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下留情
凡尘俗世发生的一切好像总是让人费解，朝廷好像总是和岳大人作对一般，从岳大人初次参加“遴选武状元大赛”的一刻起伴随岳飞一生，朝廷里高高在上的那位赵家人总是传不完的鸟“圣旨”刘半仙讲着讲着忽然嘴里发出叹息之声。
“师父，你先前说的赵家人又是何人？圣旨又是何意？”牛小鹏一脸茫然。
“赵家人就是当朝的天子，他们好像总是和岳大人水火不容。从那次的武状元争霸赛，直到岳大人在风波亭被毒酒毒害之死，都是当朝天子一手策划的阴谋。”刘半仙气愤填膺的讲道。“奥，还有当朝的那位奸臣秦桧！”
牛小鹏打断师父的言语说道：后来，那场武状元争霸赛最后岳飞拿到了武状元了吗？
师父刘半仙接着讲道：后来，第二日，朝廷降旨：因岳飞姗姗来迟，坏了武状元大赛规矩，朝廷感念苍天盛德，为大宋国千秋大业计，着岳飞即日与耶律少旭、李若年、罗聪三人决斗，岳飞当全力迎战三人联手攻击，倘若岳飞失败，其余三人决出本年武状元...钦此.....
“以一敌三，岳爷爷能打得过三人联手吗？”牛小鹏心中合计道。
“也不知道那道圣旨的本意是为何？明摆着把岳飞往死里坑。倘若不是岳飞武功高强，那次武状元争霸赛三人一定会要了岳飞的命。”小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听师父的言语，那次武状元争霸赛岳爷爷一定赢了。
刘半仙继续讲到：第二天清晨，朝廷设置好擂台，那天京城万人空巷，搭建起来的高台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街市上很多的店铺都打烊观看这千载难逢的“遴选武状元大赛”。从苏州河远处过来的船只把江面围得水泄不通，那些船只上都是从远处过来观看“遴选武状元大赛的外乡人。
卯时刚过，朝廷官员陆续到齐，擂台四周幡旗招展，兵器架子上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着亮光，开赛的铜罗响起，“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鼓声有节奏的敲响”，一位监考官上前宣读“武状元遴选大赛最后一场正式开始：最后一场由岳飞单挑三位少年英雄。
“”当----”一声清脆的啰声敲响，耶律少旭、李若年、罗聪三人一字排开。岳飞一身精干打扮装束英姿勃发，不远处，兵器架子上插着岳飞从家乡带来的银枪，那银枪的穗子在烈日下颜色如同血液一般殷红，微风吹来，红色的穗子迎风摆动。
忽然之间耶律少旭击出一掌，强劲的掌风呼啸着向岳飞迎面袭来，同一时刻，罗聪右手手腕一抖三粒寒针飞声而出直奔岳飞前胸，李若年一手捏着一把黝黑乌亮的竹箫朝着岳飞膝盖袭来。
早已扬名江湖的耶律少旭的“惊涛拍岸连环掌”总共五式，从汹涌澎湃的波涛变幻之中演化而来，五式暗含“金木水火土”无行。掌风所到之处雷霆万钧。
南域苗疆少年英雄罗聪天资聪颖，最高修为使得一手绝世银针，前番第二轮岳飞还没有参加遴选之时罗聪差点儿凭着一粒银针脱颖而出，要不是铁沐雪的“”弹指俏花手弹“”出一枚铜钱将银针击落，罗聪就在四人中第一个胜出。
而来自西域的英雄少年李若年娴熟的竹箫更是出神入化，在与耶律少旭的决斗中李若年的竹箫化解了劈来的“惊涛拍岸连环掌”两人战成平手。
此役，三人一出手仿佛商量好一般同一时刻攻击岳飞的上中下三路。顶尖高手的对决往往在毫秒之间力见高下。
少年岳飞在耶律少旭的掌风未到之时双脚点地腾空而起，如此一来不单单化解了耶律少旭推出的一掌，同一时刻巧妙的将中下两路袭来的三粒银针和李若年的竹箫。
“刷刷刷”三粒银针从上而下钉在了岳飞身后兵器架子之上，李若年肩部微微一挺手腕儿轻轻一扣，击空的竹箫点地李若年整个人一个旋转站住脚掌。
岳飞腾空而起的刹那之间猛一提气，将要坠落的身体再次跃起，只见岳飞在空中一个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向兵器架子直奔而来，当岳飞落地的刹那间右手舒展一把捏住兵器架子上的银枪。
说来也奇，就在先前岳飞舒展右手手臂的一刻，天空一只苍鹰发出一声清脆的“叽-----”的一声嘶鸣。
台下观看的人群发出喊叫声，原来，从他们那个方向看去，天空的苍鹰展翅翱翔和岳飞舒展右臂拔枪的姿势重叠，有人大声喊道：岳飞幻化成了苍鹰，岳飞幻化成了苍鹰....
