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亦梦又亦真
“李白梦游天姥山，写下了《梦游天姥吟留别》，我秦川梦游天外，是不是也该写点什么？”
秦川一声自笑，看着下过雪后的晴朗天空，感觉四肢百骸充满力量，转身走进山洞，拿起一块早已冷透的木炭，却不知道要写什么？
想了许久，秦川也想不出来，摇头自语道：“算了，我没有李白的那种才华，就写我来过这里吧。”
秦川说罢，在地上写下几个大字，“秦川到此一游。”
“哈哈哈，不错不错。”
秦川哈哈一笑，又感觉少了点什么，再次写下几个大字，“与人同醉共饮，梦游天外。”
秦川不知道那老道士是真是假，可始终感觉那梦有点真实。
写完后，秦川背起背包，里面的三块昆仑玉原石重愈六七十斤，背在身上却轻如鸿毛，随后走出山洞，朝昆仑山外走去。
昆仑山脚下，一个帐篷不知搭建了已有多少年月，帐篷的蓬布都已经脱色，帐篷门前的空地上，堆放着许多玻璃酒瓶。
一名黑瘦瘦的精壮藏族老头坐在帐篷外，抬头看了看即将落下的夕阳晚霞，转头看着一名十多岁的藏族少年，将手中的玻璃酒瓶扔向高空后，一枪打爆空中的玻璃酒瓶，嘿嘿笑道：“班布，你的枪法又有长进了。”
“都是爷爷教得好，没有爷爷，我哪能有这种枪法。”
少年说完笑了笑，走去拿起一个玻璃酒瓶，刚准备扔向高空，就看到昆仑上峡谷方向，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嘿嘿笑道：“爷爷，生意来了。”
“生意，什么生意？”
藏族老头顺着少年的眼光看去，看到那个人影朝这边缓缓走来。
藏族老头看到那个人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又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面容。
等到那人越走越近，藏族老头的脸色，逐渐沉重起来，待那人走进帐篷后，藏族老头眼中充满惊恐。
“老倌，我们又见面了。”
秦川朝藏族老头走去，刚走到离藏族老头五米远的地方，藏族老头急忙护住身后的十岁少年，挥手怒吼道：“走走走，赶紧走，你是自己掉下悬崖摔死的，可不能怪我。”
“老倌，你这是做什么了？”
秦川继续朝藏族老头走去，藏族老头一把夺过身后少年手里的猎枪，子弹上膛，枪口指着秦川，神情充满惊恐，慌张，大声喊道：“你是人是鬼？”
“老倌，我当然是人了，一个生生的大活人。”
秦川又上前走了两步，藏族老头护着身后少年身躯后退，神情恐慌，语无伦次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看到秦川身影继续向前走出两步，藏族老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情比哭还难看，脸色难堪道：“这位兄弟，我知道你死的很冤枉，去不了黄泉地府，入不了轮回，我可以去给你做替死鬼，只是求求你，放过我孙子吧…”
秦川一声笑岔，感情那藏族老头吧自己当成了鬼，摇头笑道：“老倌，我还是人，不是鬼，不信你看，我现在都还有影子。”
藏族老头眼神看去，果然看到地上有秦川的影子，瞬间惊愕当场，当年自己明明看到他跌下了悬崖，就算没有被摔死，可在那龙顶冰川上，也是十死无生，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实在是难以接受。
“爷爷，我们老师都说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不要相信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少年说完，从藏族老头身后走到秦川身前笑道：“这位大哥，我爷爷就是有点精神错乱，你别见怪。”
秦川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放心，我不会。”
秦川说完笑了笑，又问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班布。”
