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连连出事
李侘和蓝天都注意到了聂敦的脸色，蓝天抢先发问：“阿敦，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聂端看看蓝天又看看李侘，飘忽忽地说：“是聂升出事了，他被人捅了，正在抢救。”
这是个出乎意料令人震惊的消息，蓝天还在叨叨着“怎么会这样”时，李侘站起来说：“走吧，快去医院看看。”
聂敦盯着他问：“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
蓝天也立刻表示要一起去，聂敦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表态，李侘果断地说：“夫人，你先别急，情况还不明朗，你贸然出面不合适，我和他先去看看，然后再跟你联系。”
蓝天看着李侘，诧异于这个男孩子的话风突然大变，她觉得无可挑剔和无从拒绝，只能点点头。
离开蓝天家后，聂敦才沉声悄然告诉李侘，刚才的电话是扈琥打来的。
李侘想了想后说道：“这样的话，我还是先不露面为好，到医院后，你先去吧，有事随时联系。”
“那，你能在医院附近等我吗？”
“我会先在医院附近看看，但不能保证一直在医院待着，不过你需要的话，我会尽快过去。”
聂敦舒了一口气，轻声说了句“谢谢”，他在心里确实希望这个时候李侘能在身边，仿佛像杯烈酒，此时他真想喝杯烈酒。
“聂升有仇人吗？”
“有没有呢？这会儿脑子乱，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关系，这事警方按理会介入调查的，一定能查出来。”
聂敦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和警方打交道，但眼下的情况也不容他选择，他唯一希望的是好兄弟聂升尽快脱离生命危险。
李侘在没到医院的地方先下了出租车，虽然有帽子口罩的掩护，他还是警觉地在周边慢慢地边走边看。
这里是地京市一医院，规模不小，人流如织，一圈下来并没发现异常，李侘推测聂升的事件还算不上大事件。
李侘在医院里的一个小凉亭里给杨回打去电话。可能是因为天气阴沉大家都不想出来，凉亭里此时没有人。
电话很快接通，李侘简短说明了一下情况，这种案件绝不会交给特案组，李侘的本意也只是同步一下信息，不过杨回立刻表示他会过来一趟。
放下电话后李侘忽然意识到，好像有一阵子没有杨回和丁婕的消息了，不知他们是否遇到了其它案件，不过从电话里听，他的声音透着疲惫和烦躁。
等待聂敦消息和杨回到来的时间里，李侘陆陆续续接到了一连串的信息。
先是KK，她申请近期面谈一次，李侘没有立即答复，他需要先统筹考虑一下。再是鲁道夫，说是方便时随时见面，这个信息不用回。几乎在同时，哑巴奎尔的信息来了，也是约他见面，这个倒是不寻常，李侘正想回复他时，万没想到窦静竟也发来了信息，问他在哪里。
正想去窦家探探，没想到窦静却主动联系，怎么这么巧？李侘如实相告，说是自己正打算去趟南云。
窦静很快发来了反馈，欢迎李侘尽快去南云，届时面谈。李侘答应了，可是心里实在想不出个头绪，窦静是怎么了？不应该啊！难道是鹏哥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联系李相。李相依然在埋头苦读公司资料和员工资料，接到李侘电话就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一样，开始念叨自己头晕眼花得不行，李侘忍耐着听了几句鼓励了一下后，就问他最近有没有鹏哥的消息。
“有很久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可是你说巧不巧，昨晚还真收到他的信息，约我见面吃饭呢……诶，怎么忽然问起他了？”
“窦静约我见面。”
“啊？怎么回事？”
“不知是不是跟鹏哥有关，所以问问你。”
“那我现在就联系鹏哥……”
“别，没有那么着急。”
“那我明白了，反正他约我，我就正好跟他见见。”
“也好，不过演戏自然点，别用力过猛。”
李相哈哈大笑：“有数有数，你放心吧。”
挂断电话后李侘放心了很多，从鹏哥联系李相的态度上看，他应该没什么大事，不然多半已经爆了，不过这依然没有解答他心中的困惑。
李侘随即给奎尔回复，约定今晚见面。
这时杨回到了，确定方位后，李侘远远地看到他一个人向着这边快速移动，等他走近些时，李侘才确定他的确很憔悴。
“感觉好像有很久没见了。”杨回面带微笑主动打招呼。
李侘点点头，心想其实也没有那么久，过了一会儿他还是问道：“你好像不太好。”
“是的，我的一个朋友出事了？”
李侘心里一惊，又有人出事了，便问是谁。
“你并不认识，但也不是全无关系，是络宁公安局的一位警察，也是我的一位良师益友，那时我去络宁找你们的时候，他提供了很多帮助。”
虽然的确不认识，杨回以前提起过此人，李侘是知道的。
“他怎么了？”
“他一直在追查老鬼的案子，最近受了重伤，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去看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医生说他可能醒不过来了。”
李侘无语，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本想告诉他我们发现了老鬼的身份是何真，结果没想到……”
杨回已有哽咽之意，他在亭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后，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络宁的同事说，他好像是查到了什么线索，可惜还没来得及交代清楚就出事了，更可恨的是，即使投入了百分百的警力调查，却还没有像样的成果。”
李侘默默听着，忽然心里一紧，赶紧问道：“他不会被……”
杨回明白李侘的意思，连连砸拳在凉亭的柱子上，无限愤怒地说：“你猜得没错，他的一只肾被挖走了，混蛋！混蛋！混蛋！”
李侘心里很难过，他当然能理解杨回的心情，同时也惊讶于对方的狠毒，如此公然对警察下手，确实十分猖狂，不过假如站在对方的角度，他们可能已经觉得自己很仁慈了，只不过取走了一只肾而已，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行事风格是毫不留情地。
杨回背对着李侘低头站着，李侘看了看他，问道：“你是不是刚从络宁回来？”
杨回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声音倒还平稳：“你真行，确实刚回来，出租车还没到局里呢，就接到你的电话。”
“那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干劲十足呢！先说说这里的情况吧。”
两人在凉亭里坐下，开始同步彼此新掌握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