岳飞手捏银枪落地之后的顷刻之间苍鹰向天空腾空而去，台下众人在先前那人的吆喝声中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岳飞是大鹏幻化之人，岳飞真的是大鹏幻化而成......”
台上三人却没有理会台下众人的呐喊，当岳飞手持银枪落地后的一刻，三人呈品字状把岳飞围在中间。
“哗----咻----噌-----”三声响声后岳飞头顶耶律少旭从天而降“”哗---“”劈出一掌，同一时刻李若年抡出竹箫，竹箫穗子发出“”咻咻“”声朝着岳飞腋下袭来，罗聪袖中甩出的两粒银针朝着岳飞左右脚脚背袭来。
火光电石之间岳飞轻轻一提手里捏着的银枪向右前方飞身跃起。
这一刻，极为惊险的一幕出现，挥掌下落的耶律少旭掌部击中地面，还好，他下落的一掌恰好落在了先前岳飞站立的两脚之间的位置，咻咻，两枚银针扎在手臂两旁。说来耶律少旭也是反映机敏，前一刻，他下落后击空一掌后心知不妙随即弯曲双腿，如此一来，李若年击向岳飞腰部的竹箫穗子才彻底抡空。如若不然，耶律少旭的双腿即刻被李若年竹箫的穗子击得粉碎。
化解了三人的第二次攻击之后岳飞一抖银枪，银枪“刷刷刷”在半空之中闪出三颗闪亮的火星点，银枪划出的火星点儿直奔三人而来。
眨眼间，耶律少旭、罗聪、李若年三人顿感眼前一花，那杆银枪枪尖儿顺势从三人的脸颊划过。当三人眨眼之时，岳飞捏着银枪已经站立在三人几步远之处豪气冲天的望着三人。
“好-----”台下发出喊叫之声，原来，在台下的众人早已看出，岳飞闪电般刺出的三枪滑过三人脸庞，是岳飞有意而为之，倘若岳飞心狠手辣，手不留情，此时，三人早已面部早已被银枪枪尖儿刺成血窟窿。
“惭愧惭愧！多谢岳飞少侠枪下留情，咋们后会有期！”李若年抱拳施礼之后手捏竹箫飞身而起向西面而去。
“岳少侠果然人品一流，我罗聪佩服之至，改日还望少侠来我南域苗疆一叙，罗聪感谢岳少侠不杀之恩！告辞！”罗聪跳下擂台向南边行去。
“岳飞，数年之后我耶律少旭一定会找你再次切磋！就此别了！”一脸怒气的耶律少旭飞身跳下擂台蜻蜓点水般踩着台下众人的头顶向东面而去。
听完师父刘半仙的讲述，牛小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赢了！”
“师父，岳飞夺了武状元这件事怎么和我家，以及牛家庄遭受灭顶之灾有联系呢？”小鹏不解的问道。
刘半仙缓缓说道：后来，岳飞成了将军，他带领的岳家军在前线屡建奇功，征战数年后岳飞将军把自己的平生作战经验和对武功绝学的领悟写成了一部书《武穆遗书》，后来，岳飞将军在北面遇到了红颜知己铁沐雪，铁沐雪送了岳飞将军一杆“子母银枪”。
相传，子母银枪用千年寒冰之下的千亿年玄铁打造而成，那杆子母银枪锋利无比，可大可小任意收缩，有人说，那是铁沐雪用数十年时间给岳飞锻造的神器。
当年，铁沐雪锻造完成“子母银枪”之后忽然一夜之间满头黑发变为银白之色。
岳飞感念这位红颜知己的知遇之恩，发誓今生今世“精忠报国”虽死犹荣。
“嗨！”刘半仙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岳飞将军真的践行了给铁沐雪的诺言，至死都没有对朝廷有任何的怨言。