叫班布的少年说完，藏族老头站起身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走到班布身前，抬手一个暴栗，打得班布抱头惨叫，“哎呀！爷爷，你打我干嘛？”
藏族老头黑着脸，没好气骂道：“臭小子，有你这种说爷爷精神错乱的吗？赶紧去帐篷里拿酒出来。”
“知道了爷爷。”
班布笑着跑进帐篷，藏族老头看着秦川笑道：“小兄弟，想不到你还活着，需要住店吗？你看这天色就要黑下来了。”
秦川点头笑了笑，问道：“现在日期是多少？”
藏族老头回道：“小兄弟，现在是二零二一年，七月三号，自从你掉下山崖后，都三年多过去了。”
“二零二一年七月三号。”
秦川一声低语，想不到自己在瑶池仙境半个月时间，外面就已经过去了三年，点头笑道：“那住一晚需要多少钱。”
藏族老头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不多，一晚上两千。”
“成交。”
秦川说完，拿出四千现金，递到藏族老头手里说道：“这是四千现金，两千是我住店的钱，两千是给班布的钱，要不是他替我解围，我估计要被你当成孤魂野鬼，给撵到荒郊野外去。”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藏族老头脸色尴尬一阵，接过四千现金后，朝帐篷喊道：“班布，快把青稞酒和烤熟的羊肉拿出来。”
藏族老头很客气的请秦川在走到帐篷前，一块空地上的小板凳上坐下，随后班布就把青稞酒和烤熟的羊肉拿了出来，放到了秦川身前的小桌子上。
藏族老头在秦川对面坐下，将青稞酒倒入酒杯中，端起酒杯笑道：“小兄弟，我们先干一杯。”
秦川拿起酒杯，跟藏族老头碰了一下，一杯青稞酒下肚，只感觉味淡如水，自梦中喝过那名老道士的酒后，秦川感觉世间所有的酒，都没有那酒好喝。
喝完后，藏族老头问道：“小兄弟，你在龙顶冰川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秦川放下酒杯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进入了瑶池仙境，在里面只待了半个月，并且见到了瑶池王母，你信吗？”
藏族老头挥手笑道：“小兄弟，你要说这话，我肯定不信，我在这昆仑上脚下待了大半辈子，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人进过瑶池仙境，更没有听过有人见过瑶池王母，都是虚无缥缈的神话传说而已，被人以讹传讹罢了。”
秦川不置可否，只是摇头笑了笑，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此时传来了几声狼叫。
“嗷呜…嗷呜…”
听到十几声狼叫，藏族老头脸色大变，拿起猎枪走到帐篷后面，看着进昆仑山峡谷的夜色中，闪耀着几十双绿油油的眼光，细数之下，竟有上百条狼在那里虎视眈眈。
“是狼群来袭，这下遭了，可我只有一把猎枪啊，面对这么多狼，子弹也不够啊。”
藏族老头一筹莫展，秦川伸手道：“给我一把猎刀。”
“班布，快把那把长刀拿出来。”
藏族老头朝帐篷喊了一声，班布拿出一把三尺长刀，从帐篷里跑出来递给了秦川，自己手里也拿着一把一尺猎刀说道：“爷爷，我要跟你一起杀狼。”
“滚回帐篷里去。”
藏族老头抬腿连踢带踹，把班布几脚踹回了帐篷里，看着越来越近的狼群，豆大的滚珠从额头滚落，脸色无比紧张。
“哒哒哒…”
狼群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狼群踏地的声音，藏族老头正要开枪，被秦川伸手压住。
“先别动，狼群好像是在逃命，不像是来袭。”
秦川老远就看到狼群在极力奔逃，时不时回头向身后望去，眼神充满惊恐，补充一句道：“后面应该有让狼群恐怖的东西。”
“让上百条狼群都恐怖的东西，那会是什么东西？”
藏族老头吃惊一句，神情充满惊恐，眼神更是绝望。
果然如秦川所料，上百条狼掠过帐篷后，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逃向远方，随即两人就看到狼群身后的东西。
“吼…”
十五声兽吼传来，走出十五头身长两米的藏地棕熊快速袭来，人立而起，就有两米多高。
“砰…”
