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独自探秘
没有罗宾在身边,晏霖更加自由,她在每一处建筑外面都仔细勘察,看看有没有开着的门或暗道,并用手机拍照记录,还在外面留个记号,证明自己来过这里。
近距离看才发现,建筑上的窗户都是假的,看着像是窗户,其实全部从里面被封死,无论晏霖如何努力地听墙角,也没有捕捉到任何里面的声音。
晏霖回忆自己之前跟着罗宾进包厢时,是可以从窗户里看到外面的景色的,现在看来那些都是错觉,也许只是全息影像而已。
虽然没有任何收获,晏霖还是不放弃,因为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肚子很饿,可一时找不到吃的,她只能在就近的水池里掬些水喝。
晏霖记得这个水池之前来过,因为那池子里养着几条长着长长的胡须的东西,有点像鲶鱼但显然不同。那东西个头不小却很安静,趴在水底一动不动,晏霖忽然有种冲动,想去摸摸它。
脱了鞋子,晏霖赤脚进入了水池。没及膝盖的水底软软的,应该是些淤泥和鹅卵石,水抚皮肤的感觉非常好,凉而丝滑,难怪飒露乌那么喜欢这里的水。
晏霖看准了一条胡须鱼,轻手轻脚地向它靠近,已经很近了,晏霖弯腰伸手去抚摸它的脊背,黏黏滑滑凉凉的类似泥鳅。
那个家伙无比淡定,即使被晏霖这样打扰,它好像还是懒懒地不愿动弹,真是“宅鱼”中的极品。
目的达成,晏霖用手机给自己和它拍照留念,之后就直起身体准备离开了。
在抬脚的那一刻,晏霖突然发觉脚抬不起来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被鱼的胡须缠住了,而晏霖对此毫无感觉。
晏霖心里涌起一丝恐惧,因为她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至少她的身体没有觉得痛苦,这让晏霖安心一些。她重新弯下身体,用双手抱住那家伙,试图把它从自己身上拉走。
可惜这是徒劳,根本拉不下来,晏霖一阵恐慌,开始使劲做抬腿和踢腿的动作,可是自己的腿似乎被胶水粘住般陷在了池子中间。
晏霖的脑子陷入空白,手边没有武器,自己该喊叫求助吗?可是喊叫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也是未知的。
怎么办?怎么办?在直冒冷汗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在玄武宫时的训练,自己可以徒手打穿一个人的胸膛,难道不能对付一条鱼怪吗?
晏霖毫不犹豫,握紧拳头运动全身的力气,向着那个家伙的脑袋砸去。果然,水中瞬间泛起一片血红色的水花。
晏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有种滑溜溜的感觉,而自己的腿在那一刻恢复了行动能力,她躬身后运力一个跳跃,终于离开了水池。
随即她愕然发现自己把那家伙也捎带了出来。它的半边脑袋已经破了,可看起来并没有死,缠住自己脚踝的胡须已经松动,在慢慢滑落。
晏霖对它已经产生了深深的厌恶,可不知为什么,她却坐到地上,用双手把它抱起来。那东西的两只眼睛还在,晏霖凑近和它四目对视,就在这样的对视中,看着它终于死去。
鱼有灵魂吗?晏霖不知道,可是刚才从它的眼睛里,分明似乎看到一抹漂亮的淡淡的蓝光闪过而后消失,就在那一刻,晏霖觉得心里一颤,分辨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
就这样愣了很久,晏霖终于放下那东西的尸体。她很想把它埋了。
没有铲子,晏霖就用手在附近的一棵忍冬树下的草坪中浅浅地捞出一个坑,勉强地可以把它用土盖上,然后又在四周尽可能地搜罗了一些石头压在上面,最后双手合十,在心里祈祷它早日超生后,才算了结此事。
水池里早已恢复平静,其它的鱼怪们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晏霖极其困惑它们到底是什么生物,为什么要缠住自己,又到底想干什么?可惜没有答案,晏霖快速地用池水洗了洗手,便继续她的探索。
离这个水池大约一百多米开外有一栋建筑物。这里的所有建筑都没有编号,只是每栋房子门口都立有一根铁杆,杆子最上面都蹲着一只形状各异的禽兽雕刻。
