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海天猎狼，龙啸为王5
赶到出事海边停好车，与哈奇汇合后，王晓安和鲁明两人各自拿着医疗急救物资，向海滩上一个临时联络点跑去。出事地点远离市区，本就人烟稀少。厂家为控制舆情，也将新闻传播的速度控压了下来。海滩上只有急救人员和警察忙碌的身影。海面上，搜救船只正在车辆落水区域开展定点搜救打捞作业。
临时联络点里，有汽车厂家的负责人、调度协调海上搜救力量的指挥人员和120医护人员。哈奇将两位医生介绍给临时联络点里的众人，特别说明，王晓安不仅是医生，也是龙翔女朋友的“家属”身份。
汽车厂家负责人曹海波心情沉重地分别和晓安、鲁明两人握了握手表示欢迎！
晓安焦急地询问：“曹总，现在是什么情况？”
曹海波介绍道：“我们借助北斗和事故车辆上自带的定位系统，已经锁定了事故车辆所在海底的大致区域，蛙人潜水员正在这个区域里寻找着事故车辆。一旦发现目标，海警和民间救援的船只，就会开始打捞作业！”
哈奇补充道：“当然，一旦发现车辆，蛙人会先救人再捞车！”
“对！对！当然要先救人！”曹海波边擦着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一边说道。
傍晚时分，依旧没有前方的任何消息。落日余晖掩映下的大海很是壮美！但此时此刻，没有人有心思欣赏海景晚霞！王晓安更是坐立不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所有人的心里都越来越沉重！
突然，曹总手中步话机里传出了救援人员的报告声：“报告总指挥！水下蛙人已经发现事故车辆！正在接近！正在接近！完毕！”
指挥点里的众人，立刻聚焦到电脑前，那上面正在实时接收着蛙人头顶携带的水下作业摄像机镜头传回的画面！
曹总兴奋的回复：“收到！收到!蛙人传回的画面很清晰！画面很清晰！完毕！”
视频画面中，事故车辆静静地停在幽深的海底，四周漂浮着水草，时不时有几条不知名的海鱼游来又游走！射灯和镜头照向轿车的前挡风玻璃。王晓安一声惊呼，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画面上清晰地出现了司机和藏红军的身影！
蛙人立即破窗展开营救！但身为医生的王晓安和鲁明都明白，太晚了！发现的太晚了！
“报告总指挥！发现两名失踪者，确认已经遇难！还有一人下落不明！我们即将开始打捞事故车辆。完毕！”
曹总沉重地回复：“收到！辛苦了！完毕！”
王晓安不甘心地抓住曹总的手问他，也是在问自己：“车里没有发现龙翔？龙翔脱困了？龙翔还活着，对吧？”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决不放弃！小王医生，冷静！”说完，曹总转向其他人布置任务到：“120，准备接人吧！哈奇，藏工的家属得麻烦你通知了！”
王晓安和鲁明在司机和藏红军的遗体被打捞上岸的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他们都想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就绝不放弃！非常非常可惜！老天连这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经专家的初步判断，在汽车坠崖落水的过程中，由于巨大的撞击力，加上前排的安全气囊未能有效打开，两人入水时很可能已经受伤甚至昏迷，加上安全带的束缚，车辆冲入水中后，两人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救能力！
“龙翔呢？后排还有一个人的！他在哪里！”晓安带着哭腔问询海警。
“失踪了！我们检查了车辆的状态，发现后排的车窗在发生事故的时候是降下来的！加上安全带和后排气囊的立体保护效果，车辆入水后，龙翔可能是意识清醒的。但愿当时事发后，他是自己从车窗里爬出去了！只是现在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还在找！”救援海警告诉晓安目前的发现。
“马上就要天黑了！这茫茫大海，怎么找啊！”晓安终于哭出了声！
“同志，你先别急！如果他是自己脱困的，那黄金救援时间还没过，我们不会放弃！你也不要放弃！”海警安慰了几句，向晓安敬了个礼，转身向着他的岗位跑去！
鲁明协助120急救人员把藏红军的遗体抬上了救护车，看着他无声无息地躺在担架上，耳边仿佛又响起了藏獒带着酒意的声音：“哥！哥！你就是我亲哥！你放心，你刚才说的什么论文、报告PPT？交给我！表格函数、锥状图！保证给你整的明明白白的！”
自己也曾带着酒意对他说：“兄弟！你的痔疮找我这个肛肠科的医生就找对了！十男九痔！放心！回头到医院来找我，那就不算个事儿！”
他们约好了，等藏红军把手上的活儿忙完了，就来医院做手术的！
“早做早轻松，不耽误咱喝酒！”鲁明一直在催他！
“哥，我藏獒的外号不是白来的！手术以后，我请你喝好酒！”
茫茫大海，搜救船只的影子只是几个小小的黑点儿和影影绰绰的光点儿！为扩大搜索区域面积，救援指挥部除直升飞机以外，又调动了数架无人机参与救援！海岸上，救护车，警车和柴油发电车的车灯，将海滩照得如同白昼！
王晓安一个人孤单地站在海边，愣愣地看着大海。哈奇默默地把一件冲锋衣给她披上，“晚上海边风大！别着凉！”哈奇哑着嗓子说。
“我们都叫他龙王，在海里，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哈奇心里充满了自责，“三剑客”里的两个兄弟，一死一失踪，哈奇感觉天要塌了！
“我上午手术前，龙翔跟我说他们在试驾！你知道，出事前他在干什么吗？”晓安侧头看向哈奇问道。
“我当时在厂家的指挥中心里！事故发生前，龙翔带着电脑和测试设备坐在后排，负责来自外部信号欺骗的攻击行为监测。”哈奇慢慢地、详细地给晓安讲解着他知道的一切！
“‘外部信号欺骗’通俗的讲，无人驾驶汽车是利用摄像头进行场景识别，获知道路交通指示牌等关键信息，这其中主要利用的是人工智能的图像识别技术。但这种把图像转化为数据的处理方式可能存在漏洞或缺陷：黑客通过恶意修改图片上细微像素，人工智能就可能把一只猫识别成一只狗。如果有人想要让汽车驶离既定路线，只需要将直行箭头改成左拐，而左拐是大海或者悬崖！”
听到哈奇讲到这里，晓安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