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道尘村那些事
道尘村,一个传承了近千年的村子,据说当时是一位剑客所创,而手里的剑正是道尘剑。
“呼呼呼。”
不知为何今天的风格外的大,狂风卷起黄沙弥漫在空中,夕阳透过残云无力的洒在破旧的小村子上,又是一阵呼呼声,一个小孩迎面撞上了被风卷起的黄沙,他早已习以为常,他揉了揉眼,咳嗽两声继续狂奔。
这个小孩,叫黄粱,三年前莫名出现在村子口,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来的,他也不哭闹,只是静静的望着村子,一脸迷茫,众人询问过才知道他似乎是失忆了。
所幸被村里善良的老铁匠收留,据说当时老铁匠将孩子抱回家以后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梦里他出现在一条黄色的河边上,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粟谷,河边大浪滚滚,溅起的水花又突然结成冰,而梦里一直有人喊着黄粱。
他和众人分享时,众人都啧啧称奇,说这孩子肯定不一般,干脆就叫黄粱吧,众人听后,皆是拍手叫好。
而这黄粱也不负众望,自幼就很聪慧,很多事情都是一学就会。
黄粱火急火燎的跑到家中,望着眼前的景象呆住了:老人眼睛紧闭坐着,安静的躺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打铁的锤子。
黄粱顿时失声痛哭,周围的人听到声音也是赶忙过来查看,此刻黄粱跪在地上,满脸的沉痛。众人反应过来也是将黄粱扶起,安慰他的同时道:“既然老人家走了,就安葬了吧”
老人一生都很善良,古道热肠,生活上将黄粱当作自己的亲孙子,打铁上却是非常严格,他自知活不久就将自己的手艺通通传给了黄粱,好让他有个吃饭的手艺。
黄粱此时站在山巅,身后站着和老人交好的人,他手里捧着一个骨灰盒子,将老人的骨灰一点一点扬在空中,狂风卷起骨灰混着黄沙飘向不知名的远方,这是西荒的传统,寓意着在死后可以看到自己从未到过的地方,骨灰飞的越高,飘的越远,下辈子也会过的更好,没有人知道世上到底也没有生死轮回,但这是一辈子活在贫苦西荒的唯一念想…
狂风还在呼啸,在空气中划过呼呼呼的声音,不知是哀嚎还是庆祝。
回到家中的黄粱,跟众人道谢一番,贫苦的村子,没有酒席招待众人,想着大家伙忙里忙外,给了老人最后的体面,黄粱朝着大家跪下磕了一个头,众人没有劝阻,他们知道黄粱的性子,偏执。小小的他在这一天慢慢长大,这一年他8岁。
时光总是匆匆而过,在黄沙弥漫中又是三年过去。
这一日,天空黑云滚滚,本来道尘村地势就偏高,抬头看去乌云仿佛就在眼前,大风呼啸,仿佛空中有恶龙出世,显得格外的压抑。
千里之外,此刻三个黑衣侠客,各自手持长剑疾速飞驰着,偶尔凌空飞跃几下而他们正在朝着道尘村的地方而来。
“咚咚咚,咚咚咚”
黄粱拿着锤子使劲的敲击着,每隔一会转动手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滚落,砸到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自从黄爷爷死后他成了村里最小的铁匠,每天帮助村里人打铁,从最开始的乏力不娴熟到今天深受村里人喜爱,可想而知他吃了很多苦。
“张叔,你的榔头我给你补好了,你来拿一下吧。”黄粱一边擦汗一边朝着对面屋子大喊。
“收到了。”中年男子朝着黄粱的铺子慢慢走来,看着他那稚嫩的脸庞,心里止不住的喜欢,自己家孩子还在村头玩沙子,而黄粱早就有了一门手艺,开始持家。他把玩着手里的榔头,眼里都是吃惊,道:“小梁啊,你这手艺和你爷爷比已经差不多了啊。”
“哪有啊张叔,我这跟爷爷比还差太多呢。”黄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但心里还是十分高兴,被人认可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张叔嘿嘿一笑,他对黄粱这孩子越看越喜欢,于是说道:“跟我来我家里吃饭吧,张叔我刚从隔壁村换了点肉!”说罢,便准备拉着黄粱走,因为他知道黄粱的性格,如果不硬拉,他根本不会去。
黄粱本想拒绝,但是拗不过张叔的硬拽,只能说换个衣服就来。
换好衣服的黄梁同时洗了洗脸,清澈的水瞬间脏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也颇感好奇,因为他的皮肤很白皙,一点也不粗糙,这里的居民生活在黄沙中,因为饱受风沙侵害,皮肤偏黄很粗糙。
他随着张叔来到家里,张婶见他来也是忙拿出碗筷,拉着他就坐了下来,她对这个孤苦的少年也是十分喜爱,黄粱经常帮她的忙,还有一门打铁的手艺。
几人闲聊一会,提到了他们的儿子张浩,张浩此刻吃的满嘴流油,对于肉这种稀罕物品,这个贫困的家庭也是很少吃一次,张叔看着自己的孩子,也是笑笑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你看看你黄粱哥,就不能吃相好点。”
黄粱哈哈一笑,道:“小浩还小,长大肯定就好了。”
张浩听到黄粱的话也是抬起头边吃边嘟囔着说:“就是就是,你们看看黄粱哥,天天就知道说我,哼。”
众人笑看他时,一阵惨叫声传来,一道道罡气在地面上爆炸的瞬间泛起妖艳的火焰,每一道罡气袭来的瞬间,一座房屋就会变成灰烬,在火焰中燃烧殆尽,化为灰尘随着狂风卷向远方。
砰!砰!砰!
四人看着窗外,只是一瞬间便火光冲天,原本的小村子在罡气的不断摧残下变得破败不堪,一个中年人哭喊着拿起镰刀朝着那身着黑色铠甲的人冲了过去,划在黑色铠甲上竟然一道痕迹都没有,镰刀应声而断,那穿着铠甲的人朝着中年男子撞过去,瞬间男子四分五裂,那人也发出嗤笑,嘲笑他们的羸弱。
四周还在不断轰鸣,张叔夫妻也是惊恐万分,张浩更是吓得瘫软在地,黄粱连忙喊着张叔他们去地窖躲避,但一道罡气也朝着他们的方向砸了过来,只听见砰的一声,房屋摇摇欲坠,燃气熊熊大火,张婶距离爆炸点最近,一下子便血肉模糊,栽倒在边上,张叔悲痛欲绝,张浩则是吓得晕倒过去。
随着轰炸声结束,那个男子也朝着村子内部走来,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刀,像死神一样不断的收割着幸存者的生命.
瞧着越来越近的男子,黄粱顾不得伤感,扒拉开身上的杂物拉着张叔慌忙逃窜,他毕竟打了几年铁力气还是很大一手拽着张叔,一手提着张浩,本以为靠着杂物的遮挡,可以将身形掩盖,不料还是被发现,那人直接将刀直接抛了出去,一下子就从张叔身上穿了过去,滚滚的罡气在他体内炸开,张浩和黄粱也被炸开,鲜红的血液洒在四周,也洒在黄粱的脸上。
看着这一幕,穿着铠甲的人狞笑着,笑声贯彻着周围,在黄粱昏迷之时,那人缓缓拿出一颗珠子,只见珠子慢慢朝着村子中间飞去,悬在空中,无数血气化作丝线从死去的人身上升起,朝着那人手里的珠子融合。
周遭似乎被血气所渲染,一片猩红色,天上也是雷声隆隆,恍如末世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