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沉闷的营帐里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破旧的木桌上点着半截蜡烛,昏暗的光芒只照得清方寸天地,依稀能看到床脚一堆染血的纱布。
床上躺着的,是他以为这辈子都再无交集的人。
“那个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一身夜行衣打扮的张耆手持利刃,抵在龚美的喉间,脸上仿佛结了厚厚的霜冰,带着沉沉的郁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躺在床上的龚美浑身是伤,有些伤口甚至已经发烂发臭,营帐里的异味正是来源于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