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伏
霁林看着手中的玉块,研究起来,又看了一眼天空中挂着的太阳公公,然后微微一笑,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
他没有把那块玉藏起来,而是做了一个令众海寇惊讶的动作。
他在首领惊讶,监军惶恐的目光中,把这快玉,放到了最显眼的地方。
阳光照在玉佩之上,反射出夺目的光芒,霁林都忍不住大叹,好玉!
这更使得其他海寇纷纷仰慕,加深了他们敬仰的情绪,而霁林更是就地跪下,面对那块玉,跪拜不起,五体投地。
霁林做完这个动作就有点后悔了,为啥刚才没有收着力道,磕到鼻子了,好痛都流出眼泪了。
其他海寇都看呆了,他们都知道这是神物,但不至于这样吧!
“首领大人,这……”首领身边的一个海寇一脸迷惑地看了一眼首领,眼中尽是不解。
首领也是一脸懵地看向了监军,看看监军怎么说。
监军也是迷惑,这个“刃”大人在干什么,虽说是圣物很神圣,但也不能这样吧,这,“刃”大人居然直接趴在地上,头一点不起来,就这么“亲吻”大地。
监军和首领对视了一下,在首领的点头示意下,监军走向了趴在地上的霁林:“大人,大人,你在干什么?”
霁林听到海寇过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趴在地上亲吻大地的脸微微一笑,心道:鱼儿上钩了!
霁林抬起了头,恶狠狠地注视着监军,他没有说话,但是从他地头部摆动的动作来看,他的意思是让这个海寇一起摆。
监军明白霁林的意图,但是不明白霁林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以他便是开口询问,但是霁林根本听不懂啊。
所以监军根本就没有得到回复,而是看着他的“刃”大人一直示意他跪下。
“大人,这,要不要把你的身份告诉首领?”监军这么说着,得到的,还是霁林让他一起跪着的眼神。
监军一脸难看,走回首领哪里,对着首领说:“首领大人,那个人不好惹,咱们跟着一起做吧。”
“不好惹?看着他面生啊,他是什么人?”
“他,他,他是......首领,你还记的和口吗?”监军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指着趴在地上的霁林,疯狂眨眼。
“和口?你什么意思啊,他是什么人?”
监军听到首领这么问他,神色大惊地看了一眼霁林,看到霁林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在地上趴着,便放下心来,幸亏那个“刃”大人没有听到,万幸,万幸。
监军便在首领耳边说了几句话。首领大惊失色,刚想去好言相向,对着趴在哪里的霁林说两句好话,就被监军制止住了。
首领不解,监军却是解释说是“刃”不能随便暴露,你我知道就可以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但是霁林不知道他们在说这些东西,心里着急啊,为啥还不再来一次,一起过来拜啊。霁林便是抬头看了一眼。
不过就是这一眼,让监军以为是这个“刃”大人在催了。
“咳咳。”监军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首领。
首领立马心领神会,暗道,赶快伺候好这个瘟神吧。便指挥着自己的这群部下,一起跪拜。
首领和监军首先跪下了,然后脸重重地磕向地面,也磕到鼻子了。心里都在骂这个大人,没事干嘛拜神啊!
而其他地人愣在那里,但是你说自己的首领都在哪里跪拜了,你怎么办?
所以,接下来就出现了一副世界名画,一群人趴在地上,一个个的头也不抬起来,就在哪里四仰八叉的亲吻大地。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人怎么了呢,不过还别说真有点埋伏的意思。
一阵风吹过,一片树叶掉了下来,正好掉在了霁林的头上。
霁林头一痒,抬起头整理了一下,正好看到一群人像他一样趴着。
霁林不禁感慨啊,海寇真傻,之前怎么输的啊!
但是,他不知道,正是海寇文化中一种严苛的上下级关系,前辈与后辈的区别之分,让他能够如此幸运。
但是,这种过分的上下级区分,还在海寇心中孕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想要向上爬的心理,那是一种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征求高位的心理。
霁林悄悄地站起身,没人注意到他。
当他拿起自己的刀,悄悄靠近那个监军和首领的时候,心中想的是:可惜了,你们必须死!
霁林的眼神突然凶狠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刀。
凌冽的杀气让首领立马感受了出来,那是一种战士的感觉,但是他的感觉已经晚了。
在他抬起头的时候,一把刀就在的面前。
在那四分之一柱香的时光中,他回忆起自己少年时在田间戏耍,他喜欢追逐邻居家的小狗,喜欢拿棍子打它的狗腿;又想到自己参军,靠着战绩一步一步当上了一波部队的首领;又到现在他在后悔,也在不解,为什么自己会死呢?
