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氏要租地
周绣儿一回来就紧着问大房的事,田氏不禁奇怪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大房的事了?”
周绣儿无所谓的说道。
“这不是马姐姐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她今天找我过去,就是问我有没有新的花样子绣嫁妆,我答应了明天给她送新的花样子,现在知道大嫂去哪了就行,我明一早就去找她拿。”
田氏却不看好,“你现在在想从你大嫂那拿花样子,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别说你刚打了桃花,就单单你大嫂自己都没有以前好说话了。”
周绣儿微微一楞,回忆起刚刚在门口大嫂对她的态度事没有以前好了,有些抱怨道,“还不是娘害的。”
田氏纳闷“关我什么事?”
“我看大嫂之前都是在忍着,应该是想着我大哥呢,如今大哥再也回不来了,大嫂也不用忍你了,反正也不是正牌婆婆。”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屋里响起,周绣儿不可思议的看着田氏。
“娘!你打我!”从小到大,娘还从来没有打过自己巴掌。
田氏打完之后也有些后悔了,但是她今天听了太多后婆婆、后奶奶的话了,积累一肚子的气,周绣儿的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许你这么说,别人可以说,但是你不能说。”
周绣儿一只手捂着被打的脸,便往后退,边朝着田氏委屈的哭喊着。
“我为什么不能说,还不是你每天在我耳朵旁边说,你是后来到这个家的,我们和二哥三哥才是一家人,大房和我们不是一家人。”
说完周绣儿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晚饭也不吃了,独留田氏在炕上生气。
周长山没有直接回家,也跟着一起去山上,他要亲眼看看山上的情况才会放心,所以就和白优优一起往村西走。
白优优正好趁着这段时间问周长山一些问题,她刚来,对这里很陌生,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大伯父,我有两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嗯,就是虽然阿远他爹的死讯传回来了。
但是阿远他爹的尸体我还没有见到,你说他的丧事我要怎么办,是马上就办?还是等见到阿远他爹的尸体再办?”
周长山借着夕阳的余光看着白氏,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就是觉得不一样了,之前伤心难过的几乎要跟着大石一起去了,现在反倒能心平气和的和他商量大石的丧事了,
“这个白氏变的还真快,看来是真的想通了。”
回过神来才说,“这个不好说,我得去县里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将“大石”迎回来,你容我几天。”
“行,不着急的,反正也已经耽误了,本就错过最佳的下葬时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我还有一件事想和...”
“娘,”白优优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跑步声和呼喊声。
转过身一看,竟然是阿远从后面跑过来,“你怎么这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去送二叔公和三叔公回家吗?”
阿远跑的气喘吁吁的,缓了口气才回道。
“半路上碰到了权儿叔,权儿叔说他送二叔公和三叔公回家就行,不用我送了,我担心娘亲就跑回来了。”
“你啊,二叔公和三叔公是因为咱家的事才赶过来的,不管你权儿叔来不来你也应该将你二叔公和三叔公送回家的,这是礼貌问题。”
阿远懊恼的挠挠头,他也知道应该先将二叔公和三叔公送回家的,但是他实在是担心娘的身体,怕她半路出事,毕竟娘之前病的不清,所以权叔让他先回时,他一点都没犹豫的就往回跑了。
“啊,那怎么办,我在跑回去送一下?”
“算了,回都回来了,下次注意就行,一起走吧。”
周长山还是第一次见白氏教孩子,暗自点头,有白氏这样教孩子,想必大石家的几个孩子应该错不了。
“白氏,你刚刚话还没说完呢,还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大伯父,你看我这孤儿寡母的,我身体也不好,分给我们的那5亩地,我想租出去。”
阿远极力反对白优优将地租出去。
“娘,为什么要租出去?我们自己也能种,我会种的,这些年和爷爷下地的时候,我也时常会搭把手的,学会了一些,我也能种的。”
周文远有些伤心,娘这是怎么了,醒来之后就怪怪的,先是要分家,又是卖房子,现在连地也要往出租,娘这是怎么了?他想不通。
“你一个半大孩子,怎么种?种不好地在不出苗,反倒是浪费地了,你老实在家帮娘照看你弟妹们,娘这身体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什么也干不了,你不帮我谁帮我?”
娘这么说也对,周文远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照顾娘亲和弟妹是应该的,可是那5亩地他也不想租出去,正左右为难呢,大爷爷说话了。
“事倒是这么个事儿,就是白氏你真打算把那5亩地租出去?”
白优优倒是没有阿远的纠结,反正她是不会种地,阿远才12岁,一个半大的孩子,白优优不想他那么辛苦。
“是啊,我想着赶早不敢晚,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了还好不好往出租?收完冬小麦后,我就病倒了,地里估摸着是还没收拾呢,要租就得赶紧的,晚了我怕耽误事。”
白氏说的也有理,既然想租确实得赶紧的,
“咱们周家村地少山多,你要是真心要往出租,不怕没人租,就是你打算怎么租?”
“按正常的算就行,租银两也可以,秋收后给粮食也可以,大伯父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这些事也不清楚,大伯父帮我做主就好,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租户一定要靠谱,别到时候在不给我租子。”
“哈哈,不会的,从我手里租出去的,不会有这样事发生的,要是真有,到时候你来找我。”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反而冲淡了一些悲伤的气氛,本来就不远的路,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