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火攻
梁阁老热情的招呼张禄喝茶，张禄喝了一口茶，瞬间感觉唇齿留香。梁阁老奇怪地问：“张禄你有这本事，怎么不早说。以你的本事当个百夫长不是问题，熬上个一两年当千夫长不是事。想到个万夫长也不是大问题。”
“先生抬爱了”张禄苦笑着说：“我无心与战场厮杀，只想通过科举正途入仕为官，造福一方百姓。”
张禄的话在梁阁老听来也对，朝廷一直重文轻武，做武将没有当文官体面。
梁阁老笑着说：“你的想法放在太平年月没有问题，可是这是乱世，我都深深感悟到，百无一用是书生。”
紧跟着梁阁老喝了一口茶说：“孔夫子，据古书中记载，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他提倡的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讲究的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只是发展到后来，被朱熹篡改的面目全非。孔夫子是儒家思想，朱熹硬生生把他改成了儒教。可以说是流毒无穷。我以前给你们上课时，也没少批判朱熹。”
张禄听到这里想起，先生以前上课时确实批判朱熹。于是点点头说：“先生的意思我明白。”紧跟着张禄疑惑地问：“先生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我过两天就要去前线御敌”梁阁老说：“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以你的身手一定会在战场上大显身手。到时高官厚禄不是问题，即使你中了进士，想当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当了官也是七八品的芝麻小官。想往上升也是很难的。”
“明白”张禄疑惑地问：“那我的举人功名呢？”
“这不是问题”梁阁老说：“你只要跟我去前线，今年的乡试，你不用考试，我保证你的名字在中举人员名单上。”
张禄闻言心想：“也行吧！过几天就是乡试，自己未必能考得上。上战场虽然风险高，但是以我的能力，自保不是问题。官不官的是后话，至少举人功名稳稳的拿在手里了。要是不答应，就得罪了首辅大人，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张禄说：“学生！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那好！”梁阁老说：“我现在先任命你当四品带刀护卫。你现在就下去准备。过几天我会通知你的。”
就这样，张禄跟着梁阁老来到湛江府前线。湛江守将胡大力看见，梁阁老到来可乐坏了，因为随着梁阁老的到来，拖欠了许久的军饷也来了。可是叫胡大力不高兴地是，梁阁老非要亲自核对完人数再发军饷。
因为这时的明军将领中，和兵血他们可没有这个胆量，可是吃空饷成风。兵员上，有登记造册的七成就算多的了。这已经成了不可明说的潜规则。但今天保不齐，梁阁老要用他的脑袋，整顿军队的风气。
很快兵员清点完毕。实际兵员只有登记造册的六成。梁阁老勃然大怒，命令手下地亲兵把胡大力推出去斩首。
可是胡大力也有亲兵，往上一闯。和梁阁老的亲兵对峙起来，周围的将领们赶紧，跪地给胡大力求情。按照原本的计划，梁阁老只是先给胡大力一个巴掌，然后在给胡大力一个甜枣。
这种方法不一定好使，毕竟胡大力是老兵油子了。弄不好他会主动投降乌来军。而今天梁阁老有了张禄这个护卫。自认为可以直接杀鸡儆猴。
面对众将领的求情，梁阁老自然无动于衷。胡大力起初以为梁阁老是要吓唬吓唬他。现在看见梁阁老要动真格的，当即就抽出腰间的钢刀。他的底气自认来源于，投降乌来军未必是件坏事。
梁阁老见状看了张禄一眼，张禄立刻变成蝙蝠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骨剑砸碎胡大力的脑袋。
这一下子，震慑住了湛江的众将。梁阁老立刻提拔穆逢春为湛江总兵。还认了穆逢春为义子。穆逢春感激涕零，当场发誓为大明效死力。