“后来，江湖传说，岳飞将《武穆遗书》和“子母银枪”两件宝物藏匿在了他的兄弟牛皋将军的府邸之中。”
“我爷爷--”小鹏脱口而出。
“对，江湖中传闻，得两件宝物则一统江湖，得“子母银枪”则成武林至尊。”刘半仙讲完之后推了推挂在鼻梁的墨色石头眼镜儿。
“奥，师父，我明白了，原来，血洗焚烧我们牛家庄的人就是觊觎那两件宝物之人是与不是？”小鹏问道。
“对，牛家庄的横祸皆因那两件宝物而起”
“师父，徒儿想问问，是何人如此残忍？为了两件宝物将全村人的性命视为草芥？”小鹏眼中露出寒光问道。
“江湖中传说是金国六太子耶律少旭手下的九大恶人”
“又是耶律少旭，又是金国人！我牛小鹏有朝一日一定亲手宰了耶律少旭和那九大恶人替牛家庄死去的人报仇雪恨。”牛小鹏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嗨！冤冤相报何时了，小鹏，得饶人处且饶人......”刘半仙嘴里念叨道。
一个昼夜过去，牛小鹏整夜都睡不着，白天，师父给自己讲的岳飞、铁沐雪、李若年、罗聪、耶律少旭，牛家庄死去的村民、被大火焚烧的家园、以及《武穆遗书》和“子母银枪”，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人和事情在小鹏的脑中不停翻腾。
天亮十分，小鹏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遇到了岳飞爷爷和铁沐雪、李若年、罗聪、耶律少旭等人，梦中他追着耶律少旭不停的抡出拳脚击打，但始终打不到耶律少旭的身体，近前的耶律少旭面带微笑，好像嘲笑他一般，忽然之间，耶律少旭那张脸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刘半仙吆喝小鹏起床去出早市。午时的街市没有清晨的喧嚣和热闹，大街上，依然有穿梭往来的人流，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各自忙着生计，展望苏州河河内，川流不息的船只来来往往。
牛小鹏挑着昨日的东西一瘸一拐跟在刘半仙身后，帮着刘半仙安放好一切之后对刘半仙说道：师父，徒儿想去街市溜达溜达。
“去吧，早去早归，给你铜板儿”刘半仙说着话从衣袖里摸出十几块铜钱。
接过铜钱，小鹏向桥边行来。站在桥上，小鹏看着穿梭往来的船只心中暗自纳闷儿，说来也怪，穿梭往来的船只为何不会碰撞在一起。这样想着，突然，街市上一位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的人吆喝起来。当心，当心，我的马儿被惊吓到了....众人纷纷散开，站在桥上的小鹏望着那极为糟糕的一幕出现了。
那匹受惊的烈马横冲直闯，眨眼的功夫马儿来到码头，码头边正在调整船只方向的船工们有的拉着帆，有的纤夫费力的拉着纤绳，忽然而来的受惊的烈马让众人停止了手里的活儿，纤夫躲闪受惊马儿松了肩膀上头的纤绳，船工担心马儿上船撇下捏在手里的帆绳，一切都乱了，没有纤夫拽着的船只顺着水流的方向缓缓漂移，很快，江水之上船只相互之间碰撞开来。再看岸上，先前受惊的烈马踏翻了岸边一个个小吃摊贩的锅碗瓢盆，岸上一片骂声......江中那艘脱离了纤夫牵引的大船横冲直撞.....
