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见解
关无过不高兴地说:“后面两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吴用笑着说:“关伯伯劳烦你给我当个向导,我可没有雍州的地图。”
“行”关无过苦笑着说。
吴用找来朱武命令他,带着自己的手下,先去雍州打探情况。转过天来,吴用集合仇池团练进军雍州。
首先进入并州地界,好在有兵部的调兵文书,一路上的关隘没有阻拦,行军途中,吴用发现并州的乡村房屋残破,百姓衣衫褴褛如同乞丐。所经过的府县市井萧条,道路两边有不少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衙门口的差役,也无精打采的,在路上巡逻。
没过几天转路向南,进入雍州地界。依旧是一番萧条景象。看得人心情压抑,这天阿道夫行军途中,看着三五个衙役,押解着一个衣衫残破的男子,一个妇女死死抱住,一个衙役的大腿,苦苦地哀求衙役,放过那男人,一旁还有个小男儿在不停地哭泣。衙役实在不耐烦了,抡起皮鞭就打那妇女。
打女人,阿道夫的绅士风度不允许他无视。一伸手抓住衙役的皮鞭。
“你是什么人?”衙役疑惑地问,看见阿道夫长相不是东来人,又是一身奇装异服,本想发火,可又发现这人,是从军队中走出来的,不敢小瞧。
“你这样是为了什么?”阿道夫不解地问。
衙役解释说:“他欠了官府二两银子的税钱,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阿道夫闻言,从兜里摸出二两银子,塞进衙役手中。衙役看着银子到手,于是放开那男子,严肃地说:“如若下次再犯,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说完走了。
被解救的男女跪地磕头,口中说:“感谢你,救了我全家人的性命!”
“救命之恩,还全家人?”阿道夫疑惑地问:“就二两银子,官府不至于杀人吧!”
那男子说:“恩公有所不知,就算我不死,也要被发配到燕州军中服役。到了那里,我还没听说谁能活着回来!我这一走,全家人就断了活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道夫疑惑地问。
那男子说:“小的一家人,就靠着几亩薄田过日子,可听官府说,燕州乌来人造反,要杀干净东来人,官府说,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要加税。”
阿道夫点点头说:“用之于民,取之于民。”
“这位先生,你说的我听不懂”那男子说:“我们小老百姓,哪里知道什么东来乌来的,官府加征一百斤粮食时,我还和人打听燕州的军情,当加征到二百斤粮食时,我还想国家有难,我要紧紧裤腰带支援国家。当加征到三百斤时,我家一亩地才能产多少粮食。就这样几年下来,今年又遭遇到天灾,我家哪里还交得起税。官府却不依不饶,还要拿我去治罪。”
“这”阿道夫听到这里,无奈的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说:“愿大物主保佑你们。”
那对夫妻听得一脸雾水,可是银子是真的,赶紧夺到手中,唯恐阿道夫反悔,不停的给阿道夫磕头表示感谢。阿道夫也不说话了,赶紧大步流星的追上吴用。
吴用看了阿道夫一眼,想说什么,可咬咬牙又闭住嘴。阿道夫看见吴用的表情问:“吴用你有什么要指点的吗?”
吴用苦笑着说:“学长,说的哪里话。人各有志,出处异趣。勉卒雅尚,异不相屈。”
“你这是啥意思?”阿道夫疑惑地问。
“说白了”吴用说:“每个人因为出身和经历不同,看同一件事物的角度也不同,处理同一件事情的方法自然不相同。这事不分对错。说到底是殊途同归。”
“那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阿道夫不解地问。
吴用想了想说:“记得小时候师父说过,天下可怜人太多了,如果每一个人,我们都去可怜,无论我们做多少,都只是冰山一角。最后会发现,我们才是最可怜的。我们只能量力而行。”
“那你打算怎么办?”阿道夫果断地问。
吴用说:“一个干枯的小河里,有一条快要渴死的鱼,学长你选择给他一瓢水,叫他可以暂时活下去。我选择说动国君挖渠引水,从根本上解决水源的问题。那条鱼会被渴死,但是不会白白死去。”
“牺牲局部拯救全局”阿道夫想到这里疑惑地问:“要是国君不停你的话呢?”
吴用冷笑着说:“如果好言相劝他不听,那就叫他听听金戈铁马的声音。”
“金戈铁马”阿道夫小声地说道。心想:“东来国情如此,仙法世界和魔法世界,不仅仅是名字的区别。我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娄凡这时说道:“你们人类就是婆婆妈妈的,在我们妖界,不服就干生死看淡。打得一拳开,防得百拳来。”
吴用和阿道夫,听娄凡这么说相视一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娄凡疑惑地问。
阿道夫说:“传说中,人类起源于树上的猴子,可当他来到地面上,用两条腿走路时,他还是猴子吗?”
“别给我玩这些高深的”娄凡说:“我以前听到一个笑话,一个学者乘船过河,学者问船夫懂不懂哲学,船夫摇摇头表示不懂,学者说那你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生命,紧跟着学者问船夫懂不懂文学,船夫摇摇头表示不懂。学者说那你又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生命。学者发善心要给船夫讲讲哲学和文学。就在这时一阵大风掀翻了小船,在水中船夫问学者,你会不会游泳,学者说我不会游泳,船夫说那你失去了全部的生命。”
“好故事!”吴用大笑着说。突然间阿道夫拦住吴用说:“你往前仔细看看。”
“怎么了”娄凡向前看看,什么也没发现。
吴用向前看去也没看出异样,于是闭目用心去感觉前方的不同。
“学长,你提醒的及时”吴用庆幸地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娄凡不解地问。
吴用刚要下令停止进军,可是军队自己停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吴用高声喊道。
一个团丁来报:“前方道路中央坐着一个人,称呼自己是什么传教士。说有事要见吴团练。”
“传教士”吴用说完下意识地看向阿道夫。
阿道夫摇摇头,表示我不知道情况。娄凡不耐烦地说:“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吴用阿道夫和娄凡,迅速走到队伍前面。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传教士,坐在道路中央。面前还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那传教士看见吴用笑着问:“你就是查理吴男爵吧?”
“查理吴男爵”吴用仔细看看那传教士,疑惑地问:“请问教友的贵姓大名?”
“在下古德安”古德安说:“我是法兰克人,毕业于法兰克皇家神学院,毕业后来到斯罗国皇家神学院进修,那时你已经声名鹊起,而我只是众多学员之一。”
吴用疑惑地点点头问:“教友你找我有什么要指教的?”
“指教谈不上”古德安说:“我是来拯救你的。”
“拯救我!”吴用用不可思议地眼光看着,古德安说:“你要引导我的灵魂去天堂。”
“男爵大人说笑了”古德安说:“你这次出兵关家堡凶多吉少,你是我辈楷模,我不忍心看你身死道消。”
“哪里来的洋和尚”关无过这时气冲冲地,走过来说:“妖言惑众!再不让开路,我可就不客气了。”
古德安听闻此言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