紧跟着镇江和庐江也是差不多，梁阁老排除异己势力，扶持亲信势力。没有亲信就现场认，靠谱的将领为干儿子。下一步就是整合军队，有钱好干活。梁阁老迅速在湛江整合出三万水师和一万步兵。而梁阁老得到的情报，乌来军总兵力大约二十万。
梁阁老内心慌得一批，可嘴上却说，这里是赤壁，这里是肥水，乌来军不懂水战，优势在我。
“你认为我是曹阿瞒，还是前秦苻坚”多泽心里想到这里，问马文钊：“渡江的船只准备的怎样了？”
马文钊说：“只弄到不多的战船，更多的都是渔船和货船。”
“挺好的”多泽说：“你找个时间和明军的水师碰一碰？摸摸他们的底细。还有最好，多派些人过去探探他们的口风。”
马文钊疑惑地说：“要不咱们在等等，等江面结冰以后，咱们的骑兵就可以发挥威力。”
“我想速战速决”多泽严肃地说：“吴用那厮在我背后，小动作不断。”
很快马文钊就派出精通水师的使者，见到梁阁老，无外乎说些软硬兼施的劝降话。梁阁老自然拒绝了，送走了使者。
梁阁老也派出精通水师的使者，给多泽下战书。扬言要和多泽在荆江上决一死战。多泽又派出使者送迎战书。
如此一来二去，双方都觉的对敌方的水寨了解了。可是他们看到的，都是对方想要你看到的。
很快到了约战的日期，双方都派出士兵驾着船，在江面上一阵混战。果真如梁阁老所言，乌来军不擅长水战。首轮交锋乌来军就败下阵来。
多泽不服气的，把五艘战船用铁索连在一起。号称是水上的铁甲连环马。这回明军的水师明显不是对手。梁阁老不服气，也把战船用铁索链接。可是依旧打不过乌来军。
天色已晚，多泽高兴的回到军营，下令把所有的船只都用铁索连接起来。
马文钊闻言赶紧劝阻说：“将军，你读三国忘了赤壁之战吗！”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多泽得意地笑着说：“我了解过气象，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东风的。那梁阁老也不是小周郎。不过我听说他的小妾，可是花中的状元。”
马文钊听多泽这么说，只好闭嘴了。
再说梁阁老打了败仗，气呼呼的晚饭都没吃。转过天来，小兵来报。对面的乌来军正在用铁索把战船链接在一起。
“什么”梁阁老闻言吃惊道。“不可能吧！”一旁张禄不可思议地说：“多泽是乌来国大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很快梁阁老带着张禄来到水寨。由于梁阁老上年纪了，眼神不好使，于是问张禄：“乌来军是不是铁索连船。”
张禄瞪大了双眼，远远的看见乌来军水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先生确实如此，不过这也太叫人难以接受了。”
“是就好”梁阁老高兴地说：“赶快召集众将开会。”
很快明军将领都汇聚到中军帐，也都听说了乌来军的事。纷纷表示不可思议。
穆逢春站出来说：“多泽看来是吃定，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这里不会刮东风。或者”穆逢春犹豫了一下说：“这也许是，多泽的诡计，吸引我们过江和他决战。来个半渡击之。总之事出反常必有妖。”
梁阁老也觉得，穆逢春说的有理，心想：“很有可能这水寨就是，多泽的诱饵。吸引我军向他发起渡江作战。”
但梁阁老转念一想：“其实也不用管多泽的水寨，是不是诱饵，我只要烧毁他的水寨。多泽要想进攻江州，就要等到冬天。可就给我争取到了半年的时间，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多招募士兵，好好地训练。”
想到这里，梁阁老高兴地说：“穆总兵，你擅长水战，你拟出一个作战计划来，我们的目的，只要烧毁多泽的水师即可。”
“遵命！”穆逢春严肃地答道。
回去后穆逢春又派出斥候，在仔仔细细探查多泽的水师，确定了多泽把所有船只。都用铁索连接。还打听出多泽把帅帐也建在船上。
穆逢春得意地想：“多泽，管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的水师我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