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带着奖赏回到家
陈老夫人听完冯晓宇的陈述，和蔼地说道：“孩子，现在事情紧急，你恐怕不能休息，你得带着武师把箱子找回来，行吗？”
冯晓宇说道：“老夫人，我呆在这里没走就是这个意思，你赶快安排人吧，我们马上出发。”
陈老夫人说道：“孩子，再急也不在这一会上。你恐怕一天都没吃东西吧，赶快先吃饭，换件衣服再走。”
冯晓宇唯一的替换衣服给雷震用了。
陈老夫人找了她孙子雷鹏的衣服给冯晓宇换上。
雷鹏与冯晓宇年纪相仿，个头相差不多，冯晓宇穿着非常合身。
吃过早饭，陈老夫人把冯晓宇叫到身边，告诉冯晓宇，随行的武师找到箱子后即刻转回，不用再跟着车队去雒京了。
等回来之后，她有话要对冯晓宇说。
冯晓宇经过此事，一样心有余悸。
他可不想为了多挣二两银子白白丢掉了性命。
既然陈老夫人都同意了，那还是回来继续劈柴算了。
冯晓宇答应陈老夫人之后，带着武师骑马先行。
武馆另找的车夫赶着大车后续跟上。
这些大车的主要任务，一个是送新的车夫重新运货，另一个是把死去武师的尸体拉回来交给他们的家人安葬。
……
两天之后的早晨，雷震苏醒过来，身边的妻妾个个面露欣喜之色。
陈老夫人走上前，掖了掖盖在雷震身上的被子，温言说道：“老爷，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雷震尽管浑身缠满绢布做的纱带，涂了伤药的伤口还有些疼痛，但已无大碍。
安睡两天，精神好了许多，思维已不受影响，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依然惦记着银箱。
他环视一眼守在卧室里的家人，把目光停留在妻子的脸上，轻声说道：“总算大难不死。夫人，那些货物怎么样了？”
“那孩子带着武师已经走两天了，应该到了吧。他说你在路上留了记号，他找得到地方。”
“幸好当时多了个心眼，不至于让那孩子迷路。”
“老爷，你身子虚弱，要不少说会儿话，多歇息歇息吧。”
“已经不妨事了。当时只是脱力，现在好好睡了一觉，好多了。”
“那好吧。老爷，我有事不明，正想问问你呢？”
“夫人请讲。”
“老爷，听说所有武师都死了，你说为啥偏偏就这个孩子一个人活下来了呢？”
“夫人千万不要多想，免得失了对孩子的恩义。事情其实是这样子的……”
雷震把知道的过程徐徐讲完，最后说道：“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我本来正要端汤喝，得悉这孩子生病的消息后，就放下汤碗过去看望，正好逃过一劫，没被毒死。这孩子若是无病而出来查看，照样必死无疑。”
陈老夫人静静听完，然后轻声说道：“这么说来，这孩子是因为浑身疼痛没去喝汤才救了自己，同时又救了老爷？！”
“正是。他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雷家的救命恩人啊。”
“老爷，我们得好好谢过才对。”
“是啊，武馆本来就立有规矩，就算我们只按规矩办事，也不能亏待了这孩子。否则武馆又怎能在天下立足？一旦传出去，这个规矩就成了别人的笑柄。”
雷震武馆在成立之初，就立下规矩：保护不力，让货物失窃者，按半成处罚；搜寻得力，重获货物者，按半成奖赏。
陈老夫人自然知晓，她只是需要得到雷震的确认，见雷震并无疑议，便说道：“既如此，妾身倒是想了一个法子，既然老爷转醒，就和老爷商量商量。”
“夫人想到了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听朱管事讲，这孩子家境贫寒，就住在东面20里的小石洼村。老爷，这奖赏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啊，妾身担心他突然变得富有之后，心浮气躁守不住这些钱财，万一过得几年让他败光可就失了我们的本意。与其如此倒不如先给他一半，让他先置些家业。如果经营得当，自然能过上好日子；万一不幸被我们言中，那日后就用剩下的一半银子，时时接济，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夫人考虑周全，那就这么办吧，剩下的一半银子就当是放在我们这里生利的，我们要把账目做好，到时候一并拿给他看。”
“是。老爷，你刚说这孩子身上有暗疾？”
“他的脉象很乱，我感觉是内力在体内乱冲乱撞所致。可是我帮不了他，得找个高人才行。”
“老爷，妾身娘家二舅不是玉剑门吗？或许他们能行。”
“自从搬回坪山县，夫人就只回过一次雒京，就不知玉剑门肯不肯帮忙？”
“等去了就知道了，如若不行，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也好，先就这么办着。至于那些死去的武师，让朱管事先找到他们的家人，按武馆的规矩，该抚恤多少就抚恤多少。”
“是，老爷，要商量的事情暂时就这些，说了这么多，你也累了，再歇会儿吧。想吃点什么？妾身吩咐厨房去做。”
……
冯晓宇再次回到武馆，换衣之后，被朱德才请到前堂。
陈老夫人带领一家老小谢过冯晓宇的救命大恩后，单独领着冯晓宇来到书房，指着书案旁的一个箱子，说道：“孩子，从今往后就不用劈柴了，把这个箱子拿回去置些家产，好好过日子吧。”
“老夫人，这个……”
冯晓宇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听陈老夫人的口气，有些不太敢相信。
陈老夫人接过话头，温言说道：“孩子，你千万不要推辞。况且这也不是我们临时商定的，这是武馆几十年的规矩。不管是谁，只要把货物保住了，一定会得到奖赏。不然的话，谁还会舍命来保护呢？！”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既然这样，冯晓宇便不再推辞，他拱起双手，深深一躬，说道：“多谢老夫人奖赏。”
“孩子，老爷告诉我你身上有些暗疾。正好我娘家二舅在雒京创立了一个玉剑门，说不定能帮得上你。我已经写好一封书信，你把家里安顿好之后，就带上书信去找他们吧。”
陈老夫人从书案上拿起书信，交给冯晓宇，接着说道：“老爷说这病耽误不得，拖久了容易经脉寸断，孩子，家里一旦安顿好后，就早点去吧。”
“是，多谢老夫人”
冯晓宇嘴上谢着，却没把陈老夫人的话重视起来。
对于拥有现代意识的他来讲，总觉的自己的疼痛更像是腹部痉挛，发作的时候异常难受，平时又与常人无异，所谓经脉寸断，更像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陈老夫人知道冯晓宇急着回家，所以并没挽留，而是派了两个武师，护送冯晓宇回到小石洼村。
两位武师谢绝了冯晓宇的邀请，把冯晓宇送至院门后离开，冯晓宇独自推开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