晏霖在门口看了看,这里的铁杆上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至于是什么鸟,晏霖可是说不出来。
她先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发现它是和隔壁的另一栋建筑彼此挨着的,从外面一共看到了四道门。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晏霖还是去试了试所有的门把手,结果万没想到有一道侧门竟然是未上锁的状态。
事出反常必有妖,晏霖站在门前难以进退。她把耳朵贴近门缝,听到似有人声和音乐声从里面隐隐传出,鼻子也闻到了一股香腻的味道。
不过这倒让晏霖把心放下了不少,显然里面是有人在作乐。她三思后不愿放弃这个机会,还是要进去探看一下。
她把门掩上确保不要上锁,可人一旦进来,刚才看着黑乎乎的房间登时亮了起来,晏霖直接傻在了那里,等着被抓。
可是站了半天并没人出来,晏霖这才推测那是感应灯,有人时自动亮起没人时自动熄灭。她静静地长吁一口气,开始蹑手蹑脚地走动起来。
这个房间俨然又像是一个小型艺术馆,有沙发和软塌,可以供人悠闲地坐着或倚靠着欣赏周围的艺术品,晏霖在上面试坐了一下,果然是舒服得让人不想站起来。
她靠在软榻上一边享受着它的舒适一边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才惊异地发现除了她进来的那扇门,房间里没有其它的门可以通向其它空间了,晏霖不禁疑惑难道这是一个孤绝的房间,只是让人欣赏艺术的?
她不安地站起来,沿着墙壁想凑近看看有没有暗门。当她来到房门对面的那面墙前时,这个房间的灯便无声地熄灭了,而那面墙后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着实把晏霖吓了一大跳,原来这面墙其实也是感应的,而且是透明的。
她定睛一看,墙后的那个房间不小,里面琳琅满目地挂着摆着很多晏霖见所未见但能猜想用途的东西,而且正有四男两女在搞多人游戏。
晏霖没见过这种场面,稍微看了一下她已经受不了了,正要逃离时,有一个女人引起了晏霖的注意,随后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那个女人竟然是她最好的朋友琳达。她不是应该去那托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干这事?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从琳达的脸上表情和身体姿态看不出她是什么情况,似乎是很痛苦,似乎又是因亢奋而苦楚,晏霖实在忍不住,她拼命地用手敲击墙面,想引起那群人的注意。
但她很快发现这是徒劳的,这面墙异常地坚固和隔音,她再怎么敲击那群人根本听不见。
晏霖看不下去,背过身思索着该怎么办?如果琳达是自愿的,自己可以不用多管闲事,但如果她是被迫的,那自己必须解救她。
可是怎么解救?一定有办法可以进入墙后的那个房间,也许需要找到一个机关。想到这里,晏霖立刻开始在这个房间里开展地毯式搜寻。
她搜肠刮肚地回想着以前在书上和影视剧里看到过的各种机关设置方法,掰掰那里转转这里,还在墙上乱摁,可是毫无成效。她颓然地在一张沙发上坐下,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忽然她意识到,从她坐着的沙发的角度看出去,正是绝佳的欣赏墙后那幕的视角,原来如此,这个房间是一个供变态使用的观景台。
晏霖跳了起来,她想到机关会不会就设在这些沙发和软塌上,可正当她要俯身去搜查时,房间的灯全灭了,四周瞬间陷入漆黑。
晏霖用力眨眼睛,经受过玄武宫的黑暗训练,普通的无光难不住她,她很快可以通过调节瞳孔来适应环境。可这时又飘来了似曾相似的怡人香气,她觉得不是第一次闻到,只是这次非常浓郁,浓郁到可以让人窒息。
才过了几秒晏霖便知道情况不对,但她已经无能为力。她支撑不住身体软倒下去,很快意识也无可挽回地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