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红颜
计划已经确定,皇帝把具体的事,统统交给梁阁老办理。说是容易做事难。
梁阁老回到自己的书房,心想:“吴用势大,看样子一定和乌来军死磕。可吴用一路走来,朝廷没给过他军饷,封他个王,也只是个委任状而已。先封侯在封王,吴用也得稀罕,你这道圣旨。”
想到这里,梁阁老想起张禄,和吴用私交甚好。于是把张禄找来说明来意。而这时的张禄苦心科举,也不过混了个秀才。梁阁老许诺,只要他说动吴用出兵勤王,就给他一个举人的功名。
举人的功名对张禄来说,还是有足够的吸引力。张禄决定还是去试一试,也许吴用会出兵。
张禄走出书房,看见柳如烟亲自拎着个食盒,走进书房。张禄看的心里一阵酸楚。
这时柳如烟已经是梁阁老的妾室了,也不知道梁阁老是怎么想的,为了柳如烟主动和正妻翻脸。当了首辅,也只是把柳如烟留在身边,把正妻送回老家。
“夫君不要太操劳了”柳如烟一进门看见,梁阁老伏案工作,伸出自己的手,握住梁阁老的手,用温和委婉的语气说:“工作是忙不完的,精力是有限的。”
梁阁老感受着柳如烟手上的温度,闻着柳如烟身上的香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把柳如烟揽到自己怀里,美人在怀可谓是秀色可餐。
可是梁阁老脑海中,一个声音提醒道:“天下倾覆,我辈有责,温柔乡是英雄冢。”也难怪,梁阁老出身功勋家族,本想凭借着这一身本事,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赢得生前事,留下身后名。可是蹉跎半生,谁承想,老了!老了!突然间当上了首辅,身体内的热血被唤醒,提笔写下,男儿至死是少年,腰间长挂湛卢剑。饥餐渴饮寇虏血,不破乌蛮誓不还。
“好了,夫君”柳如烟轻轻的挣脱,梁阁老的怀抱,一碗参汤端到梁阁老面前。温柔地说:“身体是壹,其它的都是壹后面的零。”
梁阁老闻言,把柳如烟端过来的参汤,一饮而尽。
“史大人,请你稍等”梁府仆人紧张地说:“容我通禀一声。”
“不用了”史大有生气地说:“我找老梁有急事。”
梁阁老和柳如烟闻言赶紧整理好衣冠。书房门猛地被推开,史大有气呼呼地出现在梁阁老面前。柳如烟见状赶紧拿起食盒,走出书房。
“梁大人好惬意呀!”史大有生气地说:“国库就这点银子,你一出手就要,给出一大笔银子。这个户部尚书我不当了。”
梁阁老闻言笑着说:“史兄,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要耍小孩脾气。”
“梁兄说的轻巧”史大有不满地说:“你下边是不是要说,国事艰难,还要再苦一哭百姓。等天下太平后,再反哺百姓。”
“史兄你有别的良方?”梁阁老问。
“良方我没有”史大有说:“地方要求赈灾的折子,我到是有一堆”说完史大有把一本折子,放到梁阁老书桌上,说:“这是个目录。”
梁阁老苦笑着说:“我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史大有说:“我记得,梁兄以前和我谈论过,为什么百姓大都喜欢从贼的原因。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引起民变。”
“那江防就不要了?”梁阁老反问道。
史大有摇摇头说:“我是户部尚书,不是兵部尚书。”
“好了!好了!”梁阁老不想和史大有无能地讨论下去,于是说:“加税的事,先放在一边。”
梁阁老刚说道这里,紧跟着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工部尚书也跟梁阁老说事。梁阁老烦的头都大了,这时礼部尚书,也找到梁阁老这个首辅。
“你们礼部又有什么事?”梁阁老疑惑地问。
礼部尚书司徒空说:“钦天监来报,他们夜观天象。”紧跟着就是一堆专业的天文名词。
“你到底想说什么?”梁阁老不满地问。
司徒空严肃地说:“总之,今年冬天将是一个寒冬,不可不预防。”
