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以沫是他的人
“思妍,不要逼我。”冷昼景冷冷地打断了季思妍欲要说的话。
季思妍看着冷昼景态度果断又坚决,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决定退一步,先服软:“阿景,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既然你要跟我暂时撇开关系,那么我暂时跟你撇开关系就是。”
冷昼景淡漠地瞥了季思妍一眼,只身离去。
以沫……以沫……以沫?!
一张雪白的大床上,衬得周遭都是一片雪白。
冷昼景和童以沫两人身上均穿着松垮的白色浴袍,面对面坐着。
她深情地凝视着他,眼神里透着浓浓的爱意。
冷昼景的脸忽然间朝童以沫覆了过去。
他非常温柔浅淡地吻上了她的唇。
四瓣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一点点地吮吸着她,一点点地舔舐着她。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长发,爱怜地将这个吻加深。
慢慢地,他顺着吻下去的方向,将她的身子慢慢放倒。
唇瓣微离,童以沫娇羞地凝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冷昼景,抬起手来,捧住了他的俊脸。
冷昼景嘴角噙笑,大手爬上她的腰肢,慢慢地拉开了她身上的浴袍。
不要……
不要碰她!
“以沫……以沫是我的女人!”
冷夜沉一声呓语,怀里还抱着酒瓶,从刚刚那个撕心裂肺的梦中惊醒。
周遭一片昏暗,只有一轮圆月高高挂起。
连华生支起身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冷夜沉。
冷夜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心情沉闷地蹙起了眉头。
“我一直觉得,以你‘四少’的眼光,怎么会看上苏漫雪那种性格的女人。现在,我倒是终于明白了!”连华生剑眉微扬,话中有话地打趣道。
冷夜沉默不吭声,不打算多做解释。
“一个从来不说梦话的人,居然说梦话了。可见,你梦里的那个人,是你的心头肉。好歹,我们兄弟一场。我的事情,你一清二楚。现在轮到你了,说说你和以沫的事情吧!”连华生接着说道。
冷夜沉凝眉不语,沉默了片刻后,才回答道:“很晚了,该回屋了。”
“你有心事,这样憋着,迟早会‘生病’。说出来,或许心里会舒服点。”连华生安慰道。
冷夜沉剑眉紧锁,突然伸手揪住连华生的衣襟,将他拉到自己跟前。
两人面对面,鼻尖仅仅只隔着那么几厘米的距离。
“就算我说出来,又有何用?”冷夜沉冷冷地质问。
他犀利的黑眸里充斥着愤怒、悲哀、忧郁与无奈。
连华生能明白冷夜沉的心情。
确实,这种事情,说出来又有何用呢?
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我俩,还真是同命相连的患难兄弟。”连华生苦笑。
冷夜沉这才放开了连华生。
他知道连华生的事情,连华生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孩,但是那个女孩不爱他,而且还嫁给了别人。
那个时候,看到连华生的痛苦,他还告诫过自己,不要轻易爱上任何女人。
但是,他也没料到,自己居然就那么轻易地爱上了以沫。
以沫真的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
就因为轻易爱上了,所以才会难以忘怀。
童以沫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后,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往卧室那边走去,结果脚下忽然有个什么东西被她一脚踢飞,将她给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发现是个钱包,童以沫走过去,弯腰将钱包捡了起来。
钱包刚刚被她一脚踢得展开了内面,透明夹层里的一张保存得崭新的相片,瞬间吸引了童以沫的注意。
相片里,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拥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幸福地微笑着。
女人很漂亮,眉清目秀,笑容灿烂。
她怀里的男孩和女人有几分神似,是个漂亮的男孩子。
童以沫越看这相片里的女人和男孩,越发觉得似曾相识。她情不自禁地将这张相片从夹层里拿了出来,下意识地翻到背后看了看。
只见相片的背面是一行黑色的钢笔字。
童以沫不假思索地将这行字给念了出来:“龙半夏‘爱’冷卫峰。”
紫苏、半夏、茯苓?!
龙紫苏是梁妈,龙茯苓是小姨妈也就是表妹童梦萌的养母童妈,那龙半夏是……二姨?!
童以沫凝眉回忆了一番后,倏然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
相片里的女人是二姨!
童以沫惊怔。
“咔嚓”一声,门开了。
冷昼景走进屋后,见童以沫手里拿着他的钱包,还拿着一张相片,看着那张相片发呆,便走了过去。
“以沫?”冷昼景轻轻唤了声。
童以沫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连忙将相片重新塞回钱包里的透明夹层,将钱包递给了冷昼景。
“你的钱包掉了!”童以沫微微一笑,双手呈上钱包。
冷昼景从童以沫的手中拿起钱包后随手塞入自己裤袋中,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童以沫摇了摇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昼景,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我爷爷。”冷昼景温和地回答道。
“那……你以前曾用过其他名字吗?”童以沫不禁好奇地问道。
冷昼景苦笑着点了点头:“用过,不过被我爷爷嫌弃那名字冒犯了我父亲。”
“是不是叫‘龙之卫’?”童以沫满心期待地接着问道。
冷昼景一脸惊讶地看着童以沫。
童以沫看到冷昼景的俊脸上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高兴地抬起手来比划着,笑容灿烂地接着说道:“我是沫沫!我是沫沫啊!小卫你忘了吗?小时候,在外婆家,我抓过鱼给你吃的!外婆要给我两一起洗澡,你不依,你说你是男孩子,男孩子不能和女孩子一起洗澡。还有,你不喜欢喝羊奶,我替你喝了。你还会吹口琴,很好听。还有……”
“还有你就是那个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小公主。”冷昼景忽然伸出手来,一边打断了童以沫的话,一边揽过童以沫的腰肢,温柔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童以沫被这猝不及防的拥抱给怔住,只觉冷昼景的这双结实的手臂,将她越抱越紧。
原来……
他还记得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他的记忆一直埋藏在自己的梦乡里。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却不曾去回想过,原来这些全都真实存在过。
冷昼景也曾一样,他也以为那只是小时候做过的一个黄粱一梦。
梦里,有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很漂亮、很可爱。
“等我长大以后,我来娶你,带你离开这座大山,去见见我们那儿的大城市,可好?”
小时候,离别前,他对她说过的话,忽然间记忆犹新。
“沫沫,我遵守了承诺,娶你为妻。”冷昼景欣慰地说道,虽然是阴差阳错,但是他和她之间的缘分更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童以沫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冷昼景的怀抱,在他的怀里,她觉得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冷昼景紧紧地搂着童以沫,嘴角噙着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从此以后,沫沫,是母亲留给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值得他去珍惜的人了。
对于童以沫的到来,季思妍第一次感到了危机。
明明她才是阿景和那个什么以沫之间婚姻上的第三者,但是在季思妍看来,那个什么以沫才是她和阿景之间爱情上的第三者。
不知道是不是她此刻的心理作用,仅仅只是隔着一堵墙,她就能听到阿景和那个什么以沫的欢声笑语。
没过多久,她甚至还听到了大床被晃动的“嘎吱”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喘声。
这一瞬间,季思妍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