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事了

“别告诉媒体，”她平静地说，然后偷偷地扫了一眼四周，“但大家都知道我说过一两次‘靠’”

我微弱地笑了：“我想，如果你永远不能骂人，那你就太无聊了，我想我这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当官是什么感觉？”我问，

“嗯，我还不知道呢。”她带着和蔼的微笑回答。“我是在一次特别选举中当选的，但要到下周才能宣誓就职。这是一个梦想成真的梦想，所以我相信它不会是一个噩梦。”

我皱着鼻子说：“但你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这还是相当酷的。”某种情绪暂时使她的眼睛暗了下来，但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那是什么，它就消失了。 

“是的，非常酷，”她笑着说“你有过梦想吗？安琪？” 

“我不知道。”我环顾着我们周围的晚会。“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梦想成真。我的意思是，不久前我还是一团糟。不在乎我出了什么事。”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天来，我试图一步一步走下去。现在我正在努力通过职业教育考试。在那之后…”我耸耸肩，“不知道，但不管是什么，我都想踢它的屁股”，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她回答，如果她被我没有完成高中学业这一事实所震惊，她会很好地隐藏起来。“做这样的事需要很大的决心，”她接着说，

我很高兴她根本没有做那种可怜或蔑视的事。我明白了罗叔叔为什么对她如此狂热。或者更确切地说，像罗叔叔这样的人可能是疯狂的。我耸耸肩说“我想要给我和我爸爸更好的生活。”我指着我们周围的晚会“我来这里的唯一原因是因为罗叔叔给了我和库斯两张票。别误会我的意思——他为我们这么做太棒了。但我希望有一天能做这样的事情，而不必去想，‘哦，等等，如果我买了这些票，那么我就不能付电费和水费了。你不久前说过你的生活一团糟，但你现在肯定不会表现出来。” 

她笑了：“你在工作吗？”

“我在法医办公室工作，”我告诉她，然后咧嘴一笑。

简笑了，做出一副我习以为常的那种恶心的样子： “对不起，你…喜欢它吗？”，

“你知道，它真的很有趣，”我回答，然后停顿了一下。

她歪着头，眼睛盯着我：“怎么会呢？”我很容易就碰到了她的目光。作为一名政府官员，跟他交谈很舒服。 

“你会发现，很多时候人们没有机会说再见。大便可能不知从何而来，然后你就消失了。” 我耸耸肩，伸出手“而且，不管你多么富有或多么强大。你最终还是会死的，”

她的表情变得清醒起来，而我则做了个鬼脸：“对不起，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过消沉了，”我说。

“一点也不，我——”

她在走道附近的帐篷里突然骚动起来，转过身来，看到另一个僵尸演员跌跌撞撞地穿过帐篷，在我的胃里引发了一种奇怪的、该死的、不对劲的感觉。他以前也参加过这个组织。 我记得他那套肮脏的天蓝色涤纶西装。我看着他，他醉醺醺地在桌子之间摇摇晃晃地走着，还说了几声难以理解的话，有些人惊慌地退后了几步，但根据人群的笑声和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很明显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电影宣传的一部分。

当僵尸抓住一位顾客的盘子，抓了一块蛋糕塞进他的嘴里时，简畏缩了：“哦，天哪。”

“请别开这样的玩笑，”我低声说，然后微风就变了。如果我没有被灌满，我可能不会注意到它，但是现在已经不会有任何错误的僵尸腐烂的微弱气味了。真是个僵尸。我迅速地环顾四周，但库斯和罗叔叔不见踪影。在僵尸开始砸头之前，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赶紧从钱包里掏出一袋大脑芯片，塞进我的夹克口袋，然后尽量装出一副愤怒的表情。 “哦，见鬼，他一定是喝醉了什么的，每个人都在看他，”我说“我要设法把他从人群中拉出来，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简吃惊地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意识到，毫无疑问，对她来说，我——只有一百斤重的人——正打算面对她所认为的一个吵闹的醉汉，这是多么荒唐可笑。“安琪！你疯了吗？我们应该等罗叔叔和库斯。你会受伤的！”

“我不会靠得太近的。”我赶紧安慰她，尽管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放心。“罗叔叔他们离得不远，对吧？给罗叔叔打电话，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说到这里，我站起身来，穿过人群，没等她提出更明智的抗议，就离开了。我躲开了两个凝视我的人，和僵尸面对面地走了过去。近距离闻，我更能闻到腐烂的味道，但他的样子却把我搞糊涂了。

电影化妆…和巧克力蛋糕。一只可怕的假眼挂在他脸上的一边，但另一边的乳胶却张开在他抓的地方，露出了真正的灰色，剥落的皮肤。这是一个真正的饥饿僵尸化装成的临时演员，但他的行为确实不对。我已经不止一次地挨饿了，我绝对不会把蛋糕和我真正需要的东西混为一谈，我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大脑芯片，打开它。

“嘿！ 我在他面前挥舞着美味的小点心，希望大脑的气味能传导到他的僵尸“来吧，僵尸！”在我的外围视野中，我看到人群已经停下来，在看着我。太好了，他们可能认为我现在是特技的一部分。

僵尸朝我挥了一下，一只清澈的眼睛盯着包。他粗声粗气，笨拙地伸手去拿包。我从他够不着的地方拿出来，从人群中退到了出口。他跟着零星的掌声。我想，如果我能把他弄到外面去，一旦库斯出现了，他就不太可能伤害别人，而且会有更多的空间把他打倒。  

我往后退时，僵尸大叫起来。当我们离开帐篷时，小雨溅了我一身，但我没有停下来。 我们离人们还不够远——人们为从僵尸手中获救而鼓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