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美心善
赵佳容开的是一辆白色奔驰CLS,林夜当年家境殷实的时候,没少研究车,一眼看车这还是一辆顶配的,落地估计要八十万了。
“你们做医生的,就是来钱快,啊!”
林夜想起了妹妹住院以来,一直被张光明坑的事,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拉开了后座的门。
“你坐前面,路上正好跟你说说我妈的情况。”
赵佳容换下了白大褂,上身穿了一件白衬衫配一件米色的小西装,下身一件白色的牛仔裤搭了一双阿迪的小白鞋,将身高大约一米七,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纤毫毕现。
尤其上还戴着一副半框的近视眼镜,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诱惑力。
“别,我坐后面说话也听得见。”
林夜心底对医生的芥蒂有些深,对丰满诱人的赵佳容视若无睹,直接坐进了后排。
“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吗?可是我们之前根本不认识啊?”
奔驰很快开出了车库,赵佳容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林夜,淡淡说道。
“赵主任,有事说事,说说你母亲的情况吧。”
面对美女,林夜态度有些冷。
“我母亲从小随我外公学习中医,十年前,我二十岁,刚上大学,我妈独自进山采药,回来时一切正常,但当晚突然发疯了,变得谁都不认识,乱摔乱打,但恢复了正常后,又如同一个正常人,但是对自己发疯的事,却是丝毫不记得。”
我外公家乃中医世家,对中医颇有研究,但十年来,我外公只得出一个结论,我妈是中毒了,具体什么毒,根本查不出来,我带我妈做过好几次全身检查,各种化验都做了,根本查不出一点毒素。”
赵佳容提起母亲的病,俏脸上一片黯然。
“你外公这老中医都查不出病因,我去了估计也是一样的效果,你可别抱太大希望啊,我只能说尽力。但是,那‘苏心草’,你们若是有,可得卖给我。”
林夜可不认为自己已经到了什么病都能看的程度,特意将话挑明,丑话说在前头。
话音刚落,肚子突然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咕~咕~”叫声,刚刚它不饿,这会一饿起来,居然有一种千军万马莫可抵御的趋势,让林夜有些尴尬。
“行,我会跟外公说,若是有,肯定卖给你。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我中午也没吃饭,也有些饿了。”
赵佳容斜瞥了一眼尴尬的林夜,正好看到附近有一排路边摊大排档,便将车靠边停了下来。
“先就在这随便吃一口怎么样?无论你能不能治好我妈,晚上我再请你吃大餐。”
赵佳容看了一眼小吃街旁边烟尘滚滚的工地,有些歉意地对林夜说道。
“两天前,我都还是个为了给妹妹治病四处借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丐,就这街头带着风沙的炒面炒饭适合我,大餐啊,那是给你们有钱人准备的。”
林夜说着,在路边一家大排档门口就坐下了,也不顾赵佳容,就叫了一大份鱼香茄子盖浇饭。
“那这两天怎么就突然有钱了?都穿上了巴宝莉了,就因为当了韩总的男朋友?”
赵佳容看着林夜身上那件韩慕颜给买的衬衫,笑着说道,也给自己叫了份鸡蛋炒面。
“这路边摊,你赵大主任吃得下?”
林夜故意不搭理自己和韩慕颜的关系,惊奇地看着还真大口吃炒面的赵佳容。
“我们当医生的,一日三餐都不固定,还有什么吃不下的。”
“那可不对吧?你们医院刚进去的那个张光明你知吧?副主任医师,乱开药乱吃回扣,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我能有今天啊,还真得感谢他。”
赵佳容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口吃着盖浇饭的林夜,似乎是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敌意如此大了。
正要说话时,路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就听“嘭~”地一声,一辆工地上的渣土车,撞上了一辆电瓶车,呼啸着正好朝林夜和赵佳容吃饭的路边摊冲了过来。
“小心!”
赵佳容正愣神间,耳边就传来林夜的一声冷喝,紧接着就被林恶意纵身一扑,搂着赵佳容,几乎是擦着渣土车的车轮,滚到了一旁。
渣土车如一顿凶兽般,嘭地一声就撞进了身后的大排档。
幸好这时已过了吃饭高峰时间,大排档里有两名农民工在吃饭,根本反应不过来,被渣土车撞得飞了出去。
用棚子搭建起来的大排档,瞬间瓦解。
“妈妈…妈妈…呜呜呜~”
那辆被撞的电瓶车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扑在一名倒在血泊里的妇人身上,放声大哭着。
“你快打120,我过去看看。”
林夜愣神的功夫,就听赵佳容在耳边说了一句,踉跄着从灰尘里爬了起来,往车祸现场跑去。
林夜看着踉跄着挨个查看伤者,然后跪下来,给一名被撞的农民工开始做人工呼吸的赵佳容,突然觉得这个赵主任有些陌生,她和医院的其他医生,似乎不太一样了。
林夜也顾不得心疼才刚穿上,就被弄得额满是尘土的巴宝莉衬衫,快速到了120后,来到了赵佳容身边。
“你…快,你力气大,快给他做胸压,四名伤者,恐怕只有他才有救了…”
赵佳容吃力地一边给躺在地上,满身邋遢的农民工一边按压胸部,一边做人工呼吸,喘着粗气吩咐着林夜。
见林夜站着没动,抬起头大吼道:
“快呀,这个人还有救,其他人,都撑不到医院了。”
林夜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头发散乱,满身灰尘的赵佳容,柔声问道:
“赵主任,你为什么要救他?”
“你废话,我是个医生,能救的病人,我自然要救。”
赵佳容吼了一句,继续吃力地给农民工按压胸部,但农民工的嘴里,只有大量鲜血在往外涌着。
“行,我帮你救他!”
随着林夜的话语,一根银针插在了农民工胸口,农民工挤压的淤血猛地张口喷了出来,本已呈现灰白的眼珠,缓缓变成了黑色,大口咳起血来。
“别动他,他能撑到救护车来了。”
林夜按住了赵佳容的手,在赵佳容惊奇的目光中,快速去查看另外三名伤者,包括那名渣土车司机。
离得最近的第一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很快呼啸而来,在赵佳容叮嘱着不要拔掉银针的声音中,将几名扎着银针的伤者拉走了。
赵佳容和林夜二人满身狼狈,看着救护车远去后,上了车继续往医馆行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三人明明内脏已碎裂,你是怎么让他们留住一口气的?”
赵佳容刚自言自语地发问了一句,立刻摇头轻笑:
“你连高夫人那等病情都有办法治疗,你妹妹的心脏病都可以不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林夜却是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连嘴唇上都是污渍的赵佳容,脑海中都是赵佳容刚刚不顾切给那农民工做人工呼吸的样子。
“林夜,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摔破了吗?”
“没有没有,我在看一个人美心善的人民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