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潜入M总部
在天亮之前，萧然离开流浪者营地。
去侦查M狗指挥部的情况。
要么不打，要打就打个你死我活，打到心里舒坦为止，这也是萧然的做人原则。
他给流浪者们留下一批物资，如他们所愿，火腿肠加方便面加鸡蛋加榨菜，足够每人分一套。举手之劳，就能给人带来一次巨大的惊喜，何乐而不为？
等小如从梦中醒来，她会看到干草床边放着一个布娃娃，还有一把小弓。
这个小女孩很聪明很勇敢，很纯洁很可爱。
是他的好朋友。
所以，她被列入萧然的重点保护名单，还有葛爷。
扛着狙击步枪，快步走在暗夜中。
萧然换上了狙击手的装束，复制了他的身份卡，胸上挂着他的金属通行牌，俗称狗牌。
前方出现一座方方正正的大楼，色调灰暗阴沉，正门上立着一个金色的M。
看一眼葛爷给他画的草图，没错，这里就是M狗的地区总部，大院里还有兵营和军火库。
门岗守卫很松懈，迷迷瞪瞪看着他刷卡通过铁门。
这个时间点儿人最容易犯困。
更何况，胆敢私闯M总部的人，历史上就没有过。
萧然观察过兵营和军火库的情况后，走进大楼，空荡荡冷清清，灯光黯淡。
一个腰胯冲锋枪的机器人拦住他，审核电子身份证、狗牌，然后把灯泡一样大的双眼对准萧然的眼睛，红光闪起来……
每个人眼里的虹膜形状都不一样，这下子混不过去了。
萧然伸手飞快的拍一下它的金属头。
滋滋……
嗡嗡……
嚓！
机器人体内的电流声从小变大，接着传来短路声！
歇着吧，狗东西。
机器人出故障是常有的事，不会引起特别的注意。
萧然迈着轻盈的步伐，楼上楼下转一圈。
有一间办公室挂着总监的牌子，他解锁走进去。
M地区总监权力还是很大的，从阔气的办公室就能看出来。
里面还有一个豪华套间，大床、洗浴室、当红女星的艳照……空气中还能嗅到女人的香水味，枕头下还塞着震蛋……
尼玛，这张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打过滚，还能睡吗？
萧然觉得有点儿不洁。
从衣柜里找出一条崭新的床单铺上，然后洗了一个澡。
先睡一觉养好精神再说。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条件还不比五星级酒店差。
能睡两个小时，满足了。
放松，深呼吸，萧然的意识变得昏昏沉沉。
睡着前，他不由自主的喃喃一句。
“语辰，我想你了，好想你……”
语辰出现在他的梦中，身处幽静的林中草地，他亲吻她的嘴唇、耳朵、脖颈儿，爱抚她的全身，好美好温柔的姑娘……
……
美梦总是难以持久。
开门声、脚步声、谩骂声，一阵杂乱的声响惊醒萧然。
阳光从挂着纱帘的窗户射进来，难得的雪后晴天。
萧然伸一个懒腰，赖在床上，并不想起来。
他侧着头，用一个耳朵倾听办公室里的对话。
两个人在用美式英语对话，萧然听得懂。
“Fuck！连一帮流浪者都搞不定，真是一帮废物！一晚上损失了32架无人机、9头机械战狼、5名狙击手！加上昨天坠河的101小队6名特种兵，让我怎么向总部提交报告？”
一个粗暴的中年人拍着办公桌怒吼。
“史密斯上校，在我看来，两次损失都是闯入者造成的。我到清水桥现场调查过，没有发现闯入者的遗骸，他逃匿了，只是系统没有及时显示出他最新的轨迹……但我可以肯定，他昨晚出现在流浪者营地，恰好遇到我们的零号清除行动……”
一个30多岁的人冷静说，声音有点儿阴阳怪气的。
这个家伙很狡猾，有侦探经验，萧然想。
“哦？王少校，你怎么一口咬定是来自外部世界的闯入者？据我所知，地球上的人都死绝了！或许他只是一个卑劣的少年骇客，想搅乱局势盗窃银行里的比特币！”史密斯上校说。
“史密斯上校，我的情报小组经过分析，骇客的可能性是1%。更何况，系统轨迹图显示，这个人凭空出现在我市，先去三晋面馆吃过饭后，才开始行动。他是有备而来的，不但抵挡住了大雪的侵蚀，还知道融入元宇宙的方法。最可怕的是，他掌握了我们这个世界的部分运作规则，这让他拥有恶魔般的能力，就像来自地狱的三头犬。”王少校滔滔不绝说。
萧然心头一震，从床上坐起来。
尼玛！
Fuck！！
卖国求荣的狗东西，竟敢盯上我家的面馆，找死！？
“看来这个闯入者不好对付，我们应该向总部求援，请神盾局特工来对付他。”史密斯上校说，他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家伙。
“不，史密斯上校，那样我们就失去了最好的立功机会。”王少校阴险笑道，“中国人有句老话，叫放长线钓大鱼，我们不妨冷静观察两天，等闯入者放松警惕时，我们发起雷霆一击，就能捕获他！”
“哈哈哈，好，很好。”史密斯上校大笑道，“等我提拔到总部，地区总监就是你王少校了，不，王上校。说实话，我不是很想到总部任职，还是这里更自在更快乐。”
“我明白，史密斯上校，不，史密斯将军。”
两人猖狂大笑，震得萧然耳膜都疼。
他随机应变调整行动计划，既然敌人要等两天再动手，那他正好可以去见见语辰，一解千年相思苦。
现在动手势必惊动M总部，还有什么神盾局特工。这两天，他会做好充分准备，然后端掉这个据点，再迎战随之而来的敌人。
想清楚了，收起床单。
控制外面的十几个摄像头，全部扭到一旁，然后他从窗口一跃而下，朝着院墙飞快的跑去，直接穿墙而过。
院子里有一个人看到他的身影，摇摇头，以为自己眼花了。
在一棵大树后脱去黑色夜行衣，萧然来到大街上。
招手拦停一辆出租车。
“斯坦福大学分院。”萧然对司机说。
父亲告诉他，语辰在那里读书。
“好嘞。”司机瞥他一眼，带着羡慕的眼神，“小伙子有本事啊，上那所学校的孩子家里非富即贵。怎么，您家的豪车出故障了？”
啰嗦，不过此刻的萧然心情很好。
“不是，大哥，我没啥本事。我是去看女朋友的，她在那个学校读书。”
“哦，我懂了，姑娘看上你，情愿倒贴……这种事儿在网络剧里经常见……”
萧然不理会司机的唠叨了，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的心怦怦乱跳，模拟见面的开场白。
“语辰，我好想你，不知道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