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奶奶个腿儿
刘川觉得有必要****田清雅，让她从云端上走下来。
不一会，酒菜陆续端上桌。
“你们这有琴烟仙鹤烧烤吗？”刘川突然对上菜的服务生来了一句。
服务员被问愣了。“先生，您说什么？”
“讨厌！”田清雅顿时白了刘川一眼。
刘川微微一笑。“是不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田清雅感激的看了刘川一眼。
她的确没有方才那么拘谨了。
瑶琴失而复得，田清雅对刘川的印象大为改观。
虽说不存在喜欢在里面，但心中却把刘川当成了朋友。
因此说话不似之前那般文绉绉的了。
刘川将羊肉和各种菜品放进鸳鸯锅，又将牛肉放在炉箅上。
炭火这一熏烤，牛肉发出吱吱声，肉香扑鼻。
不一会涮肉烤肉都好了，刘川一口涮肉，一口烤肉，吃的满嘴流油。
突然他发现田清雅不动筷，不由得疑惑道：“你怎么不吃？”
田清雅面色一暗，幽幽的说道：“我……我自幼身体虚弱，不能沾太油腻的东西。”说完眼圈红了。
打小田清雅就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为什么别的孩子都能跑能跳，能背着书包开开心心的去上学。
而她只能坐在轮椅上，满脸羡慕的看着。
就连吃东西都有人管着。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算一个完整的人。
看着泫然欲泣的田清雅，一抹不忍从刘川脸上划过。
她也是个可怜人。
我利用她来打探田家的事，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突然，刘川脑海中又浮现出战友们牺牲时的惨状，他的心又变得坚若磐石。
“你的腿……”刘川欲言又止。
田清雅擦了擦眼角，自嘲一笑。“先天如此，所有医院都看过了，各种药也吃过了，没有一点起色。”
她又调侃道：“其实也没什么，哪怕我躲在深闺里，不是也交到了你这个朋友吗？”
刘川顿时尴尬一笑。“其实我那晚……”
田清雅急忙抬手阻止刘川继续说下去。“不要解释，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就够了。”
多么会替别人着想的女孩。
田家祖坟是不是着火了，居然能生出这么一个好女孩。
“你就这么相信我？”
田清雅如水的眸子注视着刘川，斩钉截铁的道：“我相信你。”
田清雅越是这么说，刘川就越不忍心欺骗她。
要不就为她做点什么吧，也算是一种补偿。
可是要为她做些什么呢？
刘川的双眼突然一亮。
自己的血液不正是一种大补之物吗？
能治好她的腿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刘川笑道：“那我说能治好你的腿，你也相信？”
“去你的！”田清雅又白了刘川一眼。“你又调侃我。”
见刘川一脸正色的看着自己，不像是开玩笑，田清雅的心猛然一跳。
她嘴上说站不起来没什么，却连做梦都想能跑能跳。
“你……说的是真的？”
刘川肯定地点点头。“不过你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是开刀还是抽血？”田清雅边说边撸起了袖子。
突然发现刘川盯着她看，田清雅顿觉失态，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刘川笑道：“没那么夸张，先吃饭，等吃饱了再说。”
田清雅不确定的问道：“我……真的可以吃？”
“当然。”
或许是实在太馋了，又或是真信了刘川的话，田清雅夹起一块牛肉，学着刘川的样子，蘸上一点作料，咬了一小口。
牛肉入口，田清雅顿时瞪大了眼睛。
真的太好吃了！
美味当前，田清雅哪还顾得上什么淑女形象，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来。
刘川打开啤酒，为田清雅倒了一杯。
“可以喝吗？”
“没问题。”
“叮！”
田清雅举杯和刘川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咽下啤酒，田清雅眉头紧皱。“好难喝呀。”
“喝啤酒讲究一口闷，你那样喝自然味道不对了。”刘川说完一口干下杯中酒，一脸享受的打了个酒嗝。
田清雅皱着鼻子，一仰头，杯子顿时空了。
她从小到大都在喝中药，怎么喝才能最大程度减少痛苦，她可是最在行的。
刘川顿时一挑大拇指。“厉害。”
两人推杯换盏，不一会一瓶啤酒就被田清雅喝了下去。
只见她俏脸上升起两朵酡红，清澈如水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少了一分清新脱俗，多了一分美艳动人。
“服务员，再来两瓶啤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转眼间半瓶又下了肚。
见刘川杯里还剩一些残酒，田清雅忽然抬高声调道：“你怎么不喝干，养鱼呢？”
不待刘川说话，田清雅压低声音道：“我学的像不像？”
要不怎么说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刘川一摇头。“像倒是有些像，只是没有学到精髓。”
田清雅急忙询问什么才是精髓。
“精髓就是……”刘川眼珠一转。“你会骂人吗？”
田清雅急忙摇头。
“不会吧？”
“那晚那句臭不要脸是谁骂的？”
田清雅被刘川调侃俏脸犹如红霞，头都快埋进胸口了。
刘川继续循循善诱。“其实骂人和抚琴一样，都是一门艺术。”
“呸！”田清雅一翻白眼。“净胡说，抚琴是高雅，骂人是低俗，两者岂能相提并论。”
“这你就不懂了吧？”刘川继续解释。“抚琴是手上的艺术，骂人是嘴上的艺术。”
“你就拿奶奶个腿儿打个比方吧。”
“把这几个字拆开，奶奶这个词，是对长辈的尊称，个不过是个量词，再说腿，人人都长腿了嘛，最后那个儿字自然就代表儿化音了。”
“所以说呢，一句话是否是骂人的话，要看个人的理解。”
田清雅犹如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刘川。
黑白颠倒。
离经叛道。
不过听起来的确有些道理。
“跟我读……奶奶个腿儿。”
“奶奶……”田清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后面那两个字。
刘川心中暗笑，却一本正经的道：“你要学会释放压力，这样结合治疗，才会恢复的更快。”
“真的？”
“那当然了。”
“来，跟着我说……奶奶个腿儿。”
“奶奶个……腿。”田清雅说到最后已经声若蚊蝇。
刘川矫正道：“不是腿，是腿儿。”
“奶奶个……腿儿。”
“好，先念十遍。”
“还要念十遍？”田清雅一脸的不情愿，可一想到不念就不能释放压力，一咬牙，又念了起来。“奶奶个腿儿……奶奶个腿儿……”
开始时声若蚊蝇，到六七遍的时候，不但顺了许多，连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奶奶个腿儿！”田清雅最后一遍说得很大声。
“哼！”
突然，一道冷哼声传来。
田清雅寻声望去。
当她看清来人，原本泛红的俏脸顿时吓得煞白！