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针锋相对,小试牛刀
等苏烟凉走到萧轩的面前时，他着实被惊艳了一把。
眼前的苏烟凉，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宫裙，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勾魂慑魄，似嫡仙般风姿卓的脸，彷如落入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
苏烟凉也毫无怯意地望着萧轩，只不过眼里的恨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怎么，二小姐的架子这么大？竟然都不向皇上行礼？”九王爷萧尘这一声，生生的把苏烟凉从仇恨的情绪里拉了回来。
她静了静神，这才发现自己毫无忌惮的表现可能会带来多大的灾难。
她又悄悄的瞥了一眼萧尘，这个人突然说的这番话，表面上是在斥责她的无礼，实际上好像是提醒她什么。
只不过她并不想跪下。
于是苏烟凉当即弯了弯腰，就当是行礼了：“参见皇上，还请皇上赎罪，臣女从来没有进过宫，也从未目睹过天颜，如今乍然见到，一时有些分了神，还请皇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她说完这话以后，神情又恢复到了如往常一般，和刚才那双眸带火的愤怒般若两人。
“无妨。”萧轩也当她是有些紧张，并没有多计较。
“九弟，你看此女如何？”萧轩突然问萧尘。
“不如何。”萧尘看着苏烟凉笑了笑，直截了当的回答。
“哦？九弟说来看看。”萧轩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一般。
“这第一嘛，看到皇上竟然敷衍行礼，一看就是没有学好礼数；这第二嘛，刚刚把撒汤汁的宫女叫走，可能是为了单独打骂，这说明是心胸狭隘；这第三嘛。”萧尘说着说着还顿了顿，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苏烟凉
“这第三嘛，长得太过漂亮，古语有云，红颜祸水，怕是以后会带来麻烦的人。”
萧尘在那里轻飘飘的说着，而苏烟凉这边确实肺都快要气炸了。
她也不管这是在什么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直接就怼回去了。
“九王爷此言差矣。
第一，我行了礼，却并不敷衍，心里有礼比什么都强，而不是挂在嘴边或者是假惺惺的下跪。
第二，王爷说的话太过于想当然，您都没有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就冤枉我虐待宫女，如果大理寺卿都像您这样审案子，怕是冤假错案数都数不清了。
第三，长得漂亮这并不是我的错，再说了，您也长的俊美无双，风流倜傥，如同一个妖孽，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您是妖言惑众呢？”
“大胆苏烟凉，你居然敢当众对九王爷不满，来人……”李淮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苏烟凉怕是不要命了，赶紧就想叫人把她拉出去。
“李淮，她不满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急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做决定了？”萧尘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却直接让李淮当场跪下。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看到苏小姐顶撞王爷您，这才……”李淮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后背冷汗都出来了。
“没有下次了，不然就把你的舌头割掉。”萧尘说着，还不忘转头看看萧轩：“皇兄，你说是吧？”
“九弟说得对。”尽管心里有些不痛快，毕竟李淮在明面上也是他的人。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但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萧轩也只能做一个慈眉善目的好皇兄。
“苏小姐，你叫苏烟凉是吧？名字倒是很不错，胆子也不小。”萧尘又把目光转向了苏烟凉：“只是，刚刚你的妹妹表演了舞蹈和古琴，不知道你是否又有才艺表演给我们看呢？”
“回九王爷，臣女，不会什么才艺，唱歌、跳舞、抚琴，通通都不会。”苏烟凉径直就说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会，基本的架势还是做的出来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肯定没有苏青蕊做得好。
她和苏青蕊同样是将军府的女儿，一定会被拿出来比较。
她苏烟凉可不想输。
再说了，她感觉站在这场中央表演那些，就像是单纯为了取悦别人一样。
简直就像个小丑，所有的表演都是为了观众们的掌声。
而她这话一说，底下的宾客们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害，长的还不错，居然什么才艺都不会，真是白瞎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切，我还以为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呢，结果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白痴。”
“还好她没什么才艺，不然今天的风头可全部都被他一个人抢过去了。”
而秦婉也有些着急了：“明明我和烟儿说了，让她至少准备准备的，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啊！”
苏斌则轻轻地握住了秦婉的手：“夫人不必过于担心，我看烟儿丝毫没有慌张，应该是有其他的后路。”
果然，那萧轩一点都不死心，他不信，堂堂将军府的女儿，竟然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才艺。
他又问：“那总有你擅长的东西吧？”
苏烟凉假装考虑了一会儿，才说：“臣女擅长书法，不知这是否算是具有观赏性的表演。”
“当然。”萧轩毫不犹豫的回答。
平日里看多了莺歌燕舞，红肥绿瘦，如今再看一看女子挥毫泼墨，定然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来人，赐笔墨纸砚。”
李淮吩咐下去，很快，几个宫人们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
苏烟凉直接抬脚就走到台子中央，自己磨墨，然后就开始书写。
她平日里练武，手臂自然是稳如泰山，只见她抬手蘸墨，然后在洁白的宣纸上“刷刷”几下，纸上就出现了刚劲有力的字迹，再过一会儿，周围都散发出了好闻的墨香。
没过多久，苏烟凉就完成了她的作品。
李淮小心翼翼地把作品呈给萧轩，萧轩看了直接眼前一亮。
一般姑娘家的字很少能有这么大气的，甚至都能给他一种毫不掩饰的压迫感。
只见宣纸上是一首小诗。
“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好诗，好诗啊。”萧轩忍不住赞叹。
此时正是夏末秋初，连带着池子里的荷花，再看看这首诗，还真有一种特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