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树上君子
云景之默默自己承受着这些痛楚,本来他可以不用承受,但是为了站起来,他只能在双腿里打入金针,帮助自己站起来一段时间,但是时间到了,就会痛的让人生不如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痛感终于消失了,痛到虚脱的云景之努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每走一步,都觉得脚底板踩在刀刃上一样,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庭御,让人准备一下,本王要沐浴。”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着人准备!”庭御听到他声音之后,连忙下去找人了,而苏骊歌端着一盆刚摘的杨梅,来到了他的阁楼,看到门虚掩着,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正打算抬脚进去,里面传来了声音。
“谁?”
骊歌正想回答,云景之有气无力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好奇的走了进去,就看到他正往身上穿衣服,连忙转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这就出去!”
苏骊歌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连忙放下手里的盘子,快步走出了房间,脸色微红,脚步急促,以至于差点撞到庭御,不想解释,就这么走了,庭御想道歉都来不及开口,一头雾水的目送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屋里的人唤他名字……
晚膳的时候,云景之慢悠悠的吃着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骊歌也没有尴尬的样子,直到两双筷子撞在了一起,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骊歌脑海里闪过刚刚在他屋里看到的画面,脸又开始发烫,连忙把筷子撤了回来,只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
云景之莞尔,也没有说什么,但是骊歌越想越气,她干嘛要这样憋着?她又不是故意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吃个饭都不安生,想到这里,猛的抬起头,凉凉的盯着他。
云景之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王妃,可是今晚的菜不合胃口?”
“菜很好吃,只是……”
“只是什么?王妃不妨直说!”云景之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静静的看着她。
苏骊歌伸出手:“三百万白银呢?”
这才是正事,其他都是浮云,云景之勾了勾唇角:“秦相明日才把银子送到王府,王妃莫要着急!”
“既然如此,那就等明日吧,不过,明天来的人除了丞相,恐怕后宫里那位也应该忍不住了!”苏骊歌一想起进宫的那件事,气的牙痒痒。
“王妃打算怎么做?”云景之突然有些好奇,这只小狐狸要怎么整那位高高在上的秦贵妃。
“礼尚往来,但是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太明显才好!明天等着瞧吧!我已经吃饱了,王爷慢用!筱梦,回房!”说吃饱的人,一边起身,一边把桌上的一盘烤鸡和酒酿圆子头也不回的都端走了。
云景之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一旁的庭御看了看自家主子,又望了一眼离开的王妃,他突然觉得,王妃也许真是老天爷派给王爷的福星,起码他看王爷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看来日子会越来越好,真好啊!
越想越开心,某人忍不住笑出声,云景之转头看向他:“什么事这么开心,不如讲出来分享分享?”
“啊?没有没有,属于只是想起在皇宫发生的事情,所以有些幸灾乐祸而已!嘿嘿……”
“哦!”
云景之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骊歌还没吃完的瓷碗上,也想起了被她端走的烤鸡和酒酿圆子,这丫头,这么吃下去,一会怕是消化不良而难受了。
“庭御,你吩咐厨房,一会煮点酸梅汤,送去玲珑阁!送我去书房,他该回来了!”
“是!王爷!”
正如云景之所料,在干掉自然烤鸡和酒酿圆子之后,骊歌抚摸着肚子在院落走来走去,忽然脚步停了下来,余光落在墙头的某处,因为被茂盛的树枝遮住了,难怪自己看不见!
慢悠悠的走到树下,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抬起脚猛的朝树干踢了过去,随着树叶散落,还有一个仓皇落地的人影。
骊歌不慌不忙,把手里的袖剑对准他的眉心,眼神凌厉:“说,你到底谁?不然本王妃把你射成筛子!”
“哈,有趣,真是有趣!皇帝给景之选的王妃可真是个妙人儿!”来人一袭浅绿色的长衫,皮肤嫩的骊歌自己都自愧不如,邪魅的桃花眼正笑眯眯的盯着她,薄唇不染而红,像女人又不像,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山水墨的折扇。
“不男不女的,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苏骊歌不喜欢这种类型,王爷才是她的菜,咳咳,打个比方!
“本王找你半天,你怎么在这里?”云景之的声音由远而近,在书房等人等了半天,略微思量,就猜到了自己要等的人在哪里!果然,被自己撞见了,某人在**自家王妃!
“原来王爷认识?只是你这位朋友,应该是属猫的,不然怎么喜欢爬树偷瞄?莫不是树上君子?”苏骊歌扫了一眼云景之,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秋千上。
云景之表示有点无辜,怎么就把气撒自己身上了?视线凉凉的看向罪魁祸首:“沐阳,走吧!”
“好嘞!嫂子,明天见!”沐阳不怕死的又朝苏骊歌打招呼,骊歌嘴角抽了抽,扭过头懒得理他。
庭御看着他那一副欠揍的样子有些怜悯,依王妃的性子,恐怕某人要遭殃了!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总是趁自己训练的时候捣乱,还被王爷又多罚了两个时辰!
书房里,云景之给坐在自己对面的家伙倒了杯茶:“宫中如何了?”
此时的沐阳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图纸,指着上面的几个位置,眉心微锁:“秦贵妃偷偷的将这几个位置的禁卫军都换成了自己的人,而且,连皇上身边的人,她都想动心思,被我们的暗卫灭了!”
“真是好一个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可以达到目的,父皇都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她就那么等不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