“能冷到什么程度?”梁阁老关心地问道。
司徒空说:“可以冷到荆江上,可以跑马拉重载的地步。”
“你们没说错话吧!”梁阁老严肃地说:“我在江州生活多年,也只见过下冻雨。”
司徒空严肃地说:“天下都这个样子了,出点什么事,也是见怪不怪了。”
梁阁老闻言有些生气,可是他最近也听到许多怪事。比如母鸡变成公鸡开始打鸣。有户人家杀猪时,猪居然开口说人话了。一只大点的公狗,居然穿妇人衣服逛街。诸如此类的事,都可以编撰成一本异闻录了。
梁阁老想到这里心烦意乱,只得说:“你们把折子都放在这里,我会逐一处理的。”
六部尚书见梁阁老这么说,也值得把折子放下后,告辞走人了。
“钱”梁阁老哭了许久,总结道,心想:“都是一个钱字闹得,向百姓征税固然不妥,向那帮商贾要钱,善财难舍,他们背后都有官吏扶持,逼急了,很有可能变身成带路党。”
“夫君何必烦恼”柳如烟这时出现在,梁阁老面前温柔的说道。
“妇人你这就不懂了”梁阁老严肃地说:“现在国库空虚,各处都要花钱,老天爷也过来凑热闹。”
“夫君不就是为钱发愁吗?”柳如烟不屑地说完,看着梁阁老。
梁阁老苦笑着说:“夫人就你那点积蓄,无疑是杯水车薪。”
“如果是一杯又一杯的水呢?”柳如烟笑着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梁阁老有点不高兴地问。
“别误会”柳如烟严肃地说:“我昔日在风月场中混迹过,真见过一些一掷千金,千金买笑的人。”
“夫人具体说说你的计划?”梁阁老欣慰地问。
“夫君还记得当年选花魁的事吗?”柳如烟说到这里,把自己的捞钱计划说了出来。
很快,柳如烟就把昔日的,那些姐妹们串联起来。轰轰烈烈的搞起花魁选秀活动。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不懂。
总之轰轰烈烈的花魁选秀活动。给梁阁老带来丰厚地收益。梁阁老躲在暗处,看着这些花钱如流水地人群,心里悲哀地想道:“司徒妙算拖红裙,不用干戈不用兵,三战虎牢徒费力,凯歌却奏凤仪亭,这也算是拐弯救国吧!”
临江城多泽听说此事,感慨地问马将军:“这就是,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吧!”
马文钊苦笑着说:“红粉报国志,将军意未休。”
紧跟着说:“我对梁阁老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出身功勋家族,却半生郁郁不得志,本来可以选择躺平的他,到了老年却咸鱼翻身。不掀起几朵浪花,他是死不名目的。”
“不知道马将军有何破敌良策?”多泽虚心地问道。
“等”马文钊果断地说:“我军不擅长水战,荆州内部不安分的势力很多,我们要是一只打胜仗还好,万一打了大败仗,我们会被反噬的。还有,坊间传言,今年冬天特别寒冷,我们还是早做准备得好。”
“那”多泽担心地说:“万一那个叫梁阁老的家伙,利用这段时间,把死棋走活了怎么办?”
马文钊苦笑着说:“在我看来,梁阁老志大才疏,不是能挑起重担的人。又取了小媳妇,闹得家庭很不和睦,他连修身齐家都做不到,又何谈治国平天下。”
多泽闻言点点头说:“一切听马将军的。你可是我的诸葛亮。”
说实话,多泽是乌来人,打内心深处,不相信东来人这一套。可他心里明白,这一套东来人相信。
“多将军过誉了”马文钊客气地说道。可心里想:“我观多泽这厮,不满意他侄子善托当皇帝,自己想取而代之。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跟定多泽,将来也是有拥立之功。”
想到这里,马文钊积极地,帮助多泽治理荆州的政务。帮助乌来军在荆州站稳脚跟,至于那些所谓的农民起义,马文钊一律铁血手段处理,那些鬼头蛤蟆眼的士绅,马文钊采取合纵连横地方法,斩杀其首脑人物,扶持起他的小弟。又找来不满他的人进行监视。许诺扳倒了他,你就上位。马文钊可算是把,人心人性玩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