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幽灵2
我的呼吸和心脏卡在喉咙里,福雷照亮了水平线。 它看起来和下面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角落里有张桌子,门也关着,没有找到灯塔守护者。可以说,我对这一切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不管是因为整个情况的恐怖,还是我应该在人们开始担心我之前回去,我不能说。
另外,我开始怀疑福雷的神智是否清醒,以及他是否在寻找一个显然不存在的灯塔守护者。
“你知道吗,”我开始说。我被门打断了,门猛地开了(它自己开了),在铰链上疯狂地来回摆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怎么了?” 我的喊声盖过了噪音。这简直是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福雷好奇地朝那扇活生生的门走了一步,微风不停地吹动着他的头发。他把照相机对着门照了一会儿,那诡异的光芒增加了神秘的色彩,然后照在我身上。
“你怎么看?” 他问道,“光线把我照得睁不开眼睛。”
“你真的在拍我吗?” 我大叫,“砰”的一声,楼下门又开又关的声音。喧闹声十分刺耳,几秒钟之内整个灯塔都在震动。我立刻用手捂住耳朵。我感到满足,我摇摇晃晃地朝福雷走去,希望在一个可怕的境地里得到一些安慰。
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照相机对准门,门还开着又关着,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愤怒的少年在砰砰地关上。他把我的手从我的耳朵上拿开,把我自己的照相机放进去。他在喧闹声中咆哮着,虽然拍摄是我脑子里的最后一件事,但我还是照他说的去做了。
我确定摄像机还在录,并把焦点对准了门和福雷。我把耳朵露在外面,声音从里面震动了我。我设法记录了至少三十秒的这种现象,直到我的视力突然消失。一道白色的强光充满了房间。我的手完全消失在我的面前,就像我被喷雾喷过一样。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蹲在地上,我的感觉完全失去了平衡。
白色的,核光,砰砰作响的门,和内部的震动——这是世界末日吗?我把自己摆好,这样我就能靠近我假设的福雷,然后通过我手指之间的空隙睁开眼睛。每次打开的时间超过一秒,我都会感到很痛,但是我在任何地方都没有看到他。 我尽可能大声地喊。 我环顾四周,但我看到的只是一片苍白。这可怕的光是从哪里来的? 我快要死了吗?
从楼梯方向传来的一个动静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一个人(或生物)在光亮中颤抖的黑影,它越来越近了。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外星人绑架的画面。 《X档案》里的每一集都开始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于某种原因,我认为我应该在胶片上找出我即将死去的原因,于是我把相机对准它。
我闭上眼睛,默默祈祷,打起精神来。但是…沉默,声音和震动停止了,眼皮后面的光很快消失了。我睁开眼睛,一片漆黑,脉搏模糊的斑点充满了我的视线。它几乎比所有的白盲都要可怕。有人可能站在离我几英尺远的地方而没有被发现。慢慢地,我站起身来,在照相机的灯光下轻弹了一下,让自己准备好迎接夜里的光亮和惊吓。
黑暗依旧,我的相机没有反应。“操,”我低声咒骂着。我试图在黑暗中检查它,但我能想到的是,电池一定是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狂野的感觉占据我的心,黑暗还活着,准备吃掉我。我静静地听着,但什么也没听见,只听见我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他到底到哪里去了?老罗迪?” 我开玩笑说,希望某个破旧的灯塔守护者能回答我。这比这种令人紧张的寂静好多了。还有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柔和的光线足以让我产生下楼,从那里出去的念头。我已经慢慢地走到楼梯上,正要下楼时,楼下又有一盏灯亮了。
但这并不像是世界末日的氢弹爆炸。那是一盏微弱的灯,在楼梯的墙上跳舞,然后停在一个地方。如果我下楼,我会径直走进它的小径,它让我想起了福雷的照相机。事实上,我确信这就是事实。但是在我极度偏执的状态下,我想在我开始下降之前确认一下。我大声地问,没有答案。
“福雷,我看见楼下有灯光。是你说的吗?福雷,回答我!”
“我还是什么也没做。” 这种恐惧是显而易见的,它在我的手臂上飞来飞去,在我的身体里飞来飞去,在我的心跳和悸动的脑袋里燃烧,我一定在那儿站了五分钟,只是在听任何声音,害怕我在楼下会发现什么。我的想象是海带复活的图像,像某种怪物。
那福雷在哪里?他去哪儿了?为什么照相机的灯亮着而不动?我的一部分相信他一定是在开玩笑,另一部分人以为他死了。更糟的是,想到这里,我慢慢地下了楼。每走一步,我都会畏缩,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努力保持安静。
月亮消失在云层后面,使下面的光看起来更亮更冷。毛骨悚然的爬虫狡猾的影子在出汗的墙壁上飞快地掠过。我在楼梯口转过身来,顺着楼梯往下走,这时,地面上的灯光在我面前,对准我的脚。 停了下来,希望我能看得更远。
“福雷?”我低声说,“请回答我,福雷,这一点也不好笑。”
如果他想把我吓倒,他就成功了,我知道他会从我那沙哑的声音中听到恐惧。但还是什么也没有。我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拿起相机。只不过它根本不是照相机。那是一个手电筒,我困惑了,把它在我的手里翻过来。
福雷以前有手电筒吗?当我听到一声低沉的呻吟时,我绞尽脑汁想回忆起来。人(或物)发出的呻吟声并不能引起你的注意,而是门在铰链上打开时发出的客观的声音。我把手电筒对准黑暗。有那么一瞬间,我害怕我会看到一些模模糊糊可怕的东西,比如福雷站在房间的角落里盯着墙看(是的,布莱尔女巫计划的最后一幕映入眼帘),但大厅却是空的。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通向圆形房间的门开着。我慢吞吞地走了进去,那是一间卧室,至少曾经有过一次。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个厚厚的木床架,看起来有些烧焦,一张放着一叠书的边桌,角落里还有一个衣柜。衣柜顶上是一个瓷脸盆,镜子靠在墙上。
手电筒的反光很刺眼,有一扇面向大海的舷窗,上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和盐。在我劳累过度的大脑后面,有个窗口的问题。
我以前来过这里吗? 那是可能的吗?我向窗户走了几步—— 砰!,门在我身后砰地关上了。我尖叫着,扔掉了手电筒,当它落在地上的时候,灯光照亮了墙壁。我吓了一跳,赶紧把它舀起来。光线摇曳,然后开始变暗。我惊慌失措,使劲地摇了摇,但灯泡被摔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