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男人应酬也会被揩油么？
她一边诽谤，一边接起响的不停的电话铃：“喂。”
“晚上想吃什么？”卓楚岩听出她声音里的闷闷不乐，他确实是掐准了时间打给她。
莫初桐冷哼：“不告诉你。”
“我派司机去接你好不好？”卓楚岩的声音循循善诱。
莫初桐觉得这个提议还可以，声音软了些：“不好。”
“你要不要换衣服？”卓楚岩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拒绝。
莫初桐蹙眉：“私人酒会？”
“有个香港来的女客户。”卓楚岩的话简短，“你只需要认识我就可以了。”
“不用，我吃过晚饭。”莫初桐掐断电话。
她觉得自己和卓楚岩在一起后，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每天都在进步。
上次和山本先生应酬，今天又有私人酒会。
照这个趋势发展，她都快把他生意来往上的合作伙伴见个遍。
这和变相开发布会宣布婚姻关系有什么区别。
莫初桐洗完澡后坐在床上，她抱着笔记本连玩游戏的兴致都提不上来。
她至今记得小号微博发的第一条内容：游戏这么好玩，要男朋友有什么用。
现在想想，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直到卓小雅给莫初桐发了张照片，莫初桐点开一看。
里面衣冠楚楚的男人举着红酒杯，只露出了侧脸一角，她第一眼就认出是卓楚岩。
他对面的女人穿着低胸深v款式的晚礼服，保养得体，看不出岁数。
卓小雅发过来一串地址：【一声姐妹大过天，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莫初桐当时放下手机就开始换衣服，卓小雅的电话拨进来，她摁了免提。
“你不会准备无证驾驶吧？五分钟后下楼，我来接你。”
卓小雅接到莫初桐时差点没认出她，晶莹剔透的粉钻项链露在香槟色礼服外面，发尾盘着一枚美轮美奂的发钗，笔直白皙的一双腿，随着裙边的晃动露出浑圆的膝盖骨。
莫初桐坐在副驾驶画妆，实际上只是涂了个珊瑚红的唇釉。
卓小雅表情震惊：“感觉像载你去走红毯。”
莫初桐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包：“卓楚岩和我说过，应该是生意伙伴吧。”
卓小雅告诉她：“周太太风评不太好，她们家家族企业的传统文化就是女人当家做主，外界有传闻说她先生那方面不行，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男人应酬也会被揩油么？”莫初桐观察卓小雅的神色，确定她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会。”卓小雅信誓旦旦，她自己都快信了。
男人会不会被揩油她不知道，卓小雅只知道同行里有不少女商人靠肢体接触谈生意，这属于一种变相的谈判技巧，“你外行人当然不清楚。”
“要不麻烦你再送我回去吧。”莫初桐懵里懵懂跟着卓小雅下车，一路畅通无阻到门口却打起退堂鼓。
“关键时刻，你别掉链子啊。”卓小雅搂过她的胳膊，示意她学自己贴在门缝前听墙角。
莫初桐礼貌性推辞了两句，口嫌体正直的附耳去听，什么都听不见。
她有点羞耻，脚下刚站稳，深吸一口气，拉着卓小雅想调头。
结果她发现，自己落在额边的一缕发丝不可思议的刮到卓小雅的手链。
卓小雅用眼神安慰她，手上动作一大，门缝被推开，带着她朝里趔趄了一步。
莫初桐差点不小心崴到脚，幸亏卓小雅扶住她。
她抬起眼睫，不经意间撞进卓楚岩深邃的眸光。
但这都不是重点，周太太的胸都快贴卓楚岩背上。
莫初桐更着急了，她的行动快过思想，她几乎是顺手拿过高脚杯。
“阿姨，你不知道他是有太太的么？”
周太太惊呼一声，酒液顺着她礼服流下，湿嗒嗒滴在地毯上，印出一圈水渍。
她拿过餐巾擦着身上的狼藉，火气都发在莫初桐身上，贵妇的姿态荡然无存，看起来像个泼妇：“你是沪海市人？”
周太太整理完后才朝卓楚岩开口，“卓总，这事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和卓越的合作我会重新考虑。”
莫初桐：“……”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她快被卓小雅给坑死了。
这都什么骚操作，她终于知道卓小雅为什么会被卓楚岩炒鱿鱼。
“过来。”卓楚岩整理着袖口，笑得戏谑。
