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死一般的寂静。
一大段悲凉空荡的沉默之后,沈惋哑着嗓子问:“他,去找你了?”
短短五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沈恪明白了。
果然,那个最讨厌的男人,那个亏欠了母亲一生的男人,也姓虞。
二十几年前,他抛弃了母亲。
二十几年后,他的儿子又来抢自己的心上人。
沈恪眼底溢出一抹嘲弄的笑。
这根深蒂固的孽缘,像旧宅墙角湿黏的苔藓,铲都铲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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