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变成鬼了?()
看看,看看人家,什么叫高档小区,保安就是这么和蔼可亲,安全工作做的就是这么严格认真。
可是我也得想法进去啊,这要是进不去这趟不就是白来了么,说话间我掏出手机,朝保安同志呲牙一笑说道:“我让业主跟你通电话怎么样。”拿起手机翻出小胖子卞呈祥的电话随手拨了出去。
嘟嘟嘟,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对面的保安看我的眼神已经有些警惕了,眼看就要赶人,我急忙陪着笑说了声再等等哈。
话音刚落,电话另一头传出来小胖子的声音:“你最好有事,我做功课期间最讨厌被人打扰了。”
此时我很想把这个小胖子的胖脸放在地上,踩扁再碾圆,最后跺两脚:“死胖子,人家都说有起床气的,我还从来没听过有学习气的,现在我在你家小区门口呢,赶紧让保安给我放进去,不然我一会赶不上回家的公交车了。”
电话对面一阵沉默,估计在回忆我到底是谁,不一会小胖子又说话了:“你把电话给保安吧。”
我卑微的把电话递到保安手中,保安看了看我手里的古董智能机一阵错愕,犹犹豫豫的把手机贴到耳边,不知道小胖子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就听保安最后说了句:“嗯,你要好好学习哦。”说完就把电话递还给我,转手打开了小区人行门,向我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我礼貌的朝着保安点了点头,走进小区,仔细的看着楼牌号,不得不说高档小区绿化做的就是不赖,放眼望去不是树,就是水,就是不知道晚上蚊子多不多。
终于找到了4号楼,坐上豪华的不像话的电梯,按了一下13层,心说,这么有钱买个这破层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4号楼13层真特娘的绝了!
“叮咚”
电梯门刚一打开,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口角声,和零星摔东西的声音,我不由的为小胖感到悲哀,看来小胖子说的还是委婉了,这哪是什么吵架啊,这分明就是他妈搞装修啊。
“咚咚咚”
我很礼貌的敲了三下房门,屋里杂乱的吵闹声明显一顿,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的低吼:“谁?”
“您好,我叫平时,是您儿子...”我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手里提着一支青花瓷的花瓶。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很儒雅,像谁呢?就像无间道里的黎明,嗯对就是黎明。
男人提溜着花瓶上下打量我一番,眼神闪烁的问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黎明....额....卞呈祥的爸爸.....”您好两个字还没出口,只见一个花瓶朝我面门就飞了过来,紧接着,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在我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刹那,我依稀的听见耳边响起男人爆喝的声音:“臭娘们,我就知道,呈祥根本不是我的儿子,好哇,现在都敢把这个叫黎明的召家里来了,离婚,现在就离。”
还有一个高分贝的女声大喊:“离就离,现在就离!实话告诉你,儿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就是门口这个黎明的!”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黎明招谁惹谁了?
我的头怎么这么痛,想抬起手去揉揉发胀的脑袋,却发现我居然指挥不了我自己的胳膊。
眼皮很重,好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只能微微睁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透过细小的缝隙,我开始打量我所在的地方,不出意外这里应该是在医院,因为我看见隔壁床上被单中间印着一个通红的十字架,正当我好奇的四处打量四周的时候,我床前的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房间门被打开后,鱼贯而入几个穿着藏蓝色中山装的年轻人,他们走进屋子就各自站定,一声不发的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左看一眼,右瞄一眼,刚要张口问问这是什么情况,只见一个胡子留到胸口的老头,陪同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迈着四方步走进病房,缓缓来到我的床边,不出意外,他们两个人也穿的是藏青色中山装。
我心中暗想“靠,能不能有点新花样,这造型有点太摇滚了吧。”
”哈哈,小同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舒服些啊,没关系滴,刚开始都会有些不太适应滴,慢慢就会习惯滴。“为首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操着一口20世纪80年代,农村机械厂厂长在全厂大会上做年度报告总结时,惯有的口音说道。
我这一听算是来劲了,你跟我玩摇滚,爷们也不能跌份儿啊对不对。
于是我也模仿着他的腔调答道:“身体确实是不舒服滴,但是年轻人嘛,总是需要克服滴,你们几位是干什么滴?”
白头发老头听我说完,把手往身后一背,仰着脸好像在看天花板,反倒是一声不吭了。
一看我就知道,丫肯定是刚提上来的领导,官瘾还没过足,过来跟我这摆上谱了,一般就是这种年纪的,估计从年轻起就是给别人当副手的,多年积怨太深了,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副职扶正了,怎么可能不见缝插针,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赶紧摆谱装十三啊,看这满头白头发估计没几年又要退休了,等真退下来,滋味还没咂摸够,这么多年副手不是白当了,冤不冤啊。
“哦,忘了给你介绍了。”胡子长长的老头赶紧一步上前,微微躬身就准备开始介绍一下这位谱最大的老头子。
我一瞅这架势,嘿嘿一笑,心想:“得正主找着了,估计这白头发老头,以前干的就是这大胡子的活。”
大胡子老头挺了挺胸膛,轻咳了两声,一脸正经的说道:“你面前的这位是,中华天庭、金紫光禄大夫、吏部尚书、兵部侍郎、披香殿大学士、太白金星李长庚李天官。”
白头发老头深感受用的点了点头,仿佛迫不及待的在说“没错,就是我,这些官名说的都是我的,我牛逼不?”的即视感。
“那你呢?”我点点头,又向大胡子老头一努了努嘴问道。
我心里其实早乐开花了,听这大胡子老头站着报名号,就好像在听相声贯口报菜名一样,你平时不买票,手机APP不买个大会员啥的,得活到哪年能看见俩老头站你病房里给你报菜名,不对报官名,演对口,这么攒劲儿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