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田迈

我从田迈那里拿回了8号球。 他很难放手。 这就像他坠入爱河，不想看到他的女友被强盗带走，“我不会和那样的人聚会，但我知道有人会。 谢谢你，田迈。”当田迈在我后面叫我的时候，我正往门口走，“等等。 我一直在想陈彬”，“不要那样做。 你的大脑会受到损伤，”“我想通了。 如果你能给我另一个地狱犬的身体，我就可以修改它，然后在陈彬的身体上装上新的部件，而不需要把他取下来。 我会在回家的路上顺道去好市多看看，然后买一只新的地狱犬。” “等等” 田迈皱着眉头说：“这只是个主意，你不必刻薄。”

“对不起，田迈。 我在地狱里，一点都不好玩。 我会考虑再养一只猎犬，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我会这么做的”，我穿过车库，向田迈的堂兄弟们挥手致意，然后爬回车里。当我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张悦的电话号码拨进了我的手机里，张悦是我在世界上最喜欢的僵尸猎人。 除了几个月前我们把所有的僵尸都杀了，从那以后她就变得有点无所事事了。 她是欧洲著名的、优雅的色情明星，她一直在努力寻找合法的演艺事业。 以她在S城这样的城市的长相和才智，她真的可以在一间屋子里干活。 

张悦在她的小黑名单里有比国土安全局更多的电话号码和污点，“程葳，”她用布拉格口音说。 “你打电话来，多可爱。 你好吗？ 你最近杀过什么有趣的人吗？”，“炸弹爆炸的时候我正好在房间里算不算？”，“当然不算”，“那就不算了”，她叹了口气，“你得做得更好。这些日子我就靠你代劳。” 我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张悦从小就接受猎杀僵尸的训练。 作为一个杀手是很难摆脱的事情，并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我通常不会用这样无聊的话来称呼你。 

“你的任务怎么会很枯燥？”，“我正在找人，问题是庄清严可能认识那个人，但他的安全主管在我上次去的时候给了我支持，所以我不能问他。”，“所以我们不会和怪物打架，也不会踢门？”，“现在我只是在找电话号码，也许还有地址。” “你是对的。这很无聊，”她说。 “它是谁？” “一个叫罗斯的滴答滴答的人”“你在找宠物吗？ 我能看见你带着一只可爱的贵宾犬漫步在日落大道上。 或者你的肩膀上有一只白色的凤头鹦鹉。 当然是一只非常苍白的凤头鹦鹉，”“你是怎么把一只鸟变苍白的？ 买皮帽和皮裤？”“这是你的梦想，程葳。” “你能给我找个电话号码吗？”“当然可以。 我可以得到任何人的电话号码。 但要记住，每样东西都是有代价的。”，“这是什么意思？”，“稍后我会给你打电话，告诉你罗斯先生的消息。”，“什么代价，碧姬？”，“太迟了。” 电话断了。 

曾经是一个杀手，永远是一个杀手。我在威士忌旁边扔掉了充电器，走完剩下的路回到城堡，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徐丽刚刚醒来。 她揉揉眼睛，像黑豹一样伸展身体。 当她看到我时，她眨了眨眼。 我以为你要给我拿咖啡来。 “你穿什么衣服？”，“我在外面和田迈说话。 我试着叫醒你”，“下次再加把劲。 他在哪儿向你开枪的？”，我举起双臂，好让她看到我。 看到没？ “也许我们应该做点什么”，我关上卧室门，打开音响上的新的骷髅谷杀羊专辑。 

陈彬不喜欢在我们砸家具的时候听我们说：“一小时后，我们只弄坏了一张边桌。 枪声和爆炸声使我失去了一些我不愿承认的东西。 我点燃了咒语，找了点王水，但瓶子还在客厅里。”，徐丽躺在我旁边，穿着一件荒唐的豪华酒店长袍。“你和田迈谈了些什么？”，“8号球。 他说他知道是谁干的。”“太好了。 让我们去拜访博士吧，”“不行。 他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所以我打电话给 张悦。”，“她认识那个人吗？”，“不，但是她可以找到他。”，“聪明的女孩。”，“他们是唯一值得知道的人。”，“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我们在客厅闲逛。 我往咖啡杯里倒了些王水，徐丽挑着昨晚剩下的食物。 我们总是点太多的菜，让餐车沿着墙壁自助餐的风格。 我希望我们能把剩下的东西都存起来。 当他们把我们赶出去时，我们会想念他们的。 “恭喜你，”徐丽说，“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网站已经完工了，” “陈彬在工业通灵调查公司的登陆页面上，网络空间的奇迹和绝望的傻瓜，”他说。 “我一小时前就把网站建立起来了，已经有了三个询问和一个真诚的客户。”“你应该找谁？”“那家伙的白痴哥哥。 拿着这个 大哥是个贮藏家，他把父亲收集的金币藏在家里的某个地方。”

 “我的客户不想花十年时间在旧披萨盒子和潮湿的报纸下寻找爸爸的赃物，”徐丽说，“我不认为你能得到这样的信息。 你所能做的就是看事情。 但是你要明白。 我的客户认为，如果我能在地狱里找到大哥，他就能让另一个通灵师做一种火神式的心灵融合，让他们可以谈论过去的时光。 是不是很棒？ 你看，我上网太多了，我知道正常的绝望的人是悲伤和无聊的，但愚蠢的绝望的人是他妈的暴动。 他们中的一些人很有钱，”“这可不太好，”徐丽说，“如果我的生活有点问题的话，很久以前我就会在垃圾桶里小睡一会儿了，所以请原谅我没有放小猫和彩虹。”“我不知道你那么不开心。”“我不是这样。” 

我对自己的处境很现实。 我对我的客户很诚实。 我在网站的免责声明中详细说明了我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 如果有人来付钱给我，让我做我不能做的事，我不会拒绝他。 “我可能在医生死后就这么绝望了，”徐丽说。 金斯医生就是那个把她从街上弄下来，然后给她喝药水来平息她对翡翠血腥的欲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