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亚舍2

“我只是在帮助挽救某个人的生命，然后浑身是血，天啊！”我边说边把纸条从柜子里拿出来塞进包里。也许查尔斯和我会被重新安排在一起，那太好了。当吉娜走进房间的时候，我拿出刀子，把它放在我储物柜的顶层架子上。

她一看到我就笑了，“圣诞快乐！”她在一个红色的大礼包里翻找，拿出一个小一点的给我。

卡片上写着伊迪，当我从她手里接过礼物时，我笑了一秒钟，然后意识到我甚至没想过要给同事们买礼物。我应该去的，我一直在否认整个假期，现在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吉娜，我受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声音被柜子声盖住了，她开始哼唱“在屋顶上”，我从包里偷看，沙拉饼干，燕麦片和巧克力片。

“哦，吉娜，”

“看到了吗？，不客气，”

我挑逗着包装纸的边缘，自制饼干的香味飘了出来，“你太棒了，吉娜。”

“我知道。”她拔掉脏灌木丛，穿上新的，“地板上见！” 

当我离开更衣室时，她跟着我唱，我冲进浴室，在镜子前把头发梳成马尾，我的心随着节日的气氛有点膨胀。Y4圣诞节没有装饰，但有人发现一个小音箱和圣诞颂歌在播放。

当我走进门时，麦缇的头抬了起来，“伊迪！节日快乐！” 

我的护士长是个身材魁梧的人，一张雌雄同体的脸，性别不确定。对我来说，这并不重要，他/她已经救了我两次了，我很高兴看到他。

我偷偷走过去看作业单，“一号房？我不是兽医，”

“他是二比一，你发现了吉娜，冬天像地狱一样强大，他很重要。财团将会关注这一次”

财团是负责我们的保险集团，某种超自然的卫生组织。我从未见过他们的代表，但我想那是因为我没有上白班。我回头看了看 麦缇背后的医生图表，一号房说没有消息。

“我们现在知道他的名字了？”

“他以前来过这里，我认得他。”麦缇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吉娜已经收到了报告，告诉她，他是温特，但我们还不能告诉别人，”

我说，“他至少在季节上是合适的。”

从大厅下来，我在第一房间外面徘徊，吉娜从上一班的兽医那里得到了报告，他们的侦察员拿着一把镇静剂枪在房间里。

“Psst, Lynn，”我低声说，那个持枪的护士回头看着我。

“谢天谢地，该是时候了。” 

当我在门外的隔离车里翻找时，她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拉上了我所有的装备，一件薄薄的棉质工作服、一顶发帽、手套和面罩。房间里热浪滚滚，我开始出汗，那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我从她手里夺过了枪。她伸了伸懒腰，腰跳了两下。

我把步枪稍稍向屋里一挥，“这真的有必要吗？”

“你想知道吗？”她脱掉长袍，把它扔进脏兮兮的亚麻布车上，“盐酸美托咪啶减缓了变化，但并不完美，真的，”她发现我在看着她，而不是病人，她指着自己的眼睛说，然后又用两个手指指着房间，我很快点了点头，照吩咐做了。

我站在门边，枪口抵着肩头，枪管朝下，我能听到吉娜报告的结尾。在某种程度上，我重新获得了拿着步枪的感觉，尽管我在Y4和靶场上射击的记录很差，但这比8次单独的静脉滴注要容易。我们以各种可能的方式支持他，保持他的血压升高但不能太高，每小时跟踪他的胰岛素，使用抗生素，我甚至不知道名字。

这听起来像是温特的病不仅仅是单纯的外伤，最后，我听到了LKA这个词。我眨了眨眼，更努力地看着冬天。果然，在床单下面，他的左小腿不见了，膝盖以下被截肢了。这次事故把温特变成了一条三条腿的狗。这听起来像是笑话中的笑点，但我怀疑温特醒来的时候不会觉得好笑。

我身后传来了纸张和图表检查的沙沙声，然后吉娜拉起她的装备时，金属隔离车的抽屉砰砰作响。

“我不认为从现在到我们做这件事的最后一次，你有任何距离。”吉娜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现在处于护士状态，虽然我们几乎被认为是朋友，但今晚我不愿发表意见。

“我这个月有点忙，没有时间处理分配给我的子弹，”我承认，我们在Y4的工作是在射程内获得弹药和空闲时间，我们都知道我是一个可怕的射手。

“听起来不错，”吉娜说，但我注意到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温特的镇静剂,看着另一个护士在我被枪打的时候做她的工作是很奇怪的。她离他越近，我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的感觉就越紧。她用明亮的灯光照进他的每一只眼睛。

“有一些大脑功能问题，他自己启动了一些呼吸，但是呼吸器完成了大部分呼吸工作。”

 “我们什么时候知道？”

吉娜耸了耸肩，“满月？”

我试着想象自己站在这里，肩上扛着一支步枪，断断续续地打了六个晚上。

“他们认为他脑中的出血至少已经止住了，”

“他们为什么要拿走他的腿？”

“他们愚蠢的治疗能力，就像使用强力胶，把你的手指粘在一起代替你的项目。你把四肢贴在它上面，它就粘在上面，但是里面的血管却不能互相通话，然后它就被感染了，只是掉了下来…”吉娜靠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呼吸，她的声音渐渐变弱。“如果病人醒着并能控制自己，那就放慢速度，这是一回事。”

我等着看她把听诊器从耳朵里拿出来问我的问题。“等等，” 我很困惑，“为什么他不在现场治好自己？”

“脑部受伤的问题，我想这阻止了他。惊讶，然后是伤害，谁能说得上呢？”她对着自己的头做了个手势，然后把听诊器绕在一根静脉导管上，“还有，他老了。”

“他看上去没有那么老。” 

当然，他看上去有六十岁，但现在已经不那么老了。该死的，全县到处都是七十二岁以上的老人。

“伊迪，他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老人。” 她脱下衣服走了出去。

我向后退，靠在门框上，“他几岁了？”

“五十八岁了”

“我妈妈五十八岁了。”

“五十八岁就是二十岁了，”吉娜哼了一声，这很好，因为这让我知道她还有幽默感。

狼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弱，它们的新陈代谢过程需要它们的转化，像这样跑不容易，总是过热。他们活在狗年。我们的“无信息”比他们通常的年龄要大得多，这提醒了我。

“麦缇让我告诉你他的名字叫温特”在我身后，我听见吉娜用牙齿吸着空气。

“难怪他看起来面熟。”

“他是谁呀？”

“他是狼人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