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点点滴滴
此外，在你开枪打死一个活人之后，没有什么好笑的，当你在挖他们的口袋时，他们的尸体还热着呢。那天晚上晚些时候，他拿出那只蟑螂，余烬渐渐褪去，告诉聂沫离打他一拳，这对他有好处，这是世界末日，不要再像个娘娘腔了。他总是这样。他喃喃地说了一些关于哮喘的话，这是他为不吸烟编造的陈旧借口。聂沫离耸了耸肩，吸入了一口嘈杂的空气，给余烬注入了活力。他习惯于保守秘密，善于瞒着别人。他袖子下面的伤口是最新的。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当他们的小隔间充满了烟雾的时候，聂沫离发现了一间空的隔间。几个星期前，他惊慌失措地在零散的物品和松散的纸张上来回走动，使自己在安静的独处中感到舒适。
见鬼，他和聂沫离在一起好几年了，从来没告诉过她。他相当肯定这是一种奇特的反应，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但对他来说，被人用石头砸死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而不是一个抚慰人的地方。狂欢持续了几个小时，整整一天。他记得自己站在聂沫离的厨房里，橱柜敞开着，手扶着门把手，看着各种各样的眼镜。他不记得他是怎么到那儿的。肯定是从客厅传送过来的。
电视和朋友们的笑声是遥远的声音。“后来，他坐在一个冷水淋浴下，不耐烦地祈求他的血管里有一种麻木的感觉，让他爬出来，他看到他腿上的头发随着水从水龙头上滴下来而飘动。头发像远洛克威镇破碎者边缘上的海草一样抖动着，就像小武器从他的皮肤里拔出，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试图挣脱。有上百万的死尸被活埋，正在努力逃离他们的表皮坟墓。这个罐子使他永久地失去了知觉。几个小时后，他静静地躺在浴室的地板上，思绪开始清晰起来。他能分析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的思想似乎使他的肉体融化，他的身体完全麻木了。如果他想移动，就会发生相反的情况。他又能感觉到了，但现在他不能思考了。
是这样或那样。不可能两者都有。他的大脑和肉体，从来没有这两个。聂沫离一生中三次被石头砸过，每次都是这样的选择。他可以拥有自己的身体或思想，但不能同时拥有两者。他灵魂两半球之间的那座小桥被烟熏得模糊不清。那座桥有个名字。克里斯蒂或其他什么东西。一旦它被切断，他必须选择。一个或另一个。躺着别动，想一想，不然他就会失去理智。被大便吓坏了现在又发生了，”聂沫离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意志力逐渐衰退，手臂越来越少地刺痛，就像被石头砸了一样，变成了僵尸。
他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的腿乱踢。这一运动是一种解脱，但只是一时的。玉米片在他的皮靴后跟下嘎吱作响。当他开始站起来的时候，他像喝醉了酒的人一样优雅地站起来，四肢猛地一扭，失去了控制，对自己没有信心。他在玩战斗游戏《死的或活的3》，但是屏幕上的那个人并没有放弃他发送的动作。他觉得电子游戏精简了，试图仅靠意志力推动动作向一个方向发展，但这并没有奏效。相反，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穿过过道，走向最近的气味。球员失去了控制。聂沫离对比赛的结果有一种可怕的预感。
他看着自己的手臂划破一袋袋散乱的咖啡，去找聂沫离。一些遥远而半清醒的从前的自己知道他在做什么。就好像他被锁在自己的头骨里，一个闯入者挤在他的身边，而这种局限和接近意味着一个人微弱的思想和无声的尖叫可能会流血到另一个人身上。一个怪物在他的脑袋里住了下来，他能读懂这个肮脏的怪物的心思，知道它在想什么。深色烤肉和无咖啡因咖啡。聂沫离想象中的生活仍在继续的国家的咖啡，可能是关于曼哈顿爆发的葡萄牙新闻故事。也许整个世界都被淹没了，谁知道？”“他听到聂沫离在喊他。
她很兴奋，终于找到了一些特殊的配料，这是她承诺了几周的秘密食物。她说，如果他们找到了一家体面的商店，一家没有被剥光衣服的商店，一家在外面很危险的商店，里面有足够的报酬，她就会给他做一些特别的东西，“嗯，我们做到了，聂沫离想说的，在货架上大喊。他的老部份至少想这样做。新来的那部分人又饿又沮丧地咕哝着——心里想的是另一顿饭。这就是让他在紧绷的架子之间扭动的部分，迫使他的身体经过一排排的咖啡。
一股不人道的汩汩声从他的嘴唇边流过，口水流了出来，“聂沫离伸手去拿什么东西，叫他过来。聂沫离的手臂找到了她的手臂。这种触摸是电的——在第一次约会时，皮肤与皮肤相遇，在早晨，麻木感逐渐消逝为刺痛感，使人感到自己四肢麻木。聂沫离对聂沫离的恐惧在内啡肽的刺激下融化了。当他发现了这种事先包装好的大便中的肉类和真正的食物时，他的担心顿时烟消云散。
聂沫离像一条蛇一样趴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走着，当他从18号走道到17号走道的时候，给他们凹陷的命运送去了更多的罐头。这让他想起了他在跳出去之前一直躲在门后的情景。这让他想起了过去一周的疯狂恶作剧，那种只有男孩才觉得好笑的幽默，那种黑暗生存和肾上腺素减少带来的疯狂。他会在聂沫离不注意的时候用爪子捏她的小腿，让她觉得自己被咬了。他看着聂沫离也像萨拉那样做，男孩们眼里含着泪水笑着，颤抖的手拍打着他们的肩膀，女朋友们叫他们混蛋，想着她们的末日已经来临。
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他们所爱的人会如此恐惧。聂沫离使劲抓住更多的罐子。她现在对他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