但是在下一刻,一把大刀劈在了他的头上,他想要呼救,但是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或许,眼角流出的鲜血不只是鲜血,也是悔恨的泪水。
霁林除掉首领之后,扭头想去杀首领身边的监军。
但是首领喷出的血液已经让监军惊起,大喊着:“‘刃’大人,你在干什么!”
他的叫声,也吸引着众海寇纷纷抬头,可是当众人的目光投射到霁林哪里的时候,只看到了他们首领倒在了霁林的刀下,倒在血泊中。
“首领!”
“首领大人!”
但是霁林并没有因为他们发现了而停手,而是直接将到刺向了监军的胸膛。
“啊!”
在监军愣神的那一刻,霁林的刀已经到了,霁林可以明显感觉到刀尖传来的阻力,但是他仍然时用尽全力,他要一击必杀!
监军也能感受到,胸口的皮肉被撕裂的疼痛,甚至是刀尖刺入心脏的感觉。
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喷到了霁林的脸上。
他知道自己将要魂归故乡了,但是他不能放过眼前这个人,这个自己以为是将军手下的人,居然要杀自己,不能放过他,一定不能放过他。
监军便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抱住了扎进自己身体刀,妄图留下面前这个人。
“你......你到底是谁?”
监军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但是他不想死不瞑目,便是最后一问。
可是事与愿违,霁林听不懂,也不会回答,放开武器就跑,跑出了此生最快的速度。
霁林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交代在哪里了,所以也不管自己的刀是不是被那个海寇抓住了,就在那个海寇复杂的眼神下,霁林逃走了。
讽刺啊,讽刺!监军自诩拥有聪明无双的大脑,但是死也是死在自己聪明无双的大脑上了。
他真是到死也没有想到,他所认为的东西,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但凡少想一点,都不至于如此地步,甚至于能抓住霁林。
其他海寇此时也已经反应了过来,见到自己的首领和一个兄弟死了,不禁大怒!
“杀了他!”
“抓住他!”
“替首领报仇!”
“报仇!”
心中的怒火冲昏了头脑,以至于他们忘记此时是在埋伏秦燕部队,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喊打喊杀的朝霁林逃走的方向追去。
村庄内,秦燕的部队终于收市好了惨局,把这个小村子的村民尸体收敛好。
挖了一个大坑,把大家埋到了一起。
找了块木牌,以庄为名,写下名片,证明墓主人是谁。
然后,整队准备返回。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他们心中仍有愤恨,但是惋惜和悲伤却是他们情绪的主导。
这样一支没有战意的部队,中埋伏是很危险的。
胡百夫长情绪虽然有所控制,但是刘十夫长仍然不放心,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老刘,我没事了。”
“没事,老胡,咱们哥俩一起走,我也算保护上头了,回去给我升官啊。”
胡百夫长笑骂道:“娘的,你要篡位啊。”
“也不是不可以。”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音。
“你们都笑什么呢?”
校尉看着这俩笑的这么开心,不禁好奇,凑了过去。他也想找个理由笑笑啊,虽然他名头是校尉,但是如今只能统军一百多人,连个千夫长都到不了,心里不舒服啊。
“我们在笑幸苦半天一无所获。”胡百夫长一开口,就迎来了刘十夫长制止的目光。
校尉却不在意了,摇摇头。
“老胡啊,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但是这没有办法啊,都是军人,不能违抗军令啊,你说是吧。”
“我就是觉得这杖打的憋屈,光被海寇牵着鼻子走,太他娘的憋屈了。”
“我可曾不是呢?但是怎么办,危风将军都没有好办法,你我就有这么点兵,海寇呢,兵力数倍于我。然而海寇有数倍与我之兵力却分散遁入山林之中,隐藏于河川之间,踪迹难寻,着实让人头疼。有何良策?”
“我......”胡百夫长无言以对了,是啊,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活该自己挨打。
正当胡百夫长思考的时候,他们遭遇了伏击。
战场瞬间乱做了一团。
不过,奇怪的是,伏击他们的海寇部队却没有多少,可以说就是添菜的,很快就被秦燕部队消灭了。
其实伏击的海寇心里苦啊,说好两面夹击的,怎么突然之间,另一面没动静了,这不是把他们坑了嘛!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