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皮杜和扈琥
皮杜回到地京已经第五天了，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蓝夜酒吧的后事。
他带着律师去了公安局，杨回接待了他们并做了问询，皮杜自然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贺叔在酒吧里的所作所为，杨回没有为难他，走完流程就让他们离开了，只是保留了以后随时问询的权利。
蓝夜酒吧暂时不能重新营业，这方面皮杜表示完全配合警方的调查。
这天晚上，皮杜和扈琥在别苑聚面，自从之前赏画那次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再见。
玉心不在，玉青陪着两人喝了几杯后，便在扈琥的示意下退下了。
皮杜笑问：“你的女人这么晚还不回来？”
扈琥也不看他，喝了一小盅白酒后说：“你瞎操个什么心！”
皮杜知道扈琥和玉心只是情人关系，彼此都不介意和约束对方的行为，也就不再废话，把自己的近况说了说。
扈琥问：“损失大吗？”
皮杜说：“当然大，不过也没什么。”
“你的新酒吧什么时候开业？”
“快了，争取这个月内吧。”
“东边不亮西边亮，你那未雨绸缪做得好。”
“也是没办法，店里不安宁，我早有预感。”
“你的那个手下，号称经过魔鬼训练，可最后怎么样？还是不过关。”
这话戳到了皮杜的痛处，他对贺叔实在太失望了，他也不掩饰，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扈琥看了看他，继续往伤口上撒盐：“你啊，真是识人有误，阴沟里翻船！”
皮杜给自己灌了一杯后，终于狠狠地说：“你说得没错，我这心里的一口恶气还没出呢！”
“你打算怎么做？”
皮杜把玩着精巧的白酒杯，只说了一个字：“杀。”
“行，我帮你。”
皮杜给两人的酒杯里都倒上酒后说：“好……里面的那个，也许请你帮忙解决。”
扈琥拿起杯子，想了想问：“里面的那个不是又哑又傻嘛，那种人反而好用，杀了不可惜？”
皮杜叹了口气：“进去过的人都得死，这是规矩。”
扈琥冷笑了一下，他知道四灵党的行事风格，不再废话，只说道：“你要决定了就告诉我，不过有言在先，这事得凑时机，你别催我，成功后我自会告诉你。”
皮杜举起酒杯和扈琥一碰后，舒展眉头点了点头。
一饮而尽后扈琥问：“新店的店长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这次换个花样试试。”
扈琥笑了：“你找的那个人，我看行，不过你总得让他再进一步才好。”
皮杜明白扈琥的意思是必须让他犯下重罪断了回头路，这正是皮杜所想，便也不禁笑着说：“你要有什么合适的任务，别客气。”
“没问题，我想想……对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事，能不能实现？”
“可以，我已经上报申请了，技术组应该不久就会来。”
扈琥露出了欣喜和羡慕的神情，啧啧称赞道：“要说这种高科技，我是真服！”
皮杜非常喜欢这样的马屁，但还是如实说道：“我也有言在先，那事能不能成功，我不敢百分百承诺，人被改造的时候，身体是有排异性的，有个体差异，他要挺不过去，我也没办法。”
“没关系，他已经是活死人了，早死和晚死都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皮杜问：“你最近也不安宁吧？”
扈琥干笑了一声说：“我没什么不安宁的，要有不痛快，也都是我自找的，我自得其乐。”
皮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决定不跟他抬杠。
扈琥也瞟了瞟他，犹豫片刻后柔和地问道：“你和那个小子，进展得怎么样了？”
皮杜明知故问地说：“哪个小子？”
扈琥也不生气，耐心地说：“就是上次赏画后被你带走的那个。”
皮杜终于忍不住，脸上难掩笑意，简单地说了句：“挺好地！”
扈琥往椅背上一靠，笑眯眯地盯着皮杜，过了一会儿才说：“老皮，我也要约他见面，你不会介意吧？”
皮杜依然在微笑，可是笑中很明显微含僵硬，扈琥明知他不乐意却不撤回自己刚才的说法。
皮杜不笑了，换了一套认真的语气说：“当然不介意，不过……他是我的人了，你不要动他。”
“什么叫‘不要动’？”
“不要动，就是不要动。”
扈琥率先用笑声打破僵局，一边主动倒酒一边爽朗地说：“我开玩笑地，我的确是要约见他，但你放心，我有数。”
皮杜就坡下驴，放下了刚才的凶狠心思，继续和扈琥推杯换盏，顺便问：“你见他什么事？”
扈琥慢慢地说：“我有一个仇人，正好认识他，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们结交的情况。”
“那么，了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本来我是想着争取他来帮我，不过既然你已经发话了，我自然不做他想了。”
皮杜闭上眼睛往后一靠，等睁开时说：“他能帮你当然是好地，但我有个要求，你们之间的交流内容不能瞒我，而且要及时告诉我。”
扈琥心里很不爽，心想我认识李侘的时间可比你早了去了，我跟他之间的事还用得着一一向你汇报！
他笑着说：“没那么麻烦，我就向他了解一下情况，你把心放肚子里就好！”
皮杜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真诚地说：“扈兄，除了这个人，其它要帮忙的事，你随时说。”
扈琥同样的满面赤诚，热情地说：“我知道，老皮，我们这么多年的铁杆交情，什么也不能破坏。”
这件事，两人默契地到此为止，又喝了一杯酒时，玉心来了。没有外人在，早已彼此熟悉的三人不必寒暄，话题就扯到了社交季活动上。
他们三人都还没有收到正式邀请，不过皮杜说他的邀请函应该在路上了。皮杜以前在唐特参加过，只不过后来他来华国定居，也就没再参加了，这次活动在地京举办，他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可以获得一个资格。
玉心柔声问：“那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皮杜为难地说：“我太太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地。”
玉心欲言又止，扈琥问她：“刘渭水的公司没有受邀吗？”
玉心摇摇头：“他说没有。”
扈琥拍拍她的肩膀说：“不去参加也没什么了不起。”
玉心温柔地看着他说：“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争取参加。我在西洲的时候就开始搞关系了，不过对方一直表示无法承诺。”
顿了顿，玉心又说：“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扈琥皱了皱眉头，跟玉心太熟了，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希望自己走走上层路线，准确地说就是扈琼子。
对这个活动，扈琥当然知道，他也知道各界名流都会来，各种情报信息的交流是必然地，不过在他的认知中，他认为这本质上就是纸醉金迷那类的娱乐，参不参加地无所谓，想要获得信息可以有很多途径。
扈琥跟扈琼子的关系匪浅，尤其是她来地京任职后，扈琥非常高兴，两人的交往颇深。如果真要为这事跟她开口，并不是不可以，不过扈琼子本人不合适直接出席那种活动，即便她特意去讨要一个资格，那个资格也并一定就能落到自己身上，毕竟扈琥的对外公开身份实在算不上高贵，由自己去代表扈琼子，一来确实跌份，二来也应避嫌。
扈琥抱歉地看着玉心，温柔地说：“宝贝儿，这事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