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跟踪聂氏兄弟
牛哥知道砖头肯定会反问他同样的问题，略想了想便很快回答道：“别看李先生是个美人，他多半也是个狠人，只是不知道怎么个狠法……在这点上，砖头你觉得他是同路人，可能也没错。”
砖头撅了撅嘴，他对李侘可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他所谓的同路人，其实是他直觉上觉得李侘跟他和牛哥一样，也不是个命好的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两人来不及更多交流，因为聂氏兄弟从酒吧里出来了。他们站在门口像是在等车，旁边站着另一个人似乎是送他们，可能是酒吧的老板或领班什么的。
牛哥举起相机咔咔地拍照，一边喃喃地说：“看来聂氏兄弟算是贵宾。”
不久有辆车接上兄弟俩后离开了，砖头悄然尾随。
他们原以为兄弟俩是要回公寓去了，没想到两人竟然渐渐往郊区方向而去。
“牛哥，继续跟吗？”
牛哥沉吟片刻，他推测聂氏兄弟乘坐的只是网约车，司机不会有反跟踪的专业经验，便沉声说道：“砖头，别跟丢。”
又是澜林别墅区。这个地方对牛哥和砖头都不陌生，因为刘渭水的头号情人玉心就住在这里，而且他们还记得，这个地方之前曾经因为跟踪潘教授而来过一次，只是当时并没有进去。
这个别墅区的管理相当严格，不是业主或与业主约好的客人，保安坚决不让进。牛哥和砖头便报出了玉心的名字和房号，可惜保安联络后发现家里无人应答，便拒绝了他们的入苑请求，无奈之下两个人只能无功而返。
两人决定蹲守一段时间，看看聂氏兄弟何时离开，便将车停在了附近的隐蔽处。没想到这一守就守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砖头前半夜还能顶一顶，后半夜全靠牛哥密切监视。
聂氏兄弟是被网约车送来的，自然也只能叫车来接他们走，牛哥特别关注看着像网约车的所有车辆的进出。
一看到聂氏兄弟出来，牛哥本想立刻把砖头推醒跟上去，不过转念一想聂氏兄弟跑不了，倒不如再看看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可疑车辆离开别墅区，便按兵不动，一手望远镜一手照相机，随时观察和拍照。
就这样一直坚持到快八点，砖头睡到了自然醒，牛哥觉得也差不多了，两人便准备离开。恰在此时，一辆十分熟悉的豪车印入了眼帘，那竟是玉心的车。
砖头也看到了，笑着说：“哎，那不是玉心姐的车吗？奇怪，她这么早去哪里啊？”
砖头也就那么一说，并无其它意思，牛哥却低声说道：“砖头，跟上，千万隐蔽。”其实砖头开的这辆车只是刘渭水公司里一辆最普通不过的轿车，即使是时不时会光顾刘渭水公司的玉心也绝不会留意到，但牛哥还是谨慎为上。
砖头先是愣了愣，随即一踩油门跟了上去。这个时间正是上班高峰，从小区里出来进城的车不少，砖头正好混在其中。
那辆车一直开到了市区一座叫银花大厦的办公楼下，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整了整衣服后往大厦里走去。眼疾手快的牛哥除了拍照外，立刻下车追了进去，砖头则继续跟踪那辆车。
早上上班族多，牛哥追进大厦后松了口气，那个中年男人还在等电梯。牛哥便若无其事地混在人群里挤进了电梯。
牛哥本想直接跟着那个中年男人下电梯的，可当他发现那一层竟然只有那人一个人出去时，出于谨慎牛哥放弃了尾随，他多坐了两层，跟着下一波人一起出去，然后沿着消防楼梯走了下去。
中年男人抵达的那一层只有一家公司，叫地京痕石市场调研公司。牛哥记下后便暂时离开了。
来到一楼，他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醒醒脑，然后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点面包和饮料当早餐，随后在大楼外不远处找了一个可以监视这座大楼出入口的最佳位置坐下，守株待兔的办法很笨但却常常很管用。
砖头的信息不久就来了，玉心的车又回了澜林，牛哥便让砖头先看看刘渭水那边有没有安排，如果确实没有安排，让他先回家休息一下再过来。
利用这段时间，牛哥一边随时注意监听聂氏兄弟，一边开始查证这个中年男人是谁。这个人和聂氏兄弟有没有关系不好说，但竟然坐着玉心的豪车去上班，至少跟玉心的关系绝非一般，这让牛哥心里颇为纠结。
玉心并非刘渭水的妻子，两人只是情人关系，按说她结交任何男人刘渭水也不能说什么，但牛哥知道刘渭水对她用情至深，正因如此牛哥才难抑猎奇心，他不禁心想这也是人的劣根性之一吧。
聂氏兄弟倒是很安静，两人回家后稍微捣腾了一下就没了声响，这种情况多半说明他们是睡觉了。
快中午的时候砖头来了，看着他把车停在一个合适的位子上后，牛哥随即钻进了车里。砖头带了好吃的，兄弟俩一直这样彼此照顾。
“牛哥，你在这里等是想追那只兔子？”说着他用手指了指楼上。
“嗯，至少先摸摸底。这个家伙不一般，我自己竟然没查出他的底细，这里设备有限，只能先拜托朋友了。”
“那还有那俩姓聂的呢？”
牛哥冷笑一声：“还在睡觉呢，真是好命！”
“看来昨晚累得够呛啊！”砖头不怀好意的话，牛哥一听就明白，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没停下手里的工作。
“牛哥，那你现在在干嘛呢？”
“查查今早拍到的在姓聂的之后离开澜林的车辆，看看有没有可疑的。”
砖头心疼牛哥最近熬得辛苦，便主动说：“牛哥，这事儿也没那么急，趁我在，你抓紧睡一会儿，我来盯着，你放心，有情况我立刻叫你。”
牛哥想想也对，保持体力一样重要，便躺在后座上睡觉了。等他醒来时一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他睡眼惺忪地问道：“没有动静？”
“没呢，你再睡会儿。”
牛哥坐了起来，搓了搓脸：“不睡了。”
砖头回头看了看他，笑着说：“那两货也醒了，有一个晚上要去绿河公寓。”
“好嘛，但愿今晚能听到点东西。”
可惜在银花大厦的蹲守没有换来有价值的成果，在五点到六点左右的第一波下班高峰中没有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在七点到八点的第二波下班人流中依然没有他的踪迹。牛哥果断决定不等了。
两人驱车直奔绿河公寓，在附近把车停好后，砖头把牛哥留在车上，自己到附近是溜达溜达顺便买点东西。
聂敦已经来到了聂升的公寓，两人难得一起在这里用餐，倒是显得很放松。牛哥听到的声音很清晰，他很满意，这是几天来最惬意的时刻，可慢慢地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奇怪。
沉浸其中的牛哥被突然的开门关门声吓了一跳，他正想对砖头吼一嗓子，却被砖头抢先吼了过来：“牛哥牛哥，你知道我看到谁了？……那只兔子，坐玉心姐车的那家伙，进了公寓！”
牛哥张大嘴瞪大眼睛，但他迅速镇定下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