藏族老头一声枪响，射出的子弹打在一头藏地棕熊身上，竟然不能阻挡藏地棕熊分毫，气的怒骂一句，“这些畜生皮太厚了，要是给我一把军用步枪，给他分分钟撂倒。”
“我去出杀了它们。”
秦川刚要走出去，被藏族老头伸手拉住，喊道：“他们都是身高两米的大家伙，你就这样跑出去，跟送命没什么区别，我们还是逃命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跑不过它们。”
秦川甩开藏族老头，立即飞身出去，速度快如离弦箭疾。
刚跑到一头藏地棕熊前，一只熊掌呼啸而来，秦川闪身躲过，身形如鬼魅，在躲过熊掌拍来的瞬间，一刀划开了那头藏地棕熊的肚皮，随即就朝下一头藏地棕熊挥刀砍去。
“吼…”
被秦川盯上的那头藏地棕熊一声怒吼，两只熊掌朝秦川脑袋拍去，要拍碎秦川的脑袋。
秦川身影瞬间半蹲，刚蹲下身形，就听到“啪”的一声巨响，震的耳膜一阵生疼，手中长刀立即刺进藏地棕熊腹部，当即就将藏地棕熊肚子刺了个窟窿。
“吼…”
一声更大的怒吼传来，两头藏地棕熊倒地不起，剩下十三头藏地棕熊没有上前，全都转头看着同一个方向。
黑暗中，一头身高三米半的恐怖大物奔来，一脚踏下，大地都要抖动一阵。
“居然是它。”
秦川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三米多高的家伙，正是三年前，在山崖上遇到的人立而起，高约三米的藏地棕熊，如今已长到了三米五左右。
“吼…”
那头三米半高的藏地棕熊一声怒吼，冲到秦川身前，伸出熊掌拍出，整个身形只是半立而起，紧紧护住自己软弱的肚皮。
秦川身影后退两步，手中朝拍向自己的熊掌砍去，只听到一声金铁交击声响，长刀瞬间扭曲折断，熊掌去势不减，一下就将秦川拍飞出去。
“妈的，这家伙的皮肉真是坚韧厚实。”
秦川怒骂一句，快速站起身来，顾不得全身疼痛，那头三米半高的藏地棕熊熊掌已经拍来。
“我就要跟你比比，你的力气大，还是我的力气大。”
秦川奋起全力，一拳打在藏地棕熊大掌的肉垫上。
“砰！”
一声沉闷肉响，秦川身影后退几步，藏地棕熊三米半高的身躯，被秦川一拳打翻了过去，远处的藏族老头看到这一幕，惊得嘴巴圆张。
“吼…”
藏地棕熊一声怒吼惨叫，起身伸出另一只熊掌拍来，它那一只熊掌已被秦川打破血管，肿了起来。
“那再给你一拳。”
秦川再次全力打出一拳，将藏地棕熊三米高的身躯，再次打翻过去。
藏地棕熊爬起身来后，一崩一跳，转身就跑，不敢用两只前脚撑地，回头吐出一句人言，“小子，我记住你了。”
秦川瞬间惊愕当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没有做梦，仍是不相信那头藏地棕熊会说人话，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建国后都不让成精的吗？那头熊怎么成精了？”
那头三米半高的藏地棕熊跑后，剩下的十三头两米多高的藏地棕熊也全都离去，留下两头半死不活的藏地棕熊躺在地上。
看到秦川打跑了藏地棕熊，远处的藏族老头喊道：“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们爷孙两人，这四千块钱我还给你。”
话音刚落，一架军用直升机从秦川头顶飞过，在不远处落下，从直升机里下来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一名士兵拿着传呼机说道：“这边危险已经解除，这边危险已经解除。”
那名士兵说完，就走到秦川身前说道：“最近昆仑山附近有多股兽群暴动，上面规定，不能再让人待在昆仑山附近，请你们立即转移。”
秦川点了点头，和藏族老头，以及藏族老头的孙子班布，一起走进了那架军用直升机，朝最近的机场飞去。
刚下直升机，秦川又被一架军用飞机拉到了京都，下机后又被军用警车，拉倒了一个神秘部门的房间内。
一名长相斯文的中年男子走进房间，将一张照片递给秦川笑道：“我想知道照片里的一切。”
秦川拿起照片，瞬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喃喃道：“原来不是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