莫初桐脸上唰的一下红了，她确实无地自容。
卓楚岩掌心一捞，从容搂过莫初桐的腰：“介绍一下，我的太太莫初桐。”
他毫不犹豫的告诉周太太，他的选择。
卓楚岩的掌心炽热, 隔着一层布料贴在莫初桐腰上。
莫初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掌控住，他就是她的支架。
连被他搂着一路进电梯都没反应过来, 她搭着脑袋，一声不吭。
从卓楚岩的角度看过去，她耳垂上的流苏吊坠熠熠生辉，绯红的脸颊, 让人很想掐一把。
莫初桐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却不是他：“卓小雅人呢？”
“她比你机灵多了。”卓楚岩揽过她的肩, 他更想让她问问自己，她被他圈在狭窄的电梯里。
莫初桐脸上很烫，他领边时不时蹭她, 她忽然问他：“周太太是你的生意伙伴么？”
“不是, 以后也不会是。”卓楚岩告诉她。
莫初桐的手指被他拢住,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清冽又迷人。
卓楚岩以前从来不用香水, 直到她恶趣味的送给他一瓶男香当生日礼物。
她朝他怀里靠了靠：“今天剧组开机仪式, 慕容婉宁以为我有家庭保姆, 早知道我和她一起吃晚饭。”
“一个人吃的外卖？不会有下次。”卓楚岩皱眉，他的外套盖在她肩上, “家庭保姆？”
电梯叮一声打开, 莫初桐心思一动, 轻轻挠过他的掌心：“你退休后不准备当家庭煮夫么？”
卓楚岩没回答她, 莫初桐的手背他牵的很紧，他扶着她的腰送她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莫初桐靠在椅背上, 眸光不知不觉瞥到卓楚岩的侧脸，琥珀色的瞳孔，冷淡又轻挑，埋在清秀的眉线下。
霓虹灯飞驰而过，莫初桐渐渐睡眼惺忪。
她醒过来时卓楚岩的外套在她肩上滑落，她打开车门，卓楚岩的半边身影都站在浓稠的夜色里，他指间夹着半截烟头。
莫初桐安安静静的站在他面前，就这么看着他吞云吐雾，他的眸光越来越捉摸不透。
她两腿并拢站着很直，七公分的细高跟陷在篱笆边的土里，发梢凌乱，几缕头发顺着她的脸廓落在胸前。
她的眼睛再夜色里更加清亮，澄着月光，透着靡丽的气息。
莫初桐忽然朝他迈了一步，她的脚背白皙，裙边随风拂起。
卓楚岩微微低了低下颔，掌心贴在她光洁的额上：“怎么了？”
莫初桐的指尖很凉，贴在他的袖口，她绕过他的虎口，从他食指和中指间拿过烟头。
她仰着头看他，她和他挨的很近。
他没想到莫初桐的唇更凉，像香糯的布丁滑过喉头的感觉，味蕾刚尝到味道就消失不见。
他不吃甜腻的食物，但是莫初桐爱吃。
莫初桐认真的把烟头放回他手里，她的眼睫浓密，神色认真。
卓楚岩搂过她的腰，他不肯让她离开自己。
莫初桐抬起眼睫，她真的很想说一句煞风景的话，垫脚很累的好不好。
卓楚岩的气息缭绕在她眉心的位置：“你亲口告诉我的意思是亲一口就告诉我么？”
莫初桐抿了抿唇，原来他没有忘记那通电话。
他的指腹摁过她的脸颊，他捧住她的脸吻上去。
卓楚岩这次的吻和以前不一样，进退有度，松弛紧凑。
莫初桐被他亲的迷迷糊糊，她被他抱在怀里，连什么时候被他带进门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背后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卓楚岩压在她唇上，她的胳膊挂在他肩上。
她从他身下逃离，却被他摁住，她偏了偏头，定定的看着他：“我这次是真的有话和你说。”
“你说的话我都有在听。”卓楚岩挑眉。
莫初桐的呼吸无意识的撩过他颈窝，咬字清晰，还是听得出来她声音里的紧张，“第一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丢下你，第二我在外面没有别人，第三我不会跟着慕容婉宁出去应酬。”
卓楚岩捉住她的手指，把玩在掌心，莫初桐看到他眉宇里的淡然，似乎在笑。
“你是不是台词拿反了？”
莫初桐被他这话说得哑口无言，她无力的动了动唇，想辩解什么，毕竟她也是个要矜持的人。
然后卓楚岩的吻毫无征兆的就落下来，指腹穿过她的发根：“还是说，你想听我给你说一遍。”
“我没有这个意思。”莫初桐不承认。
卓楚岩抵在她额上：“说这么多，其实你多亲我几下就可以了。”
莫初桐都不敢抬眼，她着急的移开视线，卓楚岩的衬衫半解，露出底下棱角分明的腹肌，她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