此时的街市和江面一片混乱，站在桥上的小鹏吃惊的望着这一切。
“嗨！那匹受惊的马儿啊！你看你造成的混乱场面......”
一个时辰过去，街市、江面之上恢复先前的一切，小吃摊点的小二们开始了忙活，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恢复了秩序。
“两个贪睡的家伙！”小鹏望着城墙边两个抱着兵器呼呼大睡的兵士嘴里丢出一句。
穿梭在街市上的小鹏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当他从一个叫卖烧饼的摊铺前经过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身材高大、身穿披风之人，那人看上去有别于中原汉人打扮，身高六尺有余，站在人群里那人明显高出周围人很多，人群中有高个儿站立在那人面前仿佛一个矮个子一般高不过身材高大、魁梧之人的腰际。
小鹏眨眼间的功夫，那人一直藏在披风下的手忽然一闪烧饼摊铺前桌上摆放在箩筐之中的烧饼少了三五个。
再看那人的披风，一袭黑色的披风如同一个桶状将那人鼓鼓囊囊包裹在中间，后背披风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小鹏不认识的金文篆字儿。那段金文字儿下面还画着一个扮着鬼脸的小小人儿图画。瞅见那文字下方画着的小小人儿扮鬼脸的图画，小鹏不由得噗嗤一笑。
“诶！奇了怪了，转眼之间，我的烧饼怎么少了几个？”小二冲站在摊铺桌前那位打扮奇怪装束、身材魁梧、留着两撇八字大胡须高高的个子的人问道。
那人咧开嘴，笑了笑冲小二耸耸肩做了一个鬼脸，转身扭着屁股离开了那烧饼摊铺。望着那人滑稽的模样儿小鹏微微一笑。
当小鹏再次上了桥，迎面走来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那少年白皙的脸庞看上去肌肤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极为清澈，再看那少年的装束，一身中原人打扮，头上戴着的毡帽儿看上去和脑袋极为不相称。
那少年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男孩子没有的灵动和洒脱，当小鹏一瘸一拐从哪少年身边穿过之时，两人目光触碰在一起，刹那间，小鹏感到一种异常的感觉，这种感觉分外的微妙，而那少年和小鹏的目光触碰之后，小脸儿忽然变得通红。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小鹏忽然感触到身后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小鹏扭头的瞬间，那位和他擦肩而过的少年这一刻正扭头望着他，两人的目光再次碰触到了一起。
这一次，小鹏分明感受到那少年那双眼睛射出的光是那么的轻柔和妙曼，小鹏不由得心咚咚跳了起来，瞬间，小鹏的脸庞微微发烫。
那少年扭转头和第二次目光对视的一刻，脸又一次红了起来。
两人从桥上下来分别向不同方向行出很大一段距离，依然扭头在人海之中找寻对方的背影。
“回来啦？”刘半仙望着小脸儿涨的通红的小鹏问道。
“师，师父，我回来了，给你买的包子，”小鹏将先前在街市上买的包子放在了刘半仙的桌上。
见小鹏小脸儿涨的通红，刘半仙笑着对小鹏说道：抽一签，我算算你今天去了哪里？遇到啥人了？
小鹏这一刻还沉浸在先前和桥上擦肩而过的少年目光对视的情绪之中。于是，心不在焉的在桌上竹笼之中抽出一根竹签儿递给师父刘半仙。
“呀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刘半仙故弄玄虚的嘴里说道。
“怎么了师父？你倒是讲啊！”小鹏急促的问刘半仙道。
“从你抽的签上看，你小子，要交桃花运了！”刘半仙笑眯眯慢条斯理的说道。
牛小鹏脑中反反复复回忆今天的一幕幕，当完完整整将今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之中电流般过了一遍之后，小鹏笑着说道：师父，你恐怕算错了吧？
“哈哈哈!要说师父给别人推算其他的事情会有什么差错，但这件事，绝对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的！“刘半仙语气坚定的对牛小鹏说道。
“莫不是桥上遇到的那少年？”小鹏暗自猜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