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初查窦阵
贺叔的纸条上写着简单的几个字：“叮当已被监控，不要轻举妄动。”
李侘正正反反地仔细研究了这张纸条，发了一会呆，纸条本身没问题，内容他早已知道，并无可惊奇之处，不过好不容易和贺叔接头，没有收到更有价值的信息，还是略有失望。
他把纸条拍成照片后发给了杨回，不出所料杨回立刻来电，他说正好在酒店附近。
两人约在酒店酒吧见面，李侘抵达时发现杨回已经在等他了。
“杨队长这么快？”
杨回笑了笑：“今晚我请你喝杯酒吧。”
李侘先是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就来一杯橙汁。”
杨回吃惊地看了看他，李侘点点头：“今晚不想喝酒。”
杨回欲言又止，便点了两杯橙汁，让服务员十分不满。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破费？”
“不是，因为橙汁并不便宜。”
杨回无奈地又笑又叹气，李侘把纸条交给他后直入主题。
“我有点担心叮当。”
“你是担心海哥会伤害她？”
“能入皮杜麾下的，肯定不是简单的善类，海哥看起来憨厚，但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能耐。而且，他以养病的名义住在叮当家里，一开始叮当不会怀疑，可时间长了，难免觉得奇怪，等到瞒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可能就要对叮当采取其它措施了。”
“你是不是建议我们干预？”
“有没有好的方法，既可以确保叮当安全，又不暴露贺叔？”
杨回开始思考，不久后说道：“比较自然一点的，是让叮当的亲属出面，可是这样的话，难免暴露贺叔。”
李侘表示赞同，叮当的亲属必然知道贺叔是叮当的父亲，一旦被皮杜拷问，很容易就泄露了。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个有前科的人入室盗窃，叮当报警后，警方就有正当理由介入了。”
李侘想了想说：“如果盗窃发生在室内，万一被海哥反杀，就麻烦了。”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发生在室外？”
“叮当出来买菜什么的吗？”
“这个，我不确定……我可以找基层民警再去查查。”
“叮当邀请李相去玩……”
杨回惊讶：“啊！你难道想让李相去？”
李侘摇头：“不，不想让他去，但可以找其他人。”
“谁合适？”
“叮当认识的人不多，不过她刚拜了个武术师父。”
“你是说那个……鹏哥？”
李侘点头，接着便把李相了解到的鹏哥的动态说了说。
杨回不解地问：“他竟然开始为皮杜做事了？”
“他应该不知道皮杜的真实身份，只是出于朋友义气，所以，如果让他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徒弟，他应该会同意。”
“确实，他功夫好，万一打斗起来应该不落下风，而且他去看徒弟也很名正言顺，不过他如果只是去看一次，也无法达到我们的目的。”
李侘陷入思考，杨回说道：“能不能让李相在后面撺掇撺掇？”
李侘困惑地看着他，杨回猜他可能没明白“撺掇”的意思，立刻解释说：“李相是他的爱徒，李相时不时怂恿一下，让鹏哥时不时去看看叮当，这样就可以对海哥形成震慑，不敢轻举妄动。”
李侘轻叹一声，杨回的建议不是不可行，通过怂恿鹏哥出面，可以一箭双雕，既稳住海哥又能及时了解叮当的状况。
“你还是担心李相吧？不过我觉得这个的危险性不大，毕竟不是要主动进攻对方，只能算变相的暗中保护。”
李侘未置可否。
杨回感慨：“对李相，你也是够矛盾的，我在其它方面可没见你这样过。”
李侘苦笑，的确如此，他曾经下决心让李相入局，可事到临头还是不忍。
“李侘，我们都会尽可能地保护好他，不过我们保护不了所有人。”
李侘依然没有说话，杨回继续说道：“这事你再考虑一下吧，如果定了，我会和李相保持密切联系地，今天来，是还有些信息交流一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李侘，上面是关于窦阵的信息。
“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你想找的那个人。”
资料显示，窦阵确实和窦氏兄妹有亲戚关系，算起来算是远房堂叔侄，不过他们之间几乎没有私下往来，只是偶然在祖先祭祀活动中有交集。
窦阵是个半政治人物，他的公开身份是津南大学教授，主攻领域是生命科学，同时担任一个全国性著名社团的名誉会长，有机会出席很多重要场合，但无论从哪方面看，他并算不上知名人物。
他的家在津南，不过他的活动范围比较广，一年中至少有一半时间并不在家。已婚，妻子是另一大学的教授，专业是新闻学，两人有一个女儿，正在窦阵手下读硕士，倒是女承父业。看起来家庭关系比较和谐，外界没有不好的风评。
“能问问为什么对他感兴趣吗？”杨回观察李侘看完后问道。
李侘犹豫时，杨回又说道：“我承诺绝对保密，连丁婕都不说。”
李侘笑了笑：“从刘渭水那里听说的，据他说当年是在窦阵的指导下才进入如今的行业。”
杨回显然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这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及，怎么会产生关联的呢？”顿了顿，他又说道：“这么说，他也是鬼人了。”
“一定是的……他们之间的具体情况不明，你既然承诺了，就不要打听！”
对于李侘的强调，杨回笑说：“放心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倒是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没有想法，只是了解一下，仅此而已。”
“好吧，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行动，随时告诉我……还有一件小事挺有意思，你还记得晏霖和刘渭水之前遭遇的那起轻微车祸吗？”
“记得。”
杨回很高兴李侘显示出了兴趣，继续说道：“那个肇事司机是个残疾人，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他和刘渭水的司机是认识的。”
“刘渭水的司机？”
“对，就是车祸当天给刘渭水开车的司机，叫万舸。”
李侘点点头，表示知道此人。
“肇事司机之所以残疾，正是拜万舸所赐，他们之前曾经发生过斗殴，他的腿就是那时被打残的，所以那起车祸很可能只是针对万舸的报复。”
李侘对此有些出乎意料，他迅速回忆了一下那次的车祸，其实万舸受的伤虽然比晏霖和刘渭水严重，不过说起来根本不算重伤，要说报复的话，实在太失败了。
“你在想什么呢？”
杨回的问题打断了李侘的思绪，他无奈地说：“我只是在想，好不容易策划一起报复，可结果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不划算。”
“谁说不是呢！”杨回确实有同感，不过他很快看着李侘追问：“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理特别阴暗？”
杨回从这话里听出了一种轻松的戏谑感，这在李侘身上不多见，他忍不住快乐地笑了起来：“不是的，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脑子转得快又好使。”
“你什么时候出发去吉央？”
“明天，和丁婕一起去。”
李侘心想真巧，自己明天参加了邝一的生日宴后也离开地京，不谋而合，便说了句：“一路平安”。
“你也一样，不论在哪里，随时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