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反派重生了
被几个纨绔碾压在脚下的男子双手握拳,眼里几乎要射出利剑来,几欲还手。
可在看着江揽月红色衣裙的时候,幽暗骇人的眼神瞬间又软了下来。
江揽月看着这张脸瞬间来了兴致,同时听见叮的一声: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扣3%
江揽月:……
她突然记起原书中,北蛮送来的质子赵北墨同原主交好,但他多次利用原主给母国传送情报,让江家蒙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书中的反派,若季禹风第一,赵北墨当属第二,这两人都是造成原主死亡的间接和直接凶手。
为首的小胖子被江揽月瞬间冒火的眼神看得有些打退堂鼓,想起江揽月虽纨绔,却最恨欺凌弱小之人。
但是却看见江揽月摇头叹气的朝庭轩阁里面走去,留下一句:“下手不够狠呀,没吃饭的吧。”
小胖子下意识松开的脚又狠狠的踩了上去:“老子,吃了五碗。”接着他猝不及防的就被赵北墨掀翻在地。
他捂着摔得没有知觉的尾椎骨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赵北墨,你好大的胆子,我这就让父亲进宫去禀告皇上,说你们北蛮有谋反的异心。”
赵北墨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一声戾气,望着江揽月的背影目光深远,这一世的她好像不同了。他跟着江揽月一瘸一拐的走进大堂。
江揽月点好了菜,一扭头赵北墨那张狼狈却不失帅气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
她猝不及防的朝后仰去,赵北墨伸手去拉。
反而让本来可以跌在软垫上的江揽月为了躲开他的触碰,生生的摔倒了地上。
赵北墨将手收了回来,无处安放的在衣襟上擦了擦,眼里尽是心疼与自嘲。
初雨迈出小碎步,蹭蹭蹭的绕过桌子,将江揽月扶了起来:“郡主你没事吧。”
她借着初雨的力站了起来,尾椎骨隐隐作痛,还是强撑着道没事。
跛着脚朝旁边靠窗的桌子走去:“既然你那么喜欢这张桌子,那你坐这儿吧。”
赵北墨向前迈了半步,江揽月忽的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道:“站住,别动,不许靠近我。”
半响像是极力克制自己的赵北墨郑重的点个头,就势坐下了:“小二,来壶酒。”
他皮肤比天启国的人黑上些许,一双耀眼的黑眸有着无比的哀愁,表情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静默冷峻如冰,常年一身黑衣锦袍。
如今的赵北墨应该还算得上良善,甚至有些许的自卑。
被母国抛弃,只身一人处在四面楚歌的异国他乡,稍有不慎便是身首异处,即便小心谨慎,伏低做小也逃不过有人有意找茬。
如果有人这时拉他一把,或许他不也会走上不归路。
初雨一手糕点,一手果酒,含糊不清的说道:“郡主,你怎么不吃呀!”
江揽月摇摇头抛开了心中这个可怕的想法,长期处于这种低压的环境下,最容易黑化,哪里是她一两句话都能拉回来的,算了算了,她还是躲远些好。
她拿起茶花酥只吃了一口就嫌弃的放下了:“又甜又腻,亏了这么好看的模样了。”
初雨嘴里的马蹄糕还没有吃完,就将江揽月手中的半块茶花酥抢了过来:“既然郡主不喜欢,那就都赏给奴婢吧。”
江揽月不过是发了一会儿呆,这桌子上被初雨风卷残云的袭击了后,就只剩下些渣渣。
江揽月原本还担心无法适应古代森严的阶级制度,如今看来实在是多虑:“吃吃吃,胖死你。”
看着两个女子嬉戏打闹,赵北墨又独斟独饮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上辈子他为了大义,对得起所有人,却唯独对不起她。
既然老天怜悯他,让他重活一次,哪怕粉身碎骨,他也定要护她周全。
从酒楼出来后,江揽月带着初雨直奔花楼,她好像悟出了点关于手机电量的门道,手机电量的增减都跟男人有关。
一刻钟后俩人站在兰香阁的门口,各色的兔儿爷在热情的揽客。
一路往里走去,污秽之语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
内院雅间里雕花木床正在有节奏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妈妈看着眼前娇艳的美人一时也有点犯难,来这儿的多半是有龙阳癖好的男子,再不济也是已成婚的女子,偷偷摸摸的找上门来。
娇滴滴的小姑娘,她还是第一次见。
江揽月甩了一袋银子给妈妈,装作熟练的说道:“要好看的,要头牌,本郡主不差钱。”
初入这种场所的江揽月,简直如同开辟了一处新天地,勉强按压着心中的兴奋,随着那些男子热切的献殷勤,江揽月连续听到了几声:电量+1%
这简直是她这辈子听过最悦耳的声音,一会儿功夫她的电量就到21%了,总算不是红色了。
接过钱袋子的妈妈打开瞟了一眼,顿时喜笑颜开:“这边请。”
妈妈吩咐身边女子两句后领着江揽月到了一处单独的院子。
没一会儿两个兔儿爷跟着她们就到了内院,江揽月看着面前的兔儿爷模样还算能入眼,就那翘起的兰花指却让江揽月一阵恶寒。
想想为了自己的自由,江揽月一手揽着一个轻浮的笑道:“美人~”
一颗银杏树从墙外探到了院子里,此时银杏树的枝丫上还坐着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
黑夜里那一抹扎眼的白色,要不被发现着实很难,江揽月抬头,只见院子右侧的银杏树上正坐着一个身着白衣,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
纵使看不清长相,依旧能感受到他近乎出尘的气度,优雅,贵气,有如玉树临风。
这个看起来还算不错,江揽月仰头一脸轻佻的说道:“你,下来。”
季禹风低头看着树下风华正茂的女子,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美目流盼,肌肤晶莹如玉,那张艳丽无双的脸永远笑得明媚。
江揽月有些等不及的催促道:“发什么呆,下来啊。”
这边僵持着,那两个兔儿爷倒是从江揽月的惊世骇俗中反应了过来,进入了工作状态:“可要小的们服侍郡主。”
刺鼻的劣质脂粉味,让江揽月连打了几个喷嚏,再抬头几乎贴着那白衣男子的胸膛,看着那精致的下颚线,她不争气的咽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