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事实

“这是上官栀可生命中的又一个光辉时刻。”“这是你第一次看到尸体解剖？”汤子勋博士问，当他低头看着我的尸体并在剪贴板上做笔记时，他把我从我短暂的哀悼聚会中拽了出来，“第一次看到一具尸体，”我羞怯地承认。我听到汪绍辰轻轻地哼了一声，我觉得我的脸开始发热了。汤子勋博士说，令我惊讶的是，他的表情是赞同。“你如此冷静地处理这一切，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笑得眼珠一转。”“汪绍辰在太平间的第一天，就把早饭给弄丢了。”“汪绍辰脸色变白，然后变得阴沉，我只好忍住笑。“我得了胃病毒，”他喃喃自语。汤子勋医生给了我一个汪绍辰看不见的小眼色，然后又迅速地回到他的身体检查中，“我的紧张情绪降到了一个合理的水平。

“至少如果我最后吐了，那不会是世界末日”，“那么，嗯，大多数人是怎么找到工作的？”我问，试着让它听起来很随意，也不想让它充满我那令人抓狂的好奇心，我是怎么得到这份奇特的工作的。“通常人们只是进来申请。这对那些对法医或病理学感兴趣的人来说是个好的开始。他向汪绍辰点点头，汪绍辰骄傲地笑了笑。“但有时候，验尸官告诉我，他雇了人——通常是为了帮他的一个政治亲信或支持者。”在回到他的剪贴板前，他的眼睛向我眨了眨。”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瞧，我知道我的脸。强烈推荐？我？验尸官的政治伙伴们怎么会知道我是谁？“我能感觉到江烨舟的眼睛在盯着我，毫无疑问他想知道我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伙计，如果你弄明白了，告诉我，我想。”我和你一样困惑”，汪绍辰医生终于把剪贴板放到一边，拿起一把手术刀。他给了我一个鼓舞人心的微笑。“如果你试着把这看成是‘有趣的’而不是‘令人作呕’，这会有帮助。如果你必须昏倒，请让开。还有，请把所有呕吐物放进垃圾桶里。他的眼睛里闪着幽默的光芒，我笑了。”，“好吧，”我说，“我在看手术的时候尽量把汤子勋博士的“有趣还是讨厌”的忠告记在心里，但是不管我多么努力地说服自己，还是有一些部分令人厌恶。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胃里搜寻东西的过程是难以形容的艰难，但看到汤子勋博士的脸也扭曲成一副怪相，我还是有点受鼓舞。显然有些东西总是很恶心”，“然而，令人震惊的是，我仍然没有呕吐。甚至连一点想吐的欲望都没有。这几乎是超现实的。我是这个该死的世界上胃最虚弱的女人，但我却在用器官、内脏和血液看着一个该死的身体，饿了吗？

我惊讶地眨了眨眼，我的胃轻轻一推，显然并不恶心。搞什么鬼？好吧，除了那杯咖啡，我还没吃过任何早餐，但这仍然是一个有健康食欲的奇异时刻。”，“安涛，过来看看这个，”白医生突然说，一只手握着死人的心脏，另一只手拿着手术刀示意我过去。我顺从地走到他身边，荒谬地让我想起一部电影：一个邪恶的牧师赤手空拳地把人们的心挖出来。“他就是这样死的，”他继续说，用手术刀的尖端指向他在心脏外面的一个小血管里做的一个切片。“看到堵塞了吗？

我盯着那个微小的黄色球体，我以为是脂肪或胆固醇，或者不管是什么阻塞血管。“那？但是，它太小了！”他点点头，然后把心放在面前的白色塑料砧板上。“我知道。想到这么小的东西竟然会像石头一样掉到这家伙身上，我有点惭愧。白朗医生做完心脏检查后，我退后了一步。如果我过量服药而死，他们就会这么对我。今天我第一次尝到了胆汁的味道，尽管它与我看到的或闻到的任何东西都无关。如果我死了，那就是赤裸着躺在冰冷的金属桌子上，从喉咙到胯部被切开。”我直起身子，眯起眼睛。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强烈推荐，我的屁股。

这整个工作显然是安排好了的，这样我就可以对我把生活搞得一团糟的生活多一点感激。在太平间工作，而不是去愚蠢的康复中心。这是一个有意义的场景。我发现自己沾沾自喜地笑着，傻乎乎地庆幸自己明白了。这很酷。我可以玩这个游戏。见鬼，到目前为止，这比戒毒所要好一千倍。这样过一个月，我就可以自由回家了。这甚至是一项有报酬的工作。”，“我看着汪绍辰医生摘除器官并对它们进行称重和检查。他参与此事了吗？我漫不经心地想。他知道我是个瘾君子吗？他可能没有，我决定。

汪绍辰医生把一个拳头大小的肾形的东西扔进了一个大塑料袋，然后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戴着手套的手。”他微笑着对我说。他转身向汪绍辰点点头。”汪绍辰走到桌边。“至少这个机构有一个。昨天我们砍了两个，两个人都没有头。首先是新闻上充斥的谋杀案。他瞥了我一眼。”我只是点点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被问到过这件事，”“然后我们进来了一个曾经在MVA的人——机动车事故。我们的人花了半个小时才找到死者的头，当他们找到时，显然是被路过的汽车压坏了。他们最终把头骨碎片装进塑料袋带了回来。

他愉快地哼了一声，我只是盯着他看。“他怎么能如此漫不经心地描述这么可怕的事情呢？”“注意听，”他命令我。“你很快就会这么做的。”“我抑制住要把他甩掉的冲动，惊恐万分地看着他拿起手术刀，在尸体的头顶上割开两只耳朵。一旦切到了头皮，他就把手术刀放在一边，然后在头皮和头皮之间挖出手指，将头皮从头皮的顶部和底部剥离，露出整个头皮。“你可能想戴上面具，”他一边说，一边插上电源，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是一把锯。“这会激起大量的骨灰，你不想把它吸进去。”“当他开始看的时候，我急忙扯下一个面具，很快意识到汪绍辰并没有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