

自动射击，子弹咬坏了更多的门框。 女孩又开始工作了。“不要让他们接近陈晓燕，”林萧说，火车低头看着他流血的一面。 肋骨断了，但他觉得他的内脏被卡住了。 更糟的是，印格兰枪又在叽叽喳喳地响了起来，子弹打穿了墙壁，迫使林萧和火车蹲下身子。 林萧探出身子，在那本杂志上打了另外两枪，然后把他最后的四颗子弹打进了勃朗宁。 他把沾满鲜血的手放在林萧的肩膀上，紧握着。 

“我们两只恐龙，我们打得很好，对吧？”“是啊。 现在出去，” “我要去”。 火车朝后门跑去，林萧听到他扑通一声掉进了沼泽地。他在沼泽地里呆了很久了。 当自动发射器再次发射时，子弹打碎了盘子，堆在一块玻璃板上。 林萧听到前方传来枪声，但火车肯定还没来得及在屋里走动。 “袁福根和 程曦到底在哪里？”“伙计，出来！”医生喊道。 “我们要拆墙救你！”林萧想他的声音是为了掩盖某个人的声音——那个肌肉男，可能是重新装弹，也可能是爬过地板。

林萧给了火车六、七秒钟，然后他从门口猛地开了一枪，朝后面走去。 他从月台跳入水中，因为火车的离开而被切碎。 他们听到水花四溅的声音，就会猛烈地追赶他。 他径直返回沼泽地，穿过一堆杂乱的藤蔓和漂浮的垃圾，这些垃圾从年轻人丢弃的3 个罐头中溢出。 走了三步，第四步，他的鞋掉在树根或树桩的边上，脚踝扭伤了，小腿也痛了， 高明听到了第二声水花四溅的声音，就从台球桌旁的地板上站起来，准备冲进厨房。 枪声已经够让人担心的了，但是现在他听到了香烟船的一个引擎试图发动起来时发出的隆隆低音。 

“跟他们回去！”他对大夫喊道。 “试着让一个人活着！”然后他冲向起居室和开在平台上的滑动玻璃门。“你不能让它启动吗？”程曦坐在袁福根旁边的白色塑料座椅上，袁福根觉得他本可以多用两只胳膊来操作复杂的仪表板。“坚持住，保持安静！”钥匙打开了点火开关，一些仪表上闪着红灯，引擎咆哮着好像要卡住，但随后引擎就会发出嘎嘎嘎嘎声而死。他们解开了船的绳索，正从码头漂走。

程曦拿着从米奇手里拿的左轮手枪。 他看到汽缸里还有一颗子弹。 他的手指关节擦伤流血，他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几分钟，然后才攻击米奇，他们眼下的处境为他清除了对小白的绝望，至少现在是这样。 当袁福根费力地破译开关和节流阀的正确顺序时，程曦从他的肩膀后面回头一看，他的胃吓得直跳。 他停了下来，看到两个倒下的同伴和试图乘快艇逃跑的赏金猎人，他脸上的晒黑了一些。 “飞行修女”仍然在电视屏幕上播放。 高尔夫摇摇晃晃地走着，仿佛他开始意识到他的沼泽帝国正在瓦解；然后他沿着码头跑过来，怒不可遏的表情扭曲了他的脸，他的手指碰到了因格伦特的扳机。

 “麻烦！”程曦喊叫着，他开枪射出了左轮手枪的最后一颗子弹，但那是一枪，高明没有减速。然后高明在他跑的时候挤下了一小截子弹，子弹穿过码头，在快艇的桅杆上打了几个口子。“倒下！”袁福根喊道，疯狂地试图启动引擎。 “趴下！”劈啪作响——我又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