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奎尔的调查
奎尔画的三个人分别是李侘、李相、以及晏霖变身的卢荻，他把画纸从画板上取下来后默默交给李侘。
画得真是非常出色，李侘第一次知道奎尔有如此好的绘画技能，不过他心里更大的困惑是，奎尔为什么要画这个？
李侘看得很认真，画上的三张脸看起来很和谐，很容易地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开始神游了。
“安迪，”奎尔的声音拉回了李侘的神思：“你的朋友，被人跟踪。”
李侘打了个激灵，奎尔被要求保护的是李相，可是奎尔显然也注意到了李相身边的晏霖，李侘还是问了一句：“哪个？”
“两个。”
“只是跟踪，还是暗杀？”
“跟踪。”
“那就给我吧。”
奎尔从背包里拽出一个文件夹递过来，里面主要是跟踪者的照片，李侘确定都不认识，可以推测这些跟踪者都是小人物。
“谢谢你，奎尔。”
“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抓一个问问。”
“暂时不用，不过，接下来请你帮我查一查这些家伙背后的人。”
奎尔冷冷地笑了一声，又拿出一只文件夹递过来，李侘也冷笑一声，说了句：“矫情。”
奎尔明白李侘的意思，既然都调查了，为什么不一次性拿出来，不过他不介意，因为他是故意的。
李侘看了第二个文件夹后沉默不语，这次见到了熟人，竟是贺叔！难道贺叔还对李相耿耿于怀？或者这是来自皮杜的命令？
奎尔问道：“认识？”
李侘点点头。
没想到奎尔又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李侘狠狠瞪了他一眼后立刻打开，不出所料正是皮杜，李侘立刻开始产生担心，显然皮杜关注的范围更扩大了，这实在不是好消息。
奎尔又问道：“也认识？”
李侘又点点头。
沉默一阵后，李侘看着奎尔问：“还有什么？说吧，别卖关子了。”
“说什么？都说了。”
“那么，其它还有事吗？”
“没事了。”
李侘站起来，看了看天空，准备离开时忽然问道：“你今天吃饭了吗？”
“没呢，还真饿了。”
“想吃什么？”
“华国菜。”
“没问题，跟我走吧。”
“不要吃高档餐厅的。”
李侘愣了愣，奎尔又说：“想吃路边小店最地道的。”
李侘有点怀疑奎尔是不是在故意找茬，不过这也不难，他立刻联系了刘渭水，因为他想起了以前刘渭水带他去过的钱大娘的铺子。
刘渭水很想一起去吃，不过被李侘拒绝了，随后两人打了个车，往城乡结合部的方向驶去。
刘渭水说现在时间还早，铺子应该还没开张，不过只要让砖头去联系张罗一下就行，果然，大约二十分钟后，李侘就收到了地址。
到了地方看见砖头已经在马路边等候着了，原来露天营业要到天黑后比较方便，现在大白天出去比较容易被举报罚款，不过钱大娘愿意照顾老主顾，就把人邀请到他们自己住的小区来了。
确实是个老旧小区，房子看起来至少是五六十年前的款式了，不过院子里还算干净。砖头一边领着他们往里走一边介绍，说钱大娘家正好住在一楼，门口外有点空地，可以支起张桌子临时用餐。
说话间已经到了，果然场面已经一应俱全，折叠的桌椅板凳和简单餐具都已摆好。砖头让他们俩先坐，他自己走进屋里去打招呼，不一会儿钱大娘就一块儿出来了。
砖头一直等到李侘把饭菜点完确认无误后才准备离开，顺带他自己也点了一份卤肘子，等候的时间里李侘就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砖头低声说：“跟着牛哥查坏人呗，最近总有人暗戳戳地针对刘总，实在让人不爽。”
“坏人？”
“是啊，公司里里外外都有坏人，李先生一定懂的！”
“那么，有眉目吗？”
砖头脸色凝重又神秘兮兮地说：“现在还不好说，牛哥说不能大意。”
李侘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他猜测一定是牛哥嘱咐过砖头要绝对保密，所以他没法明说，便也不为难他，只说了句：“注意安全。”
砖头流露出感动的神情：“李先生，你真好！对了，刘总说过今天的饭钱我来结，你们还要不要再点点什么？随便点！”
“不用，足够了，那你去结账吧。”
等砖头走后，钱大娘也开始往外端菜，她其实是个很伶俐的女人，说了几句恰当的好话后就识趣地离开了。
奎尔好奇地品尝后，开始发表评论：“口味很重，不过很香，这是什么东西？”
李侘故意说：“你猜。”
奎尔又吃了两口，不确定地问是不是牛肉。
李侘严肃地摇摇头。
奎尔又吃了两口，注意到李侘动也没动筷子，忽然紧张起来，瞪着他问是不是食材里有什么猫腻。
李侘笑了，拿起筷子自己吃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这户人家做的是普通人的生意，太高级的食材不合适，所以肉菜都用的是猪肉，不会用牛肉。”
奎尔这才放下心来，难得地夸赞道：“把猪肉做出了牛肉的口感，厨子真不错！其实我本来想为难你一下的，没想到你还真是什么地方都找得到。”
“偶然，如果没有别人介绍，我确实找不到这样的地方。你这段时间都在吃什么？”
“我不是美食家，吃什么都能凑活……其实，我这张嘴贱得很，昂贵的东西我也吃不出美味。”
“这也没什么，不过，至少得按时吃饭。”
奎尔一直没停筷子，只因这道菜有点辣，吃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稀里哈啦了，正巧这时钱大娘端出了蔬菜和蛋炒饭，李侘赶紧让他就着饭吃菜，顺便点了罐冰可乐。
等喝下凉凉的可乐后，奎尔才大大地吁出一口气，然后干脆咕嘟咕嘟把一罐可乐都喝了。
“安迪，这是什么饮料？”
“是一种本地的可乐。”
奎尔呆呆地看了看空饮料罐，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还想喝吗？”
“的确想再来一罐……不过还是算了。”
奎尔的胃口显得很好，把一份辣椒小炒里脊肉、一份蒜泥生菜和一份蛋炒饭基本上全吃光了。
“不得不说，吃得很爽。”
“够吗？”
“够了。”
“那就好，可惜这里没有蛋糕，不然也给你点了。”
奎尔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蛋糕？”
“自然是安娜说的。”
“那她没有告诉你最新情况，我现在不喜欢吃了。”
“突然改变口味，为什么？”
奎尔低着头，过了还一会儿才说：“吃伤了。”
李侘没说话，他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不是实话，但这属于他的私事，没必要追问，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道：“奎尔，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
奎尔干巴巴地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看